他把手機屏幕湊到柏潯面前,“你看我拍的,好看嗎?”
他拍的照片裡只有一個人。柏潯臉皮再厚也沒法對著自己的照片說好看,默了兩秒說:“你滿意就好。”
“我當然滿意咯。”應小澄自己喜滋滋地一張張看,“其實不是我拍的好,是你長得好,所以我怎麽拍都是好看的。”
之前去爬山看楓葉他就喜歡偷拍柏潯。那時候兩人的關系跟現在不一樣,現在的柏潯他叫他站到花的旁邊,是會聽話走過去的。雖然就只是站在那,也不想看鏡頭,但應小澄很喜歡看他不情不願,又還是會配合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
他們倆擱後邊兒談戀愛,走在前面的人注意到了都不想打擾他們,一直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到餐廳吃飯,應小澄還惦記另一個人,“我們要不要給他買點吃的帶回去?”
“不用。”
其他人也沒有說話,應小澄開始覺得奇怪了。
餐後他們要回酒店,應小澄和柏潯還是走在最後。他挨著柏潯有點在意地說:“那個霍宇廷,是不是很不合群啊?”
柏潯嗯了一聲。
應小澄想到他跟自己說話的樣子,也覺得他挺凶,“既然這樣,他為什麽要勉強呢?”
在他看來,旅行是在愉悅心靈,身體累點是正常的,但精神會覺得放松和愉快。所以他希望柏潯參加這種對抑鬱症患者有幫助的生命之旅,因為可以想到一定不同於一般的旅行,是真的去遊山玩水看風景,不是跟團去購物。
可無論如何,個人的感受還是應該放在第一位的,所以他跟柏潯說實在不喜歡就回來。
那個霍宇廷,脾氣性格都不好,擅自行動不合群,像這樣還有必要跟人一起旅行嗎?這應該叫互相折磨。還是說他的抑鬱症情況太嚴重了,自己策劃的旅行都沒能治愈到心靈?
柏潯知道原因,但不想告訴他,“不知道。”
應小澄哎了一聲,“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隨時可以。”
“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應小澄說。
接到人了也稍微玩了一下,應小澄心系訓練就想早點回去。
柏潯沒有異議,“先回酒店,我看看機票。”
他們走得慢,像小彤她們就已經回到酒店。兩人乘電梯到了樓層,門剛打開就聽到很多亂糟糟的聲音。
應小澄疑惑地走出去,就看見好幾個門都是打開的,傑米提娜等人有些慌亂地進進出出,嘴裡說著什麽。
應小澄聽懂了,他們在說我的天。
“這是怎麽了?難道東西被偷了嗎?”
他聽說法國特別亂,有很多小偷。
沒想到一語成讖。
小彤從房間裡跑出來,把每個人的門鎖都看了一遍,再直直走向霍宇廷的房間,強壓怒氣拍門。
應小澄的心頭劃過很不好的預感。
小彤拍門使的勁很大,門板都在跟著震。可是這樣霍宇廷還是過了一會兒才開門,拉著個臉說:“你有毛病?”
小彤柳眉緊鎖,杏核眼就快噴火了,“是你乾的吧。”
“你在說什麽?”
“門鎖被人開過,我們所有人的護照都丟了,還有一些貴重物品,是你乾的吧?”
應小澄一聽護照丟了,腦袋警鍾開始猛敲,回頭對柏潯說:“快,看看我們的還在不在。”
早上出門前他做了防盜準備,也是考慮到這裡不像國內監控覆蓋普及。即使大城市如巴黎,在某些五星級酒店,走廊連個監控都沒有,更不用說柏潯他們在科爾馬住的小酒店了。應小澄剛來到這就發現這個問題。
柏潯用鑰匙開門,應小澄衝進去把床墊搬起一個角,再把手伸進去摸,第一下什麽也沒摸到他心都涼了。柏潯走過來幫他扶著床墊,他這個站位好使力,床墊被搬起一大塊角,也露出了兩本塞得很裡面的紅色護照本。
應小澄大喜過望,“還在還在!”
他翻開護照本確認,是他和柏潯的。
他這邊正慶幸,外面小彤和霍宇廷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你敢做不敢認?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們所有人的護照下手?!上午我們全在外面,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完全有動機有時間有機會!”
霍宇廷冷笑:“你有證據嗎?別以為你是個女的就能紅口白牙汙蔑好人,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你是女的我也照樣扇。”
小彤已經怒急攻心,“你敢扇一個試試?”
霍宇廷臉色冰冷地後退摔上門,門板震得像要碎了。
小彤像極被點燃的炮仗,右手捏成拳撲上去砸門,“霍宇廷你這個瘋子!敢做不敢當的軟蛋!縮頭烏龜!”
應小澄看得膽顫心驚,站在門邊不敢靠近。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護照丟了小彤看個門鎖就一口咬定是霍宇廷偷的,又為什麽說他有動機?
雖然他也挺喜歡小彤的,但這事他真的幫不上忙,便默默退回房間,關上門,再反鎖。
柏潯正在檢查行李,他發現行李箱和背包都被人翻過,不過因為行李實在太多了,還沒發現少了什麽。
應小澄走過去幫忙,眉頭蹙得緊緊的,由於他在說別人不好的話,聲音小小的,“好奇怪啊,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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