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越寧:[姚教練,你回去了嗎?]
祝越寧:[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謝謝你。]
祝越寧:[記得給我回電,我很擔心你。]
見姚乾想要打電話,盛卓延只是高臨下地盯著他,修長的雙腿屹然不動,絲毫不畏懼他向誰求助。
姚乾的余光不經意間掠過一份熟悉的文件夾,他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盛卓延手裡還捏著很多籌碼。
姚乾知道他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更不想因為自己波及無辜的人,惘然地放下了手機。
盛卓延知道姚乾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俯下身,不顧姚乾的意願扣住他的手腕。
“我幫你掛水。”
然而只是剛觸碰到,盛卓延卻控制不住地將姚乾死死按住。
“盛卓延,你——別碰我!”
深深的恐懼讓姚乾奮力地掙扎,壓住自己的盛卓延在蹙眉時給人一種克制的緊繃感。他的眼中蘊含著難以名狀的情緒,仿佛稍有不慎便會洶湧地溢出。
盛卓延的抑製劑隻注射了一半,根本無法壓住易感期帶來的躁/動。
最重要的是,這兩日的快/意依舊停留在大腦,連盛卓延這樣平日禁谷欠的人都難以自/持。
盛卓延側身抱住姚乾,強勁的心跳像是要衝破胸膛,“別動。”
感受到被什麽抵住,姚乾僵直的肩頸微微發顫,“不要……”
盛卓延吻著姚乾後頸上的印記,輕聲撫慰:“我不進去。”
耳畔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姚乾絕望地放棄掙扎,木然開口。
“你計劃了一切,只是為了和我做這種事嗎?”
第42章 放過
“你是這麽想的?”
盛卓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語調微揚,聲帶清晰的震動順著姚乾的後頸細細密密地蔓延。
“既然這麽不喜歡,你為什麽也會——”
盛卓延刻意地拉長尾音,他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姚乾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我說的不是現在,”盛卓延嗓音低沉,引導著姚乾的記憶慢慢回放,“還記得昨天在車裡嗎?”
姚乾被抵住,令人排斥的癢意不時傳來。
“你坐上來,我托著你的——”
“別說了……”
姚乾不願再去想昨天發生的事,他想推開腰間的手,可那結實有力的手臂巋然不動,像是鎖鏈死死扣住。
“好。”盛卓延笑著答應得乾脆,又靠得更近了一些。
姚乾想,如果沒有撞破一切,和盛卓延繼續發展似乎是水到渠成。
他們相互了解,試探曖昧,接吻擁抱,恰到好處的循序漸進換作誰都會淪陷。
盛卓延似乎很懂得如何讓姚乾逐漸放下戒備,又或者說他花了心思,製造了無數能夠示好的巧合。
他也這樣對待過別人嗎,為什麽偏偏是自己?
姚乾這些年過得實在不算安穩,他一點點脫離吸血的原生家庭,用了六年的時間擺脫內耗的戰隊和老板,不曾想現在墜入了喜歡的人設下的圈套。
被盛卓延這樣對待,姚乾感受到的不是愛意,而是一種即將溺斃的窒息感,不留余地地扼住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那一下又一下的穿梭就像模仿那樣的動作,讓姚乾無所適從,他隻得將臉埋得更深,想要躲開身後戲謔的調侃。
盛卓延摟住姚乾的腰,在他的耳畔輕聲問:“姚乾,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
直擊心底的問題如同強光,企圖穿破厚重的陰霾,想要一探究竟。
可姚乾怎麽會輕易承認,又或者說他只能選擇忽視對盛卓延的感情,這樣才不會陷入迷茫的委頓中。
這是姚乾第一次下定決心接納Alpha,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克服內心的恐懼去喜歡Alpha,但是他卻錯了。
不可否認的是盛卓延為姚乾鋪好了未來的路,就連一草一木都是精心栽培和親自照料的。
在和盛卓延的相處中,姚乾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偏愛。即便這麽多年孑然一身,他也曾奢求過這樣的感情。
可好感怎麽能抵消欺騙帶來的痛苦,盛卓延不惜以姚乾最為重要的手為代價,也利用合同做文章、迫使他就范。
他無法接受這樣被擺布的人生。
被複雜的情緒不斷拉扯,姚乾的發絲間滲出薄汗,他再次提醒盛卓延:“你說過的……不進來。”
盛卓延理所應當地“嗯”了一聲,他標記著姚乾的後頸,任由苦艾酒氣味的信息素溢出。
闃然無聲的環境中,感官被放大,將各處細微的變化匯集到大腦,蟄伏著,等待猝然崩塌的那一刻。
姚乾沒有腺體,Alpha的標記於他而言只是單純地留下咬痕,傷口被齧啃時傳來痛感。
“你能不能,先用抑製劑?”姚乾斟酌著措辭,語氣盡量緩和,“我想……洗澡。”
盛卓延沒有回應,更沒有停下,而姚乾的下唇被咬得失去血色。
“盛卓延,你別這樣……”
似乎認為這是在哀求,盛卓延的尾音再次揚起道:“那你叫點好聽的。”
這回姚乾徹底不想說話了。
除了名字之外,他想聽自己叫他什麽?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易感期的Alpha就像覺醒的猛獸,原始的獸性讓他們極為敏銳,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被察覺。姚乾覺得現在的盛卓延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他也不想再做無用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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