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忍不住問:“盛卓延最近很忙嗎?”
“是的。”
“發生什麽事了嗎?”
江谷握住方向盤的手攥緊了一些,他的嘴唇緊閉,連應付的回答說不出口。
抵達梵英的停車場,江谷帶著姚乾來到辦公室。
打開門時,盛卓延正站在櫃子前若有所思地看向咖啡杯。他應聲抬頭,一步步逼近。
抵在門上的姚乾無法後退,他本以為盛卓延會質問昨晚的事,沒想到他卻意味不明地問了句:“你覺得今天誰會來找我?”
姚乾低頭,“我不知道。”
盛卓延扶住姚乾的肩膀,讓他背對著自己,“他從個人賽開始就幫了溫敘,比你這個教練還盡心盡力。”
陸清禾?
姚乾的雙手被扣在後腰上,他不知道身後的盛卓延正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趁著他思考的間隙綁住了他的手腕。
“盛卓延,你……幹什麽?!”
姚乾被拉進了辦公室裡那間電競房,盛卓延拿出靜音膠帶,拉出一截對著他的臉比劃。
“好好聽著陸清禾是怎麽和我談判的,”盛卓延扯下膠帶,封住了姚乾的唇,“這是你不聽勸的後果。”
擔心姚乾發出聲音,盛卓延將他推進櫃子裡,將他的腳踝也束縛住。
“咚咚。”
敲門聲響起,盛卓延輕輕拍了拍姚乾的臉,起身走向門口。
“進。”
來人真的是陸清禾,他表明自己是以SER股東的身份,開門見山地詢問盛卓延是否有放人的打算。
“說放人有點強迫那味兒了,我們和選手簽的可是正規合同,”盛卓延的態度不明朗,他笑道:“不知道SER願意出多少錢讓溫敘轉隊,三千萬,五千萬?”
“盛總是認真的?”陸清禾問。
“當然,難不成溫敘想和平解約,一身輕松地離開?”
那時盛卓延借劉靖的手用合同限制姚乾,這次是用解約金來威脅溫敘。
姚乾用力踹開櫃門發出響聲,企圖引起陸清禾的注意,可卻被盛卓延聲稱書沒有放好,掉下來才發出了動靜。
談判還在繼續,手持合同的盛卓延佔據主導地位,盡管陸清禾以戰隊發展為出發點分析利弊,他還是無動於衷。
“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叫停所有關於溫敘的項目,”最終,盛卓延下了逐客令,“請吧,陸隊。”
陸清禾在臨走前詢問了姚乾的下落,希望他能在溫敘比賽前回電話。
“打擾盛總了,再見。”
跌坐在地上的姚乾被深深的無力感籠罩,發出求助的聲音,他在被盛卓延抱起來後狠狠地瞪了過去。
盛卓延看上去並不在意,“這段時間老實待在我身邊,等SER的新隊員確定下來,我會給你自由。”
自由,什麽是自由?
姚乾從未如此反感過面前的Alpha,在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他動了動唇,喃喃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盛卓延眉宇微蹙,他捏緊撕下的膠帶,牢牢地攥在手裡。
“姚乾,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注射針劑後的道歉,海邊的坦率,在宿舍基地的溫存,拳擊館的陪伴……這些都讓他無法忘卻,怎麽和現在這個陌生的盛卓延一樣?
姚乾眸中微動的光暈消散,隻留下空洞的神色,心臟也在無數次隱隱抽痛後變得麻木。
這麽糟糕的情況下,他們要怎麽和解,以後也都會是這樣嗎?
然而,當姚乾以為溫敘要被合同困住時,事情卻出現了轉機。
幾天后,盛卓延在賞金賽當天回到別墅。
結束一場單方面的享受之後,盛卓延抱著姚乾去洗了澡,兩人來到客廳看比賽。
從排名和積分可以看到FRA位列第一,也遙遙領先。
姚乾靠在沙發上喝水,盛卓延俯身吻了吻他的臉,“那天雖然沒能陪你去,但我們和投資方談妥了。”
兩天前姚乾受邀去櫟麟,盛卓延本打算和他一起去,半路遇到嘉卓的任總,便隻讓江谷陪同。
姚乾懨懨地“嗯”了一聲,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像是不想錯過任何場面。
直到六局賞金賽結束,FRA保持著優勢,毫無懸念地拿下最後的勝利。
賽後采訪環節,二隊隊長發表完了獲獎感言,主持人對溫敘說:“恭喜Wens獲得今天MVP選手的稱號,你有什麽想和大家說的嗎?”
“有,”溫敘看向鏡頭,“感謝戰隊給了我機會,感謝姚教練一直以來的栽培。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經過多方面考慮以及考核,戰隊認為我不適合留下,FRA將與我解約,我也將退出戰隊。”
偌大的客廳內回蕩著溫敘的聲音,仿佛擲地有聲,也讓所有人都意外。
“解約?”盛卓延擰眉看向屏幕,“誰給他的膽子單方面宣布解約?”
伴隨著一聲輕笑,沙發上的姚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是你?”盛卓延問。
姚乾抬眼,“是。”
盛卓延大步走到沙發前,將姚乾死死抵在沙發上,“你們什麽時候見面了?”
姚乾被壓得喘不過氣,“在……櫟麟。”
……
那天抵達櫟麟,直播部的副總監熱情地迎上來,他不動聲色地把江谷一行人攔在門外。
“姚教練,幸會。”
姚乾正想要和對方握手,見到裡面還坐著其他人,他的目光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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