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來得及太放心,緊接著屋裡的門鎖響了一下,穿好衣服的年煜澤從屋裡走出來,低著的腦袋髮型凌亂。
“小年,你怎麽在這裡?”
年煜澤知道做壞事被抓了,憂傷道:“對不起,夏秩哥哥,柏越哥哥。這個人是我。”
“......”
屋裡一片沉默,夏秩看了下年煜澤,不止腦門頭髮亂,而且脖子還有紅紅的痕跡,在白嫩的皮膚上很顯眼。
年煜澤長得好,現在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可憐兮兮的。
柏越和夏秩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這個夜晚,時隔多年,第n次家庭會議再次召開。
還是柏越和年煜澤坐中間,夏秩柏越坐兩邊,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說吧。”柏越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小年可比他之前猜測的結果好一萬倍,坐在沙發上白白淨淨的,怎麽看怎麽順眼。而且人家從小小一個到家裡來,一步一步看著長大,像朵小花一樣。
結果被柏夏舟給拐到床上了,因此再看柏夏舟是怎麽都不順眼。
“柏夏舟你站到對面去說。”柏越越看越生氣。
夏秩也是差不多的心路歷程,年煜澤大眼睛眨巴眨巴,神情單純,像顆小白菜。
“糕糕,來坐我這裡。”夏秩把他叫到旁邊。
於是整個局勢瞬間就變了,變成三對一。
但是年煜澤不想站在柏夏舟的對立面:“還是我說吧。”
他想了想,為了拯救小船,認認真真地講述了一個你情我願,淒美動人,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把柏越夏秩聽得一愣一愣。
“禁止瞎編。”他倆製止。
“這是藝術加工。”年煜澤振振有詞,“我們就是這樣在一起的。”
柏越和夏秩齊刷刷地盯著他,想法不約而同,想看出年煜澤到底是被洗腦了還是有感而發。
壓迫感乘以2,年煜澤被盯得一縮,挪到柏夏舟後面。
“柏夏舟你沒話說嗎?”柏越冷道。
“說的確實不太真,但是…”
“真的真的,比真豬還真。”年煜澤根本不讓柏夏舟說話。
“......”
夏秩和柏越看他這副樣子,基本能判斷出來是自願的,既然這樣,也沒什麽好說的。
空氣中一片安靜,夏秩開口道:“我們自己回去想想吧。”
“下次再見,柏越哥哥,夏秩哥哥。”年煜澤送客。
“別再叫哥哥了。”兩人覺得頭大,匆匆離開。
隨著門關上,年煜澤倚在柏夏舟身上,轉過身把臉埋進肩膀,一動不動。過了會兒,柏夏舟把他臉蛋轉過來,發現眼圈紅紅,蓄滿眼淚。
“怎麽辦,他們不當我哥哥了。”
“不是。他們的意思是你要再叫哥哥,就比我大一輩,輩分亂了。”
年煜澤:“......”
柏夏舟摸摸他,這人看上去穿得齊齊整整,其實衣服裡面都是真空的。把年煜澤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睡覺吧,不要想那麽多。我送你個東西。”
說著從櫃子裡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個紅色小盒子。年煜澤打開,發現裡面躺著金光閃閃的小金佛,把眼睛裡的眼淚都映得閃亮亮的。
“小時候奶奶送給我的,戴了很多年。前幾天改了一下繩子,送給你。”
“戴著麽多金子,會不會不安全?”年煜澤伸出右手手腕,金色小牌子明晃晃的。其實他很適合這些,圓潤瑩白的腕子上躍動著金光。
包括鎖骨也很漂亮,又挺肉乎,非常適合。
“我一直在你旁邊,沒有不安全。”柏夏舟親親他。
對於小年來說羞恥又悲傷的夜晚過去,三秒的記憶讓他很快走了出來。第二天一早,照常去學校上課。
相親相愛一家人(4)
【小年:/圖片】
【小年:今早吃的是雞蛋餅】
五分鍾之後沒人回復,往常捧場的身影沒出現。
【小年:@柏越哥哥,@夏秩哥哥】
【夏秩:...】
【柏越:......】
【夏秩:小年,備注改一下。要不你也叫我叔叔,叫柏越舅舅吧。】
【柏越:。】
看來柏越夏秩還沒從這個夜晚走出去。
但年煜澤很高興:“柏夏舟,柏越哥哥和夏秩哥哥承認我了耶。”
柏夏舟看著他閃光的神情,認真親了親他。
*
大學的學期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過,柏夏舟把所有學分都在前四個學期學完,等大三之前的暑假一到,就繼續去公司裡替柏越分擔事務。
“誒呀柏夏舟,你就給我一個實習的崗位嘛,我想和你一起上班。”年煜澤纏著他。
“不給。”
“可是我簡歷也很優秀吧,參加過那麽多活動和項目呢。”
“求求我。”柏夏舟逗他。
“我才不求你,你說了不算。”年煜澤憤憤,給柏越打電話。
柏越聽著他漫長的履歷,才聽到第一項就很果斷地答應了:“好,學生會經歷很對口,那你就繼續宣傳部事項。待會兒投一份簡歷,我去給人事說一下。”
於是年煜澤也被安插進了公司,也不管是宣傳部還是運營部,反正很高興地每天和柏夏舟一起上下班。
因為走了正式流程,年煜澤的簡歷本來也達到用人標準,所以部門同事和經理也沒起疑心,就把他當普通實習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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