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年煜澤接過來,尷尬地說道。
林晟航給妹妹把飲料滿上,希望她也能和大家一起喝飲料。
小年把防蚊蟲手環戴在手腕上,鮮豔的顏色在白皙手腕上顯得突兀,更加尷尬了。他也端起飲料,喝上兩口。
好在服務員很快就上了菜,打破了凝重的氣氛,所有人紛紛吃菜。馬克興衝衝地問年煜澤:“聽說你有重要事情要宣布,快說吧。”
“不能說了。”年煜澤含糊道,“誰讓你們帶未成年來了,一會兒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說什麽,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等一會兒之後,安娜和糖糖先吃完去玩了,故意沒人開口問,看年煜澤急得多次欲言又止。
“那個大家...”年煜澤開口。
“哎這個菜不錯。”
“我喜歡這個肉,感覺挺有嚼勁。”
“年煜澤你嘗嘗。”
年煜澤半截話被打斷,但看著油亮亮的肉,還是嘗了一口:“確實不錯。”
等他悠哉悠哉品味完,才想起來剛剛要說什麽:“我要宣布...”
“這個玉米也好吃,是甜的。”
“年煜澤把碗給我,給你挖一杓嘗嘗,記得你愛吃甜的。”
年煜澤又吃了一碗玉米粒,味道的確很舒服,甜甜的。
大家輪流逗小年,投喂得臉蛋鼓鼓,嘴唇亮晶晶。
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別人這麽逗,柏夏舟比較小氣:“他想說我們在一起了。之前也沒正式說過。”
他舉起年煜澤的手,把筷子扒拉下來:“看看,我的。”
一枚小船戒指閃閃發光,年煜澤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也不再繼續,嘻嘻哈哈地祝福他們。
年煜澤惱怒地看著柏夏舟:“為什麽搶我的台詞?”
柏夏舟摸摸他,吃完飯之後一起去玩了會兒,直到晚上才各自回家。由於糖糖和安娜依依不舍的,其他人又盛情邀請,便讓林晟航和妹妹暫時住在馬克家,這樣暑假便可以一起出去玩。
薑遠在放暑假後就獨自回到富貴卻冰冷的家中,覺得非常孤單,也想在朋友家暫住。
他最要好的朋友無非就是馬克和年煜澤。
“那你住在我們家,就像宿舍一樣。”年煜澤立刻邀請他。
柏夏舟微微擰眉。
薑遠不甘示弱,重重擰眉:“我也不想和柏夏舟共處一個屋簷下。”
最後馬克還是講哥們兒義氣,把人一起帶回去了,不知道馬克父母見到這浩蕩一眾人會作何感想。
柏夏舟看著一群人的背影,挺滿意地親親年煜澤,繼續公司和家之間的往返旅程。
趕在九月開學前,小年認真策劃一場家庭旅行,把人全忽悠到地球另半邊的小島上去旅行。
夏秩和柏越聽從安排,推了其他事情,留下一周給這個出遊,就因為年煜澤嚴肅的“親情勝於一切”演講。
總之最後大家都順利到了小島上,全換上了冬天的羽絨服。
“小年,你從酷暑跑到寒冬來,究竟有什麽意義?”
年煜澤也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腦袋上帶著頂絨線帽,鼻梁上架著護目鏡,足蹬一雙厚底牛皮登山靴,越發粉雕玉琢:“避暑嘛,現在一點都不熱了。”
“可是很冷。”
“夏秩叔叔,相信我,這裡很好玩的。”年煜澤自信。
柏越把夏秩抱在懷裡,也持懷疑態度。柏夏舟沒有說什麽,跟在年煜澤身後,他一身黑色羽絨服,戴上黑色墨鏡後延續冷酷形象。
隨著對這個島愈發深入,竟然慢慢刮起了風雪,寒風夾雜著晶狀小雪花,落在地上,很快便積起了一層。
而當爬到一座小山上,便能看到在山的另一側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
只見地上積起了大量積雪,白皚皚的一片,根本望不到盡頭。有很多人在進行雪上項目,成為一個個小黑點兒。
年煜澤興奮起來:“船崽,快看呀!”
夏秩和柏越也挺意外,畢竟在北明,即使在冬天,也難以看到這麽大的雪。仿佛將天地的其他顏色全部消弭殆盡,只剩下了空空茫茫的白。
很放松的感覺。
地上厚厚的全是天然積雪,蓬松柔軟,人在上面留下活動的痕跡,又挺解壓。
大腦被這場鋪排天地的雪洗刷,加上昨天還在盛夏,兩下不真實的對比產生了夢一樣的感覺。他們一時都說不出話來,看著這壯觀的景色。
“我想去滑雪。”激動的年煜澤拉著柏夏舟跑了。
夏秩和柏越還站在原地,感慨頗多。
“你記得他倆一丁點大的時候,在節目上的雪天嗎?”夏秩神情溫柔。
“當然記得。”
“小船還整個掉進雪裡了。”夏秩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笑了一下,“現在長得比我還高。”
“其實我記得的是雪天和你表白。”
柏越永遠記得那天的場景和那天的夏秩。
回憶起來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就在昨天,不過最後不約而同地感慨:“真好,兩個崽都長大了。”
話音未落,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從余光飛過,仔細一看,正是坐在滑雪板上的年煜澤。
自由自在,笑得明亮又燦爛,在素白的背景裡格外顯眼。
不過速度太快,經過小坡時沒刹住車,整個人落在雪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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