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年煜澤是憋著氣的,但現在拿著別人的腰帶,以這樣的姿勢被抓包,莫名其妙地落了下風。
薑遠則震驚地看著身材高大的柏夏舟,心想什麽樣的家庭,保鏢還能便衣保護。
柏夏舟把年煜澤手裡的腰帶扔回給這個陌生同學,按著肩膀把他帶走了。
“幹什麽柏夏舟,我還沒原諒你。”
“拿著別人腰帶鬼鬼祟祟的是你吧。昨晚給你發消息半夜才回,我都原諒你了。”
看到年煜澤耳朵都氣紅了,柏夏舟伸手撥了一下,把手裡的礦泉水遞給他:“喝口。”
“我不想再理你。”
不過柏夏舟穿著這身迷彩服確實很英俊,和他本身的冷酷氣質非常搭,別人都熱得不行,就他體面且清爽。
身材比例也很好地顯出來,肩寬腿長的。
年煜澤偷偷瞄了瞄,心跳加速。
柏夏舟替他把領子展平,把礦泉水瓶擰開,遞到年煜澤乾燥的嘴唇邊:“喝吧。”
“那你向我道歉。”年煜澤很有一副“不然我就渴死我自己的架勢”。
“對不起。”
年煜澤滿意了,微微偏過頭,柏夏舟傾斜瓶口,細致地讓他就這麽喝,喝完之後嘴唇濕漉漉的,也用指腹替他抹掉水漬。
動作很自然,但還是讓年煜澤愣了愣,抿了下自己的嘴唇。
柏夏舟低頭看著,要不是周圍人山人海,他覺得身後這棵樹就很適合把年煜澤按在上面親。
因為下午還要軍訓,很快就各自回去休息。
年煜澤神情恍惚地回到宿舍,還沒系上腰帶的薑遠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地問:“年煜澤,剛剛那個是你什麽人?”
“他是我...”在一起之後頭一次面對別人的詢問,年煜澤的臉又紅了點兒,之前這件事情好像沒什麽實感,可是兩人親都親了,那柏夏舟豈不就是——
他的男朋友。
不得了了。
“你臉怎麽這麽紅,肯定是中暑了。”薑遠自信地下了判斷,“我的醫藥箱裡有中暑藥,去吃。”
年煜澤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句什麽敷衍過去,爬上床蓋好被子,對著天花板深思。
唯一的憂傷就是等醒了之後才想起來下午要檢查內務,別的舍友為了不破壞床鋪都在桌子上湊合。而恍恍惚惚的年煜澤也沒來得及疊成豆腐塊,名字被記了一下。
老師罰所有不合格的人在晚訓之後一起去加訓疊被子。直到年煜澤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變成豆腐塊了,才被放出來。
放出來之後看到等他的柏夏舟,才覺得又恢復了活力。
“船崽,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你那個不會系腰帶的舍友說的。”柏夏舟淡淡,“以後不許幫他系。”
今天在隊伍裡沒等到年煜澤,便拉了中午碰上的人問問,順道也問了一下下午腰帶誰系的。那人顯得很緊張,唯唯諾諾地說了之後,還前言不搭後語地強調自己家也有保鏢,然後撒腿就跑了。
“好吧,但我系得很快,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年煜澤今天一整天體力消耗殆盡,已經很勞累了,“你為什麽還穿著軍訓的衣服啊,一直沒回去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學了一萬年疊被子,離下訓應該很久了。
“幫我系一下。”柏夏舟就等著現在,哢噠一聲松了自己的腰帶,“看看你怎麽個快法。”
第44章
年煜澤真的很累,但柏夏舟非要他系腰帶。
眼見周圍一片漆黑,他就把腦袋靠在柏夏舟肩膀上,整個人也倚上去,分走了大半重量,慢吞吞地摸索著扣腰帶。
他雙手環在柏夏舟腰上,摸一下拽一下腰帶,摸著摸著柏夏舟就按住他的手,聲音沉沉:“就這樣給他系的?”
年煜澤笑了:“對呀。”
“那完了。讓他睡覺睜隻眼。”
“好凶啊船崽,那我呢?”年煜澤的爪子還在到處亂摸,心想柏夏舟真好,一聽就不會針對自己,隻想著乾掉別人。
“你也一樣。”看著他美滋滋的樣子,柏夏舟威脅。
年煜澤難以置信地瞪圓眼,柏夏舟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伸手捏了捏他。
“你舍不得的,船崽。”年煜澤貼貼。
柏夏舟把他亂摸的爪子扒拉下來,牽在手裡。溫暖的溫度在兩人之間傳遞,在這個涼風習習的夏末秋初之夜,樹葉沙沙的聲音讓一切都顯得很美好。
明明親都親過了,但年煜澤對諸如這種牽手和改變稱呼這種小行為反而更羞澀,臉紅得像個蘋果。
回到宿舍之後,薑遠謹慎地看著他:“我就說你被曬傷了吧。不過我不打算讓你使用我的曬傷藥,因為你今天讓保鏢來威脅了我。”
“什麽保鏢啊,我也沒曬傷。”年煜澤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匆匆去洗漱完之後躺上了床,把自己的紅繩小金牌舉到燈下傻樂。
年煜澤本來就很好看,眼角眉梢都富於風情,眼神和臉蛋又很純真,卷曲的頭髮堆在額頭上,被燈光籠上了一層薄紗。
薑遠在他的隔壁床,先是不由自主地欣賞了一會兒,但是當看清他手裡的東西,立刻不甘示弱地舉起脖子上戴的大塊實心金疙瘩:“我也有。”
“比不了的。”年煜澤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隨口回答。
被忽視的薑遠感到難惱火和不可思議,不願再賜予年煜澤聊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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