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就住這兒。”
聞言,宋序一愣,眉頭擰起,胸口發悶:“你被趕出來了?”
“不是,我只是習慣住這裡。”謝青陸看他好奇,就帶他進去參觀了一下。
這間臥室並不小,自帶衛浴,也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臥室內的裝修風格很簡潔,有點像酒店風,但從一些擺放整齊的生活用品,和滿滿一衣櫃的服裝上來看,不難看出這裡確實經常有人住。
宋序心裡更加不舒服了,他難以想象,謝青陸身為謝家繼承人,每天五點起來就工作,居然連個溫馨的住處都沒有,天天住在辦公室裡,看似金尊玉貴,生活卻處處受人牽製,這和生活在棚裡的牛馬有什麽區別?
沒了腦內黃黃的心思,宋序雙手扶上謝青陸的肩,小心翼翼地問:“我那些錢,還不夠你花嗎?”
“夠。”
謝青陸知道他什麽意思,淡笑了一下,靠進了宋序懷裡抱著。
他和那些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富二代不一樣,華市其他的富二代們,都是用錢富養出來的,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但他16歲才回來,太忙了,他根本沒時間享受。
他也沒什麽物欲,除了六年前賣掉了謝懷松送他的一套房,把錢借給了錢立派,拐彎抹角給宋序解決了上學的問題,其他時候,除了基本的吃穿住行,他沒有花錢的欲望,當然,也沒有時間。
可以說,他在謝家的11年,就是一個繼承人工具,他16歲之後的每一天,都在為謝氏學習、工作,余生可能也是。
所以謝青陸覺得,他理所應當,拿到他應得的回報。
“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
宋序一愣,心口發疼,雙臂抱緊了懷裡的人,低聲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一直等,我只是心疼你,你這裡太冷清了。”
謝青陸看著這間簡單的臥室,恍然覺得可能以前確實是很冷清的,但他已經習慣了。
不過和宋序複合後回來,他倒不覺得冷清,心裡被填滿了,在哪裡都是炙熱的。
“不冷清,你昨晚不是一直開著直播?”
單方面的直播,宋序其實並不知道謝青陸有沒有看到,聞言,垮著的嘴角緩緩翹起。
“哥看到了?”
謝青陸坦然地回:“嗯,看到了早上。”
宋序一邊高興,一邊又心疼謝青陸果然還是孤獨的。
他捧起謝青陸的臉,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哄道:“我們手機不上交了,以後我每天晚上陪你視頻睡覺。”
好幼稚,謝青陸想著,心口卻很溫熱,仰頭主動吻上了宋序的唇。
他這一點主動,瞬間勾出了宋序剛才因為心疼而壓下去的黃色。
兩人唇齒交纏,越吻越深,房間裡充斥著兩人的喘息聲,宋序摟著他的手,緩緩下移,放到了他的皮帶上。
謝青陸濕潤的嘴角溢出一聲嗤笑來,伸手壓住宋序作亂的手,咬了一口宋序的舌尖,把他推開了。
“別鬧,我待會兒還有工作。”
宋序也沒堅持,長臂一攬,又把謝青陸摟回了懷裡,在他頸側親了一會兒,低低笑說:“可惜了,辦公室play,落地窗play,我只在片裡看過。”
謝青陸修長的食指點住宋序的額頭,再次將他推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辣眼睛,手指輕搖。
“你這樣的女裝play,我提不起一點興趣。”
宋序:……
兀自尷尬了一瞬,宋序又笑了起來,靠近謝青陸的耳畔低語:“下次你穿,短裙。”
謝青陸喉結滑動了一下,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錢立派在銀行辦理業務,一直在排隊。
每次快輪到他的時候,他就又去取了個號,繼續排隊。
他也不知道那對小情侶會在辦公室裡做什麽,宋序死乞白賴要跟來,不管做什麽,他尋思總得給他們留足時間吧?
他怕打款的時候,謝青陸收到銀行短信,短信聲會打斷他們什麽,還十分貼心地一直沒有辦理打款。
這時,他卻收到了宋序給他發的消息,催他抓點緊。
錢立派十分無語,覺得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他趕緊辦理了打款,去接了宋序,就見謝青陸已經在辦公桌辦公了,宋序吃著下午茶,攤在會客沙發上玩手機。
原來竟是他用黃色眼鏡看人了,慚愧。
宋序走後,謝青陸就讓方雋安排了車,他下午有一場高爾夫局,是和華市的幾個叔叔輩。
方雋安排好車進來叫謝青陸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
謝青陸問:“什麽事?”
方雋:“您養母過來了,嚷著要見您,在樓下,要帶過來嗎?”
“不必,”謝青陸眼神冷淡,整理了一下著裝,“出發吧。”
方雋心領神會,發消息讓前台把人打發了。
謝青陸下樓的時候,薑雅萍還在和前台小姑娘大聲嚷嚷:“我是你們謝總的養母!陸陸最孝順了,不可能不見我!”
謝青陸裝沒看見,直接出了門。
薑雅萍這時才看到他,忙抱著一個很大的盒子追了過去,在謝青陸上車前攔住了他。
“陸陸!你真的不願意見媽媽了嗎?”
謝青陸回頭,才看到薑雅萍手裡抱著一個琴盒,看形狀,不難猜出裡面應該是一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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