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知道謝青陸能早來一定會早來,但凡是踩點,一定是很不容易才趕過來的。
他竟只顧著高興了,忘記問謝青陸有沒有事。
謝青陸沒有跟他說被軟禁的事,能及時趕到見到宋序,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笑著揉揉宋序的腦袋,故作壓力地說:“又離家出走了,這次可能真的需要你養我了。”
宋序一愣,推開謝青陸盯著他看,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真的?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宋序開著車帶著謝青陸駛進了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小區名都看不太清。
這個小區沒有地下車庫,每棟樓的地上一層就是一個車庫房,很多業主不想買車庫,還有一些業主買了車庫用來住或者做個小店,因此大家都把車停小區的路邊,小區裡看上去有些雜亂。
謝青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宋序在路邊停了車,牽著他走向了一間車庫,打開了門。
車庫內的陳設,一下子把謝青陸的思緒拉到了六年前。
“你……”
謝青陸愣住了,走進去看,10平的小車庫內,裝飾與六年前一模一樣,包括牆角的那張破舊彈簧床。
他才恍然想起,這就是六年前那個小區,這個車庫,也是六年前那個小破出租房。
只是因為他基本不出門,再加上這個小區比六年前老舊不少,路邊車也多了,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宋序牽著他在這個幾步就能走完的車庫裡看。
“我掙錢的第一年,就從原來那個房東手裡買了個二手房,這個車庫就歸我了,我把這裡布置得和以前一樣,偶爾很想你的時候,就會來這裡睡一覺。我在這裡,總會有數不盡的靈感。”
謝青陸心口刺疼,他看到彈簧床上的四件套是冰絲的,夏天專用,車庫裡一直都沒有衣櫃,只有一個鐵藝的衣架,上面也掛著幾件宋序的T裇,估計戀綜前宋序還來過。
“這些年,你辛苦了。”謝青陸說。
宋序淡笑了一下,以前覺得苦,現在一點也不覺得。
他把謝青陸推到彈簧床上,低頭吻他的唇,聲音微啞:“我想你了還有這個地方回憶,你想我了有什麽?那個洗發露?你比我更苦。”
謝青陸捧著宋序的臉,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尾帶笑。
“我看著你一直成長,看著你發光發亮,一點也不苦。”
宋序懵了一下,感覺喉嚨發澀,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齒尖輕咬了一下謝青陸的耳垂,把他緩緩按倒在床上,語氣低沉:
“哥,我帶你來,可不是來憶苦的,咱們思思甜。”
謝青陸躺在柔軟又咯吱咯吱的彈簧床上,看著低矮的屋頂上泛著暖黃的光,像是瞬間回到了六年前,眼裡忽然一酸,這種感覺幸福得想流淚。
他主動扯開了襯衫的衣襟,雙臂纏上上方宋序的脖子,笑道:“來點刺激的。”
宋序壓了一晚上的理智,終於像那根吉他琴弦一樣,“啪”的一聲斷了個徹底,掐著謝青陸的腰狠狠吻了上去。
兩人仿佛回了老巢一樣,舒適地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吃飯全靠外賣,沒事就是大乾。
直到謝青陸渾身紅痕,沒一塊完整的地方,實在扛不住了的時候,宋序才和他商量,換個地方住住。
這裡的回憶,本來就黃黃的,不能多呆。
他們也沒有去這個小區的二手房裡,宋序帶他去了另一套華市市中心的大平層。
剛住了一天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宋序做早飯的時候,門鈴響了,門口站著謝懷松和幾個保鏢。
宋序臉一黑,“砰”地一聲就關上了門。
“不發脾氣,沒事,我去看看。”謝青陸給他順順毛,去開了門。
短短一周沒見,門口的謝懷松仿佛又蒼老了許多,看到謝青陸穿著睡袍出來,領口滿是紅痕,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什麽都沒說,謝青陸就知道,他不是來鬧事的。
“野夠了嗎?能回去工作了嗎?”謝懷松眼不見為淨地扭開臉問。
謝青陸微笑著,“爺爺,您教過我趨利避害。在這裡我能得到快樂,回去我能得到什麽?”
謝懷松又深呼吸一口氣,“你能得到權力。”
“隻屬於我的嗎?”謝青陸又問。
謝懷松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點頭:“我老了,該安心養老了,你好好管好謝氏,我就不管你。”
謝懷松妥協了,他可以用手段把謝青陸軟禁一輩子,但是他軟禁不了他的靈魂和思想,他也沒有時間再教出一個謝氏繼承人了。
兩人達成了共識,謝青陸沒有再跟他強。
這一周,像是短暫地放了個假。
對於謝青陸要回謝氏的事情,宋序並沒有發表什麽看法,只是尊重謝青陸的一切決定。
謝青陸回去的當天,謝懷松就又召開了一個記者發布會,發表了一下自己要退休養老的感言,把謝氏全權交給了謝青陸,
這次的發布會,成蘊倒是到場了,只不過氣色看上去比前段時間更差了。
方雋說,前段時間許錦程來找過成蘊,成蘊心軟,想把自己的財產兩個孩子平分,許錦程倒是同意了,但是要讓成蘊立刻分。
成蘊這才意識到,許錦程現在只在乎她的錢,甚至等不到她死的那天就要分,又一次傷透了心,最後把許錦程趕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