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剛收官,歌迷們大部分都看過,對愛發的嘉賓們都很捧場。
熱場結束,謝青陸也沒出現,宋序心裡一涼,走出了後台。
剛才淅淅瀝瀝的小雨變大,宋序精心做的髮型被打濕,他抱著吉他走上舞台,像一隻落湯大狗,頹得歌迷們恍然覺得回到了宋序天天嚎傷心情歌的時期。
樂隊成員都上台,歌迷們尖叫起來,在雨中也消減不了他們的熱情。
宋序深吸了一口氣,振作精神,咧出了一個笑來。
“第一首開場曲,是我前段時間做的新歌,送給他,送給我們,也送給你們,願大家都能找到自我,活出真正的自己。”
前排觀眾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個他是不是謝少?”
看過綜藝的歌迷們就搖起熒光棒,齊聲喊:“謝少!謝少!”
宋序藏在心底的失落忽然就脹滿了,沒吭聲,垂頭掃了一下琴弦,夏珺進了鼓,貝斯和鍵盤一同響起,開場即炸。
而身後的大屏幕上,卻始終只有樂隊的畫面,沒有打出歌曲的名字來,歌迷們一陣懵逼。
宋序手指翻飛地彈著吉他,忽然琴弦啪地一聲,斷了一根,旋律裡的吉他聲戛然而止,全場安靜。
夏珺他們十分有素養地沒有停,宋序看著斷了的琴弦,也不過愣了兩秒,煩躁的心情達到頂峰,把吉他往地上一滑,滑走,轉身利落地摘下了立麥上的麥。
去他爹的,開始發瘋!
宋序在夏珺一記重鼓聲中一躍而起,彈跳了一下,開始無詞現編:“我不自省!允許自己做自己!”
一句剛嚎出來,身後的大屏幕忽然黑了一下,有字顯現了出來。
《野花》
作曲:宋序
編曲:宋序
作詞:謝青陸
宋序愣了一下,曲子裡乍然響起了吉他聲。
順著旋律,歌詞從一道清冷又堅定的嗓音裡流出:
[活成想成為的樣子,為自己著迷]
白襯衫西褲從舞台一側緩緩走來,宋序拿著麥忘了出聲,他也出不了什麽聲,現場已經被歌迷的尖叫聲淹沒。
“謝少!謝少!”
“啊——真的來了——”
燃炸的旋律戛然而止,即將迎來吉他solo,謝青陸走到宋序面前,看著他被淋得渾身濕透的可憐樣,笑問:“鬧脾氣了?吉他呢?不是要合奏?”
通過耳麥傳出來的聲音溫柔又寵溺,台下CP粉們嗑瘋了。
說完,謝青陸也沒等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利落地舞動著,聽著耳邊觀眾們的尖叫,覺得身心極其暢快,大雨澆在身上也顯得酣暢淋漓。
宋序僵著的嘴角一下子就恨不得翹到腦後去,他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激動,也沒時間和謝青陸說話,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另一把吉他,迅速加入。
他彈吉他,總是能彈出一種吉他是戰場兵器的感覺,比謝青陸的激烈許多,兩道吉他聲融為一體,燃炸全場,歌迷們嗷嗷嗷。
謝青陸被全場的氣氛感染到,覺得這幾天,不,這幾年的壓抑都似乎被釋放了出來。
襯衫被大雨淋濕,貼在身上牽動得手臂不夠靈活,他索性撩起了襯衫下擺,解開了胸前幾顆扣子,一改以往禁欲的模樣,融入了狂野的旋律中。
“啊啊啊——”
觀眾們的尖叫聲更大了,宋序手上動作不停,扭頭看到謝青陸衣服脫成這樣,眸色一暗,心下一瞬間就閃過了爆棚的佔有欲。
他連謝青陸凸點了,都不願意被別人看到,這樣的濕身誘惑過於妖孽,還是在自家歌迷面前。
宋序覺得此刻自己的神經像是謝青陸手下的琴弦,他越野得歡,他腦瓜子裡就越嗡嗡嗡疼。
但是宋序沒有過去,他就那麽看著謝青陸,漸漸嘴角難壓。
這才是真正的謝青陸,他有做自己的權利,有放肆的權利,他好像衝開了束縛了他這麽多年的枷鎖,宋序為他高興,高興地彈吉他彈得蹦起來。
[野花沒有花語,無需園丁,不被定義]
[四季更換規律,不值一提,生長肆意]
謝青陸清冷的聲音縈繞在整個華市體育館,工作人員已經拿到了歌詞,打到了歌詞屏上。
宋序能看到,但他沒有唱,就那麽咧著大笑,在台上一蹦一跳地彈著吉他給謝青陸作配。
第42章 正文完結
因為謝青陸的突然出現, 演唱會的開場開得出乎意料得炸,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連大雨都像是精心策劃的, 澆滅了夏日的炎熱,帶來了更躁的狂歡。
一曲結束,歌聲樂器聲漸漸被淹沒在觀眾們的尖叫聲中,謝青陸閉眼暢快地感受著大雨和耳邊的熱情,舞台上的燈光晃得讓他覺得這一切宛如夢境。
直到觀眾的尖叫聲又乍然高了幾度,謝青陸才睜開眼, 就見宋序騷包地把手繪的黑襯衫脫了, 露出了上身結實的肌肉, 雨水不斷從他流暢的肌肉線條上蜿蜒滑過。
謝青陸看得眼尾跳了一下,他知道宋序演唱會上唱嗨了的時候, 經常會衣冠不整,不是這顆扣子蹦了, 就是那個領子開了,但還不至於嗨到直接脫衣服的地步吧?
正這麽想著, 黑色的襯衫已經披到了他的身上。
“雨太大了,別著涼。”宋序說著,眼神落在了謝青陸胸口的紅點上。
謝青陸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 才發現自己今天也是太嗨了,他原本隻解開了三顆扣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了一個,要不是一直抱著吉他, 估計胸口都快裸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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