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陸的身體太久沒有與人接觸過,突然被觸碰,顯得格外敏感,尤其這個人還是宋序,是他自己一手教出來的,最了解他身體的人。
和給手腕抹藥一樣,宋序的手指時輕時重,將活血散瘀的藥一點一點抹進皮膚裡。
他的手法一點問題都沒有,哪怕現在有別人在看,這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抹藥流程,但謝青陸抓著枕頭的手指卻越來越緊。
不知過了幾分鍾,宋序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謝青陸才忍不住小聲提醒:“你差不多得了!”
“你羞什麽?我只是一個小孩,一隻蚊子,又不是個男人。”
謝青陸:……
他低估了宋序的惡劣程度,他是真的敢。
謝青陸深呼吸一口氣,小臂撐起來,扭頭冷眼看他。
宋序迎上了謝青陸的眼神,乖乖地收手了,拿紙巾擦了擦手,又把紅花油的蓋子細細地擰上,放到了床頭。
就在謝青陸覺得他終於知道收斂的時候,宋序又俯身靠了過去。
他的唇貼在謝青陸的耳邊,低聲耳語:“哥,這可是你讓我欺負的,不知道我領悟得對不對?”
謝青陸手抓著床單,面上平靜,心裡像是有小火苗在燒。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覺得宋序現在有點瘋,屋裡還有別人在睡覺呢,就亂來,那他可真會欺負人。
“不說話?那就是沒欺負夠?”
宋序說著,結實的手臂摟上了謝青陸的腰,又將他翻身面對自己,壓在床上,扔掉眼鏡,低頭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沒了眼鏡,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謝青陸心頭狂跳,喉間哼哼了一聲,猛地推開了宋序,下意識扭頭去看隔壁床睡著的向星昂。
“你瘋了?有人!”
“有人怎麽了?”宋序笑得蔫兒壞,寬大的手掌從謝青陸的後頸下穿過,將他的腦袋托起,“知道害怕了?怕你端正禁欲的面具、光鮮亮麗的身份,在別人面前一一被撕碎?”
謝青陸微微蹙起了眉,語氣冷淡:“你撕一個看看。”
宋序臉上的笑容一滯,眼神也暗了下來,掐著謝青陸的後頸,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來的比下午那個更加猛烈,謝青陸起先還忍著不回應,滿腦子都是向星昂會不會醒過來看到,到後來他實在招架不住任宋序胡來,索性回應了起來。
兩個人都壓抑著喘息和聲音,就連深吻的嘖嘖聲也被完全地吞進了彼此的唇間,但旖旎飯氛圍還是在屋裡蔓延了開。
向星昂睡前特意為謝青陸留了盞小燈,心裡也惦記著他什麽時候回來,睡著睡著,耳邊莫名傳來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尋思是謝青陸回來了吧,就想睜眼打個招呼,別讓人家大半夜孤零零的,之前就聽說沒有朋友的謝青陸還被他媽媽鴿了。
向星昂努力睜開了眼,剛想撐起身子,就看到了隔壁床兩個人疊在一起,吻得是一個昏天黑地。
向星昂不可置信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震驚得完全不敢吱聲,一瞬間的念頭就是特別怕被發現,又小心翼翼地縮回了被窩裡,默默閉上了眼睛。
雖然知道這個節目是有同性戀的,也猜到了可能是謝青陸和宋序,但是大家才認識四天呀!你們同性戀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
沒注意的時候沒感覺,注意到了之後,那細微的嘖嘖水聲顯得是那麽的清晰,不堪入耳。
有時候一個人在這種氛圍裡,真的很無助,向星昂面上裝恬睡,被窩裡的腳趾摳起了床單。
宋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謝青陸感覺到他的手摸了上來,登時清醒了不少。
“別……”謝青陸推開他,喘息著坐起來把睡袍穿穿好。
向星昂腦子裡警鈴大作:不是吧你們?親嘴就算了,你們不會要做吧?!
救命,你們別把孩子生我睡夢中!
向星昂很害怕,假裝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
謝青陸一驚,呼吸都輕了起來。
宋序瞥了眼向星昂的被包,皺眉,也起身理了理衣服。
走之前,宋序俯身湊到了謝青陸的耳邊,低聲道:“年少不知強製愛的香,現在我領悟了。”
謝青陸:……
重逢不過短短四天,他覺得自己的自製力越來越差了,再被宋序撩撥幾次,可能就要破戒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謝青陸的生物鍾還是讓他醒了過來。
昨晚鬧得太晚,宋序走後,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緩著被撩起來的欲.望,也是很晚才睡著。今天起得早,狀態不是特別好。
照例捧著電腦道餐廳,謝青陸給自己衝了杯咖啡,開始處理昨天堆積下來的事情。
昨天方雋給他發了很多消息,他一直都沒有去看。一般發消息都是方雋匯報一些情況,他都能處理好,如果處理不了,他會直接打電話來。
謝青陸看了方雋的消息,才知道昨天因為他在宋序的工作室玩了架子鼓和貝斯,連同前天才藝表演的吉他彈唱,被做成視頻,上了熱搜。
方雋認為這條熱搜有利,就在背後也推了一把。
果不其然,晚上這條熱搜上了一個多小時後,就空降了另一條熱搜——#成蘊謝錦程逛街吃飯#
謝錦程還是坐不住了。
因為看直播的觀眾都知道,謝青陸約了成蘊,但是被鴿了,所以晚上成蘊和謝錦程逛街吃飯上熱搜後,引起了不小的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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