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喝酒誤事,他可以解釋的。
宋序有點不敢想象,昨晚那麽荒唐,謝青陸今天居然還願意和他約會,還有那個曖昧的複合,究竟是謝青陸真心的,還是被他欺負狠了純怕的?
因為方又晴出了事,其他嘉賓們知道後也沒了約會的興致,最後五點多就一起回了莊園。
大家在樓下客廳安撫方又晴,又上樓探望高燒睡著的謝青陸,但謝青陸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來。
晚上八點開飯,宋序自己沒吃,先端了一碗熬了幾個小時的粥去叫醒了謝青陸。
謝青陸頭還是有點重,但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燒也退了一半。
宋序扶他靠在枕頭上,喂他喝粥,臉色僵硬,一言不發,唇線繃直。
謝青陸睡了太久,不清楚下午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事,不太明白宋序為什麽看下去心情沉重。
“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謝青陸輕聲問著,因為高燒剛醒,聲音微啞。
宋序聽得心裡更不舒服了,他索性從小板凳上起來,坐到了床邊,讓謝青陸靠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不敢看謝青陸的臉色,只能一邊喂他,一邊低頭看謝青陸的頭頂,手臂緊緊圈著懷裡的人,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哥,昨晚……昨晚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謝青陸一愣,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穿著睡袍,肯定是宋序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
他有一瞬的尷尬,隨後覺得好笑,重逢以來,他還沒見過宋序這麽慫的樣子。
“敢做不敢當?”
“不是!”
宋序緊張地吞咽口水,狡辯……不……解釋:“我真沒想那樣,我們以前所有的回憶都窩在一個小出租房裡,做的最多的就是愛,我現在想和你好好談一場純純的戀愛的,真的。”
謝青陸垂眸喝著粥,嘴角微彎,沒忍住輕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在宋序聽來更像是嗤笑。
謝青陸沒有接話,任由宋序僵硬地一杓一杓喂過來,他一杓一杓地吃掉。
讓他說什麽?
就讓宋序誤認為昨晚是他強製愛了吧,宋序忽然搞純愛這套,他總不能告訴宋序,昨晚是自己引誘的,多難堪。
他不吭聲,宋序慌得不行。
一碗粥喂完,把碗放床頭,宋序緊緊抱著謝青陸,臉貼在謝青陸的頭頂蹭,示弱:“我再也不欺負你了,我改,你別生我氣,好嗎?”
謝青陸靠在他懷裡,後背能十分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眼尾彎了一下,嗯了一聲。
宋序就松了口氣,小聲問:“那花,還給不給我?”
“給。”
謝青陸扭頭看著床頭櫃上,那束曼塔和向日葵,已經插到了花瓶裡,並立著。
宋序徹底放松了下來,靠到謝青陸的耳畔低語:“昨晚做了幾次?”
謝青陸:……
宋序又問:“我是不是弄裡面了你才發燒的?”
謝青陸:……
他怎麽那麽不信宋序以後不會再欺負他呢?
這還回憶上了,美不死他。
謝青陸推開他,縮回了被窩裡,語氣平淡:“累了,我繼續睡了。”
宋序不敢吱聲了。
他也沒有下去吃飯,就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巴看謝青陸睡覺,心情開始變得美妙,一邊回憶一邊數昨晚做了多少次。
半夜,宋序也醒了好幾次,一遍一遍給謝青陸量體溫,確定他完全退燒了,才放心睡覺。
第二天早上,謝青陸依然沒有按生物鍾醒來,但是七點的時候,接到了謝懷松的電話,讓他回家一趟。
他這才去看昨天謝懷松打來的三個未接電話,眼神冷漠。
“你又要回去?”隔壁床的宋序聽到動靜就醒了,擰著眉,老大不高興。
謝青陸應了一聲,一邊起床,一邊說:“應該是因為昨天的事。”
宋序跟著起床,亦步亦趨地跟在謝青陸身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就行。”
謝青陸在洗手間洗漱,邊上的人不吭聲了,他扭頭一看,就見宋序倚著洗手間的門口,臉色難看,眼神暗沉,又似乎夾雜著一絲委屈。
洗漱完擦了臉,謝青陸摸了摸他的頭,保證:“我中午之前就會回來。”
宋序沒應,隻說:“你換衣服吧,我去給你做早飯路上吃。”
謝青陸穿戴完整下樓的時候,宋序已經給他做好了一份包裝好的三明治,和裝在保溫杯裡的冰咖啡。
節目組安排了一個司機接送,宋序沒有再說什麽,送謝青陸上了車。
謝青陸以為是昨天的相處,讓宋序有了安全感,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放心地跟他揮了揮手。
昨天事發後,謝青陸基本就一直在昏睡,還不知道成錦程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回到謝宅的時候,成錦程並不在,大廳裡只有一臉怒火的謝懷松,和一臉蒼白的成蘊。
“不許去撈他!就讓他在看守所裡呆夠半個月!以後你也不許再管他!改姓流程還沒完全結束,我會安排人去溝通,直接讓他改回許姓。”
謝懷松氣得不輕,他以為那個養子只是從小被成蘊嬌慣,驕縱了一些,沒想到竟然會是個白眼狼。
成蘊沒有吱聲,她坐在沙發上,眼淚嘩嘩流,從昨天得到消息後,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現在看東西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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