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能聽到的音量不大,很多觀眾都是把視頻音量調到最大,耳朵貼著聽,聽完和宋序一樣迷茫。
【謝少是叫的爸對吧?可是謝謙都死了二十年了吧?啥呀這?】
【我聽到什麽養了16年,現在是謝家繼承人,啥意思啊?謝少不是在謝家養大的?】
【就我聽到了“爸媽不求你回報”,但是這個月十萬到帳嗎?】
【嘖,豪門不愧是豪門,水可真深啊!】
【會不會是謝老爺子為了保護謝少,送出去讓別人養的?】
【怎麽可能,以前還有成蘊老師帶孩子的新聞呢,成蘊老師把謝少當寶一樣的,肯定是自己帶大的。】
【臥槽,我忽然想到了一直碰瓷的謝錦程……】
【艸,變恐怖故事了……】
謝青陸不知道現在彈幕是什麽樣的,但估計和他預料的一樣。他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裡,看著窗外,神情冷淡。
有些事一直捂吧著就會發爛,是時候拿到太陽底下曬曬了。
回到半山莊園主樓客廳,其他嘉賓剛從樓上下來,互相交談著,比之前氣氛好多了。
向星昂跑過來替他們拎袋子,說:“剛才又發任務卡了,明天晚上每人都要出一個個人才藝表演,我們都在樓上多功能室準備呢。”
“個人才藝表演?”夏珺疑惑。
司恬說:“每三天要發一次心動短信,估計是為了這個吧,明晚的心動短信之前,讓我們展示一下自己。”
大家一起往廚房去,方又晴一臉期待,笑問:“不知道謝少會出什麽才藝,很好奇呢。”
宋序聞言就看了謝青陸一眼,忽然發現他自詡和謝青陸有過一段不分你我的生活,但其實他對謝青陸知之甚少。他們每天就黏在一起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或者他教教謝青陸玩吉他,剩下的好像確實沒有了。
他也很好奇,謝青陸會展示什麽才藝。
謝青陸淡笑著沒應,去廚房洗蝦,說:“廚藝算不算?”
他平時看著就是個富貴公子,大家都沒想到他會做飯,就都圍了過來。
謝青陸把襯衫袖口的扣子解了,露出了小半截手臂,他的皮膚很白,袖子一撩上去,手腕上淡淡的紅痕就顯得格外明顯。
“陸哥你手腕怎麽了?”姚正儀關心。
謝青陸語氣平淡,說:“剛才抓了個偷拍狂,可能那個時候勒到的。”
夏珺就把剛才超市裡的事講給大家聽。
宋序站在中島台對面,盯著謝青陸手腕上的紅痕,眼神晦暗,偷偷摸了摸褲袋裡的紅花油。他忘了,謝青陸的皮膚一直都是很容易留痕的。
謝青陸沒有去看宋序,專注做嗆蝦。拿了瓶高度的白酒澆到放下的玻璃碗裡,蓋上蓋子搖晃。搖夠了後,就放在一旁靜置,等待蝦醉暈,他先去調個料汁。
宋序看他從冰箱裡拿了蔥薑蒜出來,就走了過去,從他手裡接了過來,拿到中島台上切蔥切蒜,其他人幫忙剝蒜打成沫。
謝青陸不吃蔥薑蒜,所以這道菜一直都是做給他一個人吃的。
想到今天這麽多人分享,宋序心裡又湧出了一股奇怪的佔有欲。
這股佔有欲很怪異,怪異到吃飯的時候,明明宋序很想嘗一嘗這道菜,回憶回憶當年的味道,但是看大家都在吃,他反而不想吃了。
總結為:這嗆蝦是專門給我做的,還是別的嘉賓都有?我就知道,別人不吃的,也不會專門給我做。
“我平時不吃生蝦的,但是這個好好吃啊陸哥!絕絕子!”姚正儀舉起兩個大拇指讚歎。
向星昂嘶哈嘶哈著,說:“真的好吃,就是這個白酒泡過的太辣了,不能喝酒的別吃了。”
司恬和方又晴不喝酒,但因為是謝青陸做的,還是給面子的嘗了一個,然後表示美味。
宋序看著他們,皺眉說:“不能吃就別吃了。”
浪費了。
夏珺看他不吃,還奇怪,“你怎麽不吃?”
“不愛吃。”宋序扒拉著米飯,瞥了謝青陸一眼。
謝青陸就拿了個乾淨的碗,用杓子舀了幾杓,端到了他面前,說:“嘗嘗。”
宋序愣了一下,沒想到謝青陸會特意給他盛,心裡頓時就湧出了一股“他是想做給我吃的”的想法。
盯著碗裡的蝦一會兒,宋序清了清嗓子:“勉為其難。”
然後,他以一種嘴技賊溜的方式,吸溜一個出殼吃肉,吸溜一個出殼吃肉,很快就見底了。
【喲喲喲!喲喲喲!勉~為~其~難~】
【不~愛~吃~吃起來比誰都快!】
【臭臉一整天,謝少稍微示好一點,就巴巴的,如果這不是喜歡,我倒立吃屎!】
今天冰箱裡補了滿滿的食材,晚飯除了謝青陸的嗆蝦,別的菜也很豐盛,大家並沒有一直可著嗆蝦吃。
宋序碗裡空了,見大家都不再夾蝦,就起身把那一大玻璃盆端到了自己面前,說:“大家都不吃了吧?那我都收拾了,這東西不能過夜。”
正想去夾的姚正儀:……
夏珺瞥他一眼,微微搖頭,沒出息的樣兒。
謝青陸看他捧著玻璃盆猛炫,嘴角彎了一下。
雖然脾氣很臭,但意外的,和六年前一樣好哄。
今天大家都挺累,吃完飯收拾收拾,就都各自回屋琢磨明天出什麽才藝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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