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頂了一下的緣故,過多的跑動會使得童顏覺得腿吃痛,好在他3分的準度夠用,接連著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進了2個3分。
校霸等人本是想著開場就給這小子個下馬威,奈何童顏看著絲毫不受影響,半場結束的時候,童顏吳霍的隊伍以大比分領先對手。
換場地的時候,吳霍擔心童顏,並肩行進的時候,不忘又詢問了幾句,溫柔的目光難以遮掩,恰巧被啦啦隊的姑娘們捕捉個正著,班裡的一個女生起哄道:“快看童顏摔了給吳霍心疼的,那眼神也太曖昧了吧......”
大家有一嘴沒一嘴的瞎開玩笑,籃球賽上的身姿引來過多女孩的愛慕,場上的比賽沒等進行完,童顏的聯系方式已經被場外女孩們分享了個遍。
校霸的隊伍團在一起不知道又在商議什麽對策,一場球下來,大大小小的髒動作見縫插針,童顏想著趕緊打完算了,他可不想和這小子有過多交集。
下半場開場,吳霍帶球,馳騁的英姿即便是幾個人也沒能防住,球在黑子、童顏以及吳霍行雲流水的配合裡,留下一條條漂亮的弧度,還沒等進,場上的歡呼聲已經快把棚頂掀翻了。
拔身跳起的時候,球從吳霍的手中利落飛出,同一時刻,橫行霸道的校霸伸出他的臭腳,來不及防備的狀況下,吳霍因為這一個墊腳動作,重重摔在了地上。
場上一片嘩然,這次裁判要是再看不見,那這麽都說不過去了。
吳霍疼的捂著小腿,在地上不受控的轉了一圈,同一時間,童顏和黑子兩步趕到了吳霍的身邊。
忙著蹲下詢問吳霍狀況的時候,黑子一個撞肩,和那校霸來了個硬碰硬,礙於身材的懸殊,黑子險些沒被撞出個一米開外。
已經不用吳霍來說疼與不疼了,額頭上細密的汗暴露著他此刻的難受,也不知道骨頭斷沒斷、傷勢重不重,一時之間,童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站起身的時候,童顏少見的目露凶光,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哪裡受得了這種氣,如果不是裁判及時將二人拉開,這場籃球賽勢必會變成一場對打的鬧劇。
擔架抬上來的同時,童顏和校霸被一起罰下了場,索性勝局已定,打不打的也無所謂了,將場子交給黑子,童顏轉身就陪著吳霍的擔架一起走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校霸挑釁的拿肩膀又狠狠撞了童顏一下,凶光四目交錯的時候,校霸從他的耳邊小聲留下一句:“這事兒特麽的沒完。”
童顏陪著吳霍上了救護車,由於是第一次坐上救護車,童顏倍感新鮮,看看這,瞧瞧那兒的,時不時嘴裡再稍帶一句:“原來救護車裡面是這樣的啊。”
吳霍躺在救護車的床上,目光淡漠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童顏,半晌道:“合著你這是出來見世面來了。”
童顏傻呵呵的,丁點沒聽出來吳霍話裡的酸味兒,實誠道:“嗯,還真是見識了。”
“你這孩子,你同學腿都不知道斷沒斷呢,你這還說風涼話。”救護車裡坐著位護士姐姐,眼見著這倆人話不投機、詞不達意,便開了句玩笑。
“啊,不是,哈哈哈,”笑起來的童顏,眼睛成一彎明月狀,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我看他也不喊、也不叫的,我合計問題不大。”
吳霍輕“嘖”一聲,將望向童顏的頭轉到一邊,少見的表現了一把情緒狀態。
到了醫院的時候,救護車直接將吳霍送到了骨科的候診室裡,醫生扭著吳霍的腳,時不時問問疼不疼,經過一番檢查,確診沒骨折,應該是崴腳了。
童顏終於松了口氣,將消息傳遞回欒哥的時候,吳霍就坐在他身後的輪椅上,看著這家夥,不知道怎麽著,那一刻,吳霍有點失落,他還真的挺希望自己是骨折了。
“醫生說問題不大,但是崴的挺嚴重,”放下了同欒哥的電話,童顏便轉回身,蹲在吳霍的面前,將剛剛醫生的話大概複述了一遍:“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就不能有劇烈動作了。”
吳霍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什麽?”護士在聽到吳霍家裡沒有大人的時候有點驚訝,“那不行的,這個位置,你自己是很難上藥的。”
童顏雙臂抱環,倚著牆回憶了下吳霍的房子,沒錯,那日吳霍說過,他一個人住。
“姐姐,這個難不難啊?”童顏指著護士手裡,黑黢黢的,像極了排泄物的膏藥問道:“你教我唄,我給他上藥就得了。”
“啊,那敢情好啊,”護士也不墨跡,當即開始了手上的工作,嘴裡笑著說道:“你要是能給上就太好了,就他現在這個腿腳,起碼要疼上一個月的,那要是3天就來醫院換一次的話,可折騰不起啊,你仔細看著點,我教你,簡單的很。”
童顏點點頭,學的挺認真,美中不足就是看著那膏藥有點惡心。
吳霍任由護士將涼哇哇的藥貼在自己的腳上,眸光明晃晃的通通落在童顏那認真學習的臉上,真特麽的帥,沒人注意的細節裡,吳霍抿唇笑了笑,心想真不錯,這貼膏藥,可比骨折要好得多了。
不過就是崴了個腳,照理來說問題並不大,奈何吳霍這個位置偏偏在骨節的交匯處,稍稍不注意,便留下點病根,醫生一頓叮囑,讓他最近一段時間盡量要少走路、少走路、少走路。
童顏聽得認真,也把醫生的話當事兒辦,一聽說不讓走路,童顏先是跑了5層的護士辦,才勉強搞來一架閑置的輪椅,又排隊排了半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的把坐著輪椅的吳霍塞進了電梯,等倆人好不容易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吳霍遠遠的就看到了和他們齜牙招手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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