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的湧動昭告著解茗情緒的顛簸,與各種邪念好一通廝殺之後,解茗起身來到陽台,天氣開始冷了,童顏這陽台可以說是哪哪都漏風,這樣也好,有利於平複解茗此刻洶湧的情緒。
煙盒裡的煙被一一消耗掉,直到身後傳來踉蹌的腳步聲,童顏,可算是起床了。
“臥槽!”
是被酒精襲擊了一夜的大腦,童顏絲毫不記得自己同解茗說過話,更不知道自己家進來了人,隻著一條小內褲站在解茗面前的時候,他嚇得“嗷”的喊了一嗓子,倒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屬實不理解這家夥是怎麽進來的???
“你,你,你特麽怎麽在我家?”思緒亂成一鍋粥,童顏邊指著解茗邊隨手抓過自己撇在一旁的褲子忙著套上。
“你個傻逼,你昨晚沒關門你知不知道?”解茗淡定的很,邊呼出一口白煙,邊甩給童顏一個白眼。
“啊?”滿是詫異的同時也不忘看一眼自家的門,昨晚回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活不活著都沒多大意思了,哪裡還顧得上關沒關門。
“真不知道你這日子是怎麽過的,”解茗邊說邊將煙頭摁滅在童顏自製的煙灰缸裡,說好聽點叫煙灰缸,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個啤酒易拉罐被裁成了兩半,底座就被這個窮鬼拿來變廢為寶了。
童顏倒是沒什麽所謂的走進衛生間,如若不是被尿意憋醒,他也不會起的這麽快,難為解茗就站在門口,看是什麽也看不到,可聲音卻是清晰的很,畢竟童顏這房子,睡覺已是它所具備的最大功能了,你要是再指望它能隔音,可就是過於為難門和牆板了。
“你剛才說了什麽?”童顏只知道解茗說了話,卻也沒心思認真聽,此時此刻,他只是覺得自己快嘎了,腦袋疼、胃疼、肝膽脾好像通通都疼。
“我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強活到今天的!”說這話的時候,解茗莫名有點火大,邊說邊將買的一堆早餐放到了童顏的面前,斥責道:“吃吧,我的大祖宗。”
“我天,這麽多吃的呢?”童顏揉了揉自己的胃,甚至不用吃進嘴裡,單是看看,他都覺得自己的疼痛感消失了一大半了,也不客氣,迅速扯開外賣盒,端起就喝了好大一口粥。
早餐買回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粥的溫度剛剛好,放下白粥的同時,童顏抓起一個包子,上去就是“吭哧”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三天沒吃飯了呢,解茗坐在一旁看著這家夥,不受控的輕歎了口氣。
“你吃過了嗎?一起吃啊,”童顏心不在焉的同解茗客氣客氣,畢竟此刻,在他眼中熠熠生輝的,就是這些個包子點心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喝酒,胃會穿孔的?”解茗沒有跟童顏一起吃飯的意思,吐出的話裡,卻溢滿了指責與心疼。
拿著包子的手頓了頓,不過是一秒的愣神,童顏便恢復了尋常狀態,故轉話題道:“你給我按監控了啊?怎麽什麽都知道呢。”
“倒是也無所謂哈,反正您老人家也算準備周全,連門都給120準備好了,也不怕出事的時候,沒人上門來救你,”解茗的話敵意重得很,明明都是關心的話,吐出來的時候卻盡是怪罪。
“我,我真不知道啊,”雖說不是太確定,但從解茗的話裡,童顏還是覺得這家夥生氣了,拿著包子挪到解茗的身邊,童顏笑道:“我那個門有點問題,有時候就會關不上,平日裡睡覺前我都會檢查一下,昨夜這不是忘了嘛。”
“幹嘛喝那麽多?”無意再繼續這沒用的話題,解茗想知道的事,他想讓童顏自己說出口。
“啊,”連帶著手裡的包子一起停頓了好久,等再送進嘴裡的時候,童顏的眼中滿是踉蹌,關於這個喝多的原因,他一時好像編不出來。
不想過於為難童顏,解茗調轉話題道:“那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喝那麽多,我可真怕你猝死。”
童顏不是個嬌氣的人,況且這些年,他什麽苦沒吃過,什麽胃啊、腸子啊都快被他自己折騰成金剛不壞之身了,提起別的他沒自信,提起這個他可就不得不狂了,拍了拍自己,輕“嘖”一聲道:“開玩笑呢,你顏哥是什麽身子骨,還用去醫院?我不可能浪費那錢。”
一頓美餐下肚,童顏頓覺自己又行了,睜眼時命都快沒了狀態已是褪去了一大半,人是鐵飯是鋼果真是一點不假啊。
酒足飯飽之後,他才想起來問問解茗怎麽過來了,解茗瞪著這家夥,是真不理解吳霍那小子究竟有什麽能耐,怎麽能讓這樣缺心眼兒的人動了心,著了魔?
“我閑的!”解茗沒好氣的抱怨道:“閑得沒事兒跑你這兒來伺候你。”
“你看你,”童顏無奈的笑了笑,接著道:“那你一會兒幹嘛去?”
“不知道,之前約了齊蒙亮聊銷售的事宜,這家夥臨時有事,放我鴿子了。”解茗邊說邊打量著童顏的表情,雖然他不清楚童顏和吳霍二人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他確定,這一切,必然有瓜葛。
因為齊蒙亮告知他再約的時候,已是明確的和解茗說吳霍住院了,他需要在醫院幫忙,而顯然,童顏是不知道吳霍住院了的事兒的。
“哦......”思緒裡有失落閃過,那是今兒一早童顏便勉強強壓下去的真實情緒,頓了頓,童顏故作輕松道:“那我要去學校裡跑市場、發傳單,你想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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