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什麽反應?”童顏不解,那昨天見面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嘛?怎麽今天看著,就跟活不了啦似的???
“他心臟不舒服,突發的食欲減退,整個人說話的時候,唇周有微微顫抖,”護士邊說,邊將一本本病例做好記錄,專業的很。
只不過眼前的人,卻是陷入了沉思,此刻的童顏,比醫生、護士,都清楚這家夥害的是什麽病了......相思病!
再次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吳霍整個人端坐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腿腳不好的話,想必他早已經衝出來了。
那聲音他確定是童顏,但他不確定,童顏還會不會再次踏入他的病房。
直到牽腸掛肚的人再次一步步走向自己,吳霍才覺得自己的靈魂複蘇了,活過來,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兒,主要看這個病,是由誰來給他治......
“你,怎麽來了?”吳霍邊說邊抬手扒拉了幾下他的頭髮,在童顏面前,他總是特別在意自己的形象。
“不想我來啊,”童顏邊說邊將之前棄置在一旁的飯盒拎了回來,氣人道:“那我走?”
“別!”明明知道是逗他的,但吳霍還是超級緊張,盼了一天才盼來的人,就是捆,也得給他留下啊,“別走。”
“你這是怎麽了?”明明已經從護士的口中,得知了問題的所在,可童顏還是想聽吳霍說,過癮,真的過癮。
“哦,”吳霍看了看自己胸前背著的盒子,隨後道:“那個,醫生懷疑我心梗,讓我查一查。”
話說得故作輕松,吳霍不自覺的瞄了童顏一眼,他想在身邊人的眼中看到錯亂、看到著急,但顯然,童顏並沒有給他他想要的反饋。
“那你可得注意點,身體難受的話,記得隨時喊醫生護士,”童顏氣人得很。
“那我快出院了,很快就沒得醫生護士喊了。”眼見著童顏這不在意的態度,吳霍鎖了鎖額頭,剛剛消散的窒息感,立馬又彌漫了回來。
“啊,那你也要注意身體的,”童顏邊說邊將文芮給準備好的吃的,一一放在了吳霍的餐板上。
排骨撲鼻的香氣絲毫沒有引起吳霍的注意,他的眼神好像要刀人般,童顏知道他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但他偏是不聞不問。
總是騙自己,活該受點苦,這麽對吳霍都是輕的,應該狠揍一頓的!狠狠的按在床上,揍一頓!
“你瞪著我幹嘛?快吃啊,你愛喝的排骨湯,”童顏一臉正常,氣的吳霍想拿腳踹他。
微微嘟起的嘴,難得的表現出吳霍可愛的一面,心都被掏空了,吃不吃的還有什麽意義。
“不是不管我嗎?不管我你給我送什麽排骨湯?”吳霍滿目哀怨,像極了平常夫妻,在質問自己的老公為什麽這麽晚回家。
“我倒是想關心你啊,奈何你一直出差,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童顏翹起二郎腿,一手搭著凳子的椅背,傳遞而來的目光中,除了質問和挑釁,一無所有。
“我......”試圖為自己的行為做點開脫,可吳霍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不過,有點溫暖,童顏還是有對自己的關心的嘛。
“你,喂我行嗎?”
精英男偶爾撒嬌,殺傷力衝破天際!
童顏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不太能確定,這是吳霍對他說得出的話。
微微張著的嘴巴將童顏此刻的慌亂展現的淋漓盡致,上一秒還佔足了上風,此刻便像被戲耍的孩子。
他倆就這樣,從年少走向成熟,卻始終在彼此的世界裡,甘心做個小孩。
“一會兒湯就涼了,”見童顏遲遲說不出話,吳霍又緊隨其後加了這麽一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會慌亂,怕拒絕來得過於直白。
可是,吳霍不想再等了,給了這家夥太久思索的時間,眼見著都要便成別人家的小誰了,不動點心思,很難把孩子搞回家了。
“你,那個,你不是,傷得是腿嘛,那怎麽,怎麽,”童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借著扒拉頭髮的動作,掩飾這直給的撩撥,“怎麽手還不好用啊?”
“醫生說帶這個,不讓我有大動作,有可能會影響監測數據的,”吳霍一本正經的瞎說。
“哦,”還以為是自己心思肮髒,將吳霍正常的求助理解成了撩撥,童顏瞬間羞紅了臉,拿起筷子和杓子,先給吳霍喂了口湯。
“幹什麽呢?”
只不過好景不長,沒等兩口湯進胃,護士便呵令道:“那個家屬你讓他自己吃,你喂再弄我們設備裡了,他這一天可都白背了,自己吃,自己吃,手又不是不好用。”
“啊?”童顏被這突如其來的呵令聲嚇了一跳,好懸沒把杓子裡的湯撒到被子上,眨巴著的眼睛溢滿了無辜,“那個,他,他不是,不大能動嗎?”
“怎麽不能動?”護士可不知道這二人之前的對話,正經道:“他是腿不能動,又不是手不能動,你這家屬,也太不了解病人情況了。”
童顏抿了抿唇,心想自己真是無辜死了。
當護士一出去,還不等童顏扭回頭來,吳霍立馬辯解道:“你不用聽她的,我心臟沒事的,這玩兒,分明是他們強迫我背的,我都說我沒事了。”
“去去去,”怒瞪了吳霍一眼,順手將筷子和杓子通通丟在吳霍的盤子裡,童顏佯裝生氣道:“自己吃去,沒人管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