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童顏邊說邊起身拿過蛋炒飯,放到了吳霍的面前,霸氣道:“我讓後廚專門給炒的。”
“幾個意思?”眼見著童顏將那一盤子的蛋炒飯親自放到了吳霍面前,解茗的不爽直白而又清晰,“你這,幾個意思?”
“吳霍不是剛出院,他吃不了海鮮,我就給點了盤蛋炒飯。”童顏說。
一時之間,包間裡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解茗的眼中劃過不受控的寒光,一肚子想說的話,還沒等開口,僅僅因為童顏這一個動作,便生生咽了回去。
端著的酒杯,有微微的顫抖,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狀態的詭異,童顏看著這一幕,其實真的很難受,他的出發點不是想讓解茗不舒服,真的不是,可是,解茗將他推到了這一步,他如果不這樣,會讓吳霍受傷,大概也會,傷害解茗吧。
狀態被推到了懸崖的邊緣,幾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在這僵持的狀態遲遲不被打破的時候,讓人意外的是,最不會開口的吳霍率先開口道:“還是放中間大家一起吃吧,我沒關系的,我吃點海鮮,不要緊的。”
就這樣,吳霍邊說,邊將自己面前,童顏親自端過來的蛋炒飯放回了原位,淺笑道:“大家也多少吃一點米飯,攝入些碳水,對身體有好處的。”
“是啊是啊,我不吃大米飯都吃不飽的,我可得來一口啊,”攝影師眼疾手快,說這話的時候,一把將解茗扯回了位置上,他老板對童顏那點心思,他是最清楚的,這種事強求不來,但無論是解茗、童顏還是吳霍,都沒有錯。
坐下之後,解茗半天沒有說話,垂眸吃著盤子裡的菜,任樂隊的人一首接一首唱,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童顏時不時會偷偷掃兩眼解茗,他知道自己剛剛,很過分。不過是幾口菜下肚,幾位姑娘便吵著要把酒開開,事實上,幾個人也都不是啥能喝的主,但今天解茗直接要的五糧液,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喝點糧食精,豈不是虧大了???
“行不行啊你幾個,就吵吵的歡實,別一會兒菜沒吃幾口,直接斷片了,我們可沒人送你們,”攝影師邊開酒,邊開玩笑道:“到時候讓你幾個露宿街頭,可別怪哥幾個不仗義啊。”
“放屁,就是你倒了,我都不能倒知道不?”前台的一位姑娘回懟道:“再說了,這有解總墊底呢,我就是喝不過誰,我還能喝不過解總嗎?”
攝影師笑笑沒忍心再打擊解茗,只不過他那酒店,確實是個白送的主兒,給一位接一位倒酒的時候,攝影師特意給解茗隻倒了一口,合計是那個意思,奈何始終沒抬頭的解茗,這時候卻是支棱起來了,搞出來的陣仗就跟自己多行似的。
“再倒點啊,真特麽摳,不知道以為我喝你酒呢,”解茗邊說邊指著自己的二兩杯,示意讓攝影師給他倒滿。
“你可別逗了,就這個量,差不多都夠給你送走了,”攝影師完全不顧及解茗的面子,在倒了不到一兩的時候,便果斷去給下一位倒了。
“臥槽,你瞧不起誰呢?”解茗一聽這話,相當不樂意,頓了頓,才將視線投射給了童顏,上牙輕咬下唇,看得出思緒裡是有猶豫在的,隨後故作勇敢的問道:“我有顏哥呢,我喝不了,顏哥能幫我喝吧?”
一時之間,氣氛再次有些詭異,在場的旁觀者說不出哪裡不對,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童顏愣了下,隨後灑脫笑笑道:“那是的,到什麽時候,哥們兒都給你兜底,不管兜不兜得住。”
安靜的氣息在二人之間流轉,有看熱鬧的同事尖叫兩聲,直呼有點磕他倆了,所有人都在這場玩笑裡延續著嬉鬧,只有解茗,在童顏的眼中,讀出了“謝謝”與“拒絕”二字。
本來是真的想較量一下的,但終究,敵不過那無法釋懷的17歲吧......酒量不行的人,今天莫名支棱起來了,兩口白酒下肚,他解茗竟然還意外的沒有斷片。
踉踉蹌蹌的走上台去,解茗帶著醉意,開始撒野,前台的姑娘生怕老板一跤磕破腦袋,時不時便讓攝影師去扶著點,奈何攝影師只是嚼著手中的螃蟹,無奈道:“你讓他瘋吧,他心裡不得勁。”
童顏的視線丟過去的時候,攝影師正好也看向他,童顏確信,這一切,都不是猜測,原來從開始,別人就都比自己看得清楚啊。
大腿的位置,吳霍將手放了過來,力度剛好的接觸是無言的安慰,自己的不忍,瞞不過吳霍的。
“喂!喂喂!喂!”解茗搶過了主唱手裡的麥克風,站在台上,東踉蹌一下,西踉蹌一下,搞得吉他手和主唱有點慌,生怕這家夥一個站不住,再砸壞了他們的樂器。
自己人的隊伍主打一個不是人,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一個人有伸出援手,來扶他一把的意思,該吃吃該喝喝,螃蟹不能耽誤造啊。
“認真點,本帥哥要唱歌了,”解茗邊說邊指著餐桌的位置,雖然有些醉了,但眼睛沒瞎,台下的人同往日一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即便他怎麽call,大家好像也沒為他分出太多的注意力,“怎麽回事,我要唱歌了!我要唱歌了,都給本大爺好好聽,好好聽!”
雖然知道這家夥酒量不好,但喝多了這般胡攪蠻纏還是第一次見,童顏使壞的和前台姑娘道:“你快給他錄下來,明天上班就訛他,他要是不給你錢,你就給他這視頻公布出去,讓他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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