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這麽生氣。
自從陳宏父親走了,家裡公司,她都逐漸放權,都交給了陳宏。
本以為,兩兄弟會相互扶持。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自相殘殺。
“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
這些還是周成和交給我的,連他都知道了!
好,好啊!丟臉丟到外面去了!你怎麽就那麽狠心?”陳母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狠狠一耳光扇到陳宏臉上。
陳宏站在那裡沒有動。
大腦轟鳴,思緒混亂,心臟慌到跳出來。
他任由陳母失控的捶打,心理防線全部崩潰。
終於,他身體一軟,團團跪倒陳母腳邊。
“公司這邊你先不用來了,分部還缺一個總經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過去吧。
飛機票助理已經幫你買好了。”
陳母看著軟倒在地的兒子,說出對他的處罰。
名義上是調度,其實就是發配邊疆了。
趁著她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總要為兒子做點什麽。
陳宏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母。
什麽意思?
這是放棄他了嗎?
徹底把他趕出總公司?
他這麽多年的經營是為了什麽?
難道都給陳元做嫁衣?
“媽,你說真的?”陳宏不敢置信!
他雙腿膝行幾步,抱住陳母雙腿,眼淚不要錢的往下落。
挺大一個人,此刻賣起慘來,哭得像個大號手辦。
“去了分部,好好靜靜心,多磨練磨練,當年你爹也是從基層一點點做上來的。”到底是自己兒子,陳母怎麽可能放棄他。
讓陳宏離開a市,,也是為了讓他遠離輿論中心,好好打磨自己,過兩年,如果他又悔改之心,陳元又原諒了他。
一家還有團圓的機會。
但現在,陳母擔心不把兩個人分開,她就只有一個兒子了。
什麽時候,好好的陳宏心思歪了呢?
陳母覺得自己的教育太失敗了。
“所以,媽,你是一定要趕我走是嗎?
你就是偏心!、
這麽多年來,心裡只有弟弟,你關心過我嗎?
陳元得到愛,我得到公司,很公平!
但現在,您要把我踢出去?
媽,你好狠的心啊!
我就不是您親生的嗎?”
多年來的積怨,令陳宏一瞬間爆發。
“啪!”
“畜牲!
你在胡說什麽?
你,你,我簡直是白養你了!”
陳母被他氣得心口疼,氣得直錘心口。
“接受我,臣服我,容納我……只有我能幫你了……”
只有我能幫你了!
我能幫你!
那股一直縈繞在腦海裡的意識不斷作亂,趁著陳宏心智脆弱,直擊要害。
陳宏慢慢松開陳母雙腿,也不哭了。。
一雙眸子逐漸縈繞黑氣,亮到嚇人。
“好的,我知道了。”陳宏突然站起來,神色木然,腳步緩慢機械,緩緩轉身往外走。
陳母從懷中掏出降壓藥,哆哆嗦嗦吞下去,正好看到陳宏推開門的背影。
她還以為陳宏想明白接受現實了,心痛但欣慰的期待陳宏能變好。
陳宏幾乎失去自己意識,那股黑氣在掌控他的身體。
片片肌肉隆起,撐爆了襯衣,有些肥肉的小肚腩,頓時隆起六塊腹肌。
在凡人眼裡,就是一個失意的中年人,還有點小酷,那肌肉,一看就是練過的,就是一雙眼太可怕了,不敢和他對視。
但在有心人的眼裡,陳宏全身上下都在冒黑氣兒。
壞了的墨水瓶一樣,走一步,腳下的水泥磚都冒黑星。
他不,現在或許是“它”,抬頭望了望發白暗沉的天空,鼻子抽動,很輕易辨別了陳元所在方向,整個人撞到牆裡,融進去一樣,隻留下一團黑漆漆的墨團兒。
趙清若有所感,在虛空中和黑氣對視。
渾身寒毛都豎起來,青鋒劍入手,卻發現那東西沒有朝他而來。
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是陳元!
他去找陳元了!
“顧星淵!”趙清發出尖銳爆鳴。
顧星淵還沒從消沉打擊中回神,胡子拉碴,醉紅了一張臉抬頭,舉起手裡的白酒:“喝,來,乾杯!
分手快樂!
乾杯!”
“乾,,你媽的杯!
你給我清醒一點!”趙清氣極了,幾個大耳光扇上去,給顧星淵物理強行醒酒。
“聽著,我現在去找陳元,他有危險,如果你還愛他的話,就和我一起去。
如果死心……”
“去去去去去去去……”、顧星淵什麽都沒聽見,只有見陳元聽懂了。
趙清剩下的話就堵在了喉嚨裡。
草!
他忘記了,顧星淵在對待陳元一事上,向來沒有出息。
抓起顧星淵,趙清點燃三支清香,消失在了房間裡。
陳元並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他剛用周成和遞來的紙巾擦完嘴。
周成和順手拿過去,也不嫌棄,幫他扔進垃圾桶。
其實,他不必要這麽做。
好像他家傭人一樣。
陳元沒提防,讓周成和得了手。
一點也沒有被服務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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