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軟軟到地,失去意識。
陳秘書,醫生幾人,七手八腳,綁架似的抬他直接進了手術室。
一直等到周成和被重新推出來,看到陳秘書重新幫周成和找了新護工,一切安排妥當。
最後陳秘書都走了。
護工也在小床睡下。
陳元才抬起早就麻木的雙腳,趴到窗戶邊看了眼周成和。
他被打了鎮定劑,昏睡時,眉頭也是皺著的,嘴裡一直在喃喃低語。
陳元認得那個唇語,他叫得是元元。
他應當是難過的吧。
有難過吧,他那麽努力想去找他呢。
手指摩挲玻璃,好像在摸周成和的臉。
陳元心裡奇異的泛出些滿足,看了許久,他竟扯出奇異扭曲的笑意。
好像失去了對情緒的把控,世界在眼前崩塌,又在虛幻裡一次次重建。
陳元神遊出醫院,分不清現在是天明還是黑夜。
靠在地鐵站台,陳元恍惚間看到周成和打來電話。
他就那麽盯著顯示屏一次次亮起來,又在一次次無人接聽裡暗下去。
旁邊好幾個人都投來奇怪的目光。
陳元沒注意。
冰涼的心好像悸動起來,微微活了過來。
陳元摸摸臉,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周成和這麽在乎他嗎?
有沒有更在乎一點?
陳元感動的刪掉了他的電話,拉黑他的微信,一切聯系方式。
輕飄飄踏上地鐵,仿若城市裡新添的遊魂。
他約摸知道自己抑鬱症又複發了。
恍恍惚惚看著地鐵來來去去的人頭,再一次變成蘿卜的時候,陳元果斷聯系了心理醫生。
吳醫生正好來a市某精神病院交流學習,陳元努力看地鐵線路,在想自己該在哪裡下車。
猛然間,陳元身體僵硬發直,被電了似的一動不動。
好像,也許,有人在摸他。
開始是貼著後背試探,見他一動不動,便順著脊椎一路向下。
陳元大腦轟鳴,猛然搖頭。
又出現幻覺了嗎?
直到屁股被褻玩的捏了捏。
陳元才順著感覺移動手臂,他屁股上真的有第三隻手。
那人見他手貼上來,還很騷氣的在他掌心撓了撓。
陳元被燙到一樣回縮。
那人仿佛受到鼓勵,更大膽了。
帶著刺鼻香水味的身體貼了上來。
陳元終於回神,徹底炸毛。
真的有人猥褻他!
草!
陳元一拳揮過去!
腳下踹襠!毫不留情的出手,實打實的力氣。
徹底失控。
“嗷”那人捂住追追,扭曲倒到旁邊人身上。
旁人尖叫著躲開。
病毒一樣。
擁擠的車廂,“哄”一下散開。
正好方便陳元,他直接跨坐在那人身上,左右開弓!
“啪啪啪!”
“打人了,打人了!”
“啪啪啪!”
“讓你摸我屁股,讓你下三濫……”
“哎呀,我以為你願意的,長得也不像直男啊!別打了~”
“是個男的就得喜歡你?多大臉!”
陳元把這些天遇到的糟心、委屈、憤恨,全發泄到這個倒霉的猥褻男身上了。
…………
但被扭送到帽子叔叔那,陳元屬實沒想到。
“姓名”
“陳元”
“性別”
“男”
“為什麽打人?”
“他摸我!摸我背,還有屁股,還要貼過來,我要坐牢嗎?”
陳元一板一眼回答問題,憤怒情緒退去,忍不住擔心起來。
提問兩人的帽子姐姐對此案很認真,看看旁邊腫得像豬頭一樣猥褻男,一時不知道該同情誰。
豬頭猥褻男委屈的天崩地裂:“天大的冤枉啊,地鐵人太多了,都是男人。
猥褻什麽?
他又不是女的。我是被人擠過去的。
,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要告他尋釁滋事!”
“身份證拿來!”帽子姐姐不耐煩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陳元被威脅男說的慢慢低下了頭。
雙手扣指甲,他錯了嗎?
仔細回想,不對,那人就是故意的,他沒錯。
想清楚的陳元小牛犢一樣不服氣的回望,氣勢洶洶。
帽子姐姐看了猥褻男身份證,沒好氣的說:“果然又是你!這是今年第8次了!”
對著這個豬頭臉,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老熟人了。
一年來十次八次的,太稀松平常了,和串門似的。
只有這次被打得最慘。
有時候,帽子姐姐都懷疑他是故意想騙賠償金。
一聽這人有前科,陳元眼睛閃亮亮。
猥褻男直接撒潑,比陳元這個被害人還要冤枉的控訴。
“天大的不公啊,我老實本分的去上班,誰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
是他,是他的後背非要貼到我手上。
穿得這麽少,指不定是想勾引我……”
豬頭猥褻男很擅長顛倒黑白。
陳元拳頭握緊,憤怒直衝腦海!理智消失!
“啊!”
“砰!”
猥褻男就坐在旁邊,踹一腳,順腿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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