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激動大招放空,反手被敵方送回了快樂老家,緊急開啟尬聊模式:“殺青嗯殺青,晏老師好像也快殺青了。”
毫不意外且習慣。
柯眠晚無動於衷,淡定地操縱蹲草叢的人物出去偷襲,成功到手一個人頭。
聽到葉子言的尬聊,他有些疑惑:“他不是男二嗎?”男二殺青有這麽快?!
“印象裡是,因為當初我跟你抱有同樣的想法。”葉子言摘下耳機,說著我問一下哈就消失了。
漸遠的聲音喊了聲白哥,很快帶著答案回來了:“不出意外這周四殺青。據說是單人的戲份過得特別快,然後把和唐哥冰姐一起的戲提上來拍了。”
這麽一想就能夠解釋通了。
晏辭拍戲的通過率他親眼所見,高得離譜。因為是遊離在男女主之外的暗戀第三人,戲份通常是單人鏡頭。
快殺青了……他嘟囔道。
也不知道之後忙不忙,柯眠晚邊砍敵方邊神遊,他在想改天問問晏辭,找個空閑的時間把上次的飯請了。
還一件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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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兩位黑色商務車陸續駛進負一層車庫。
一行人接連下車,林鹿之因為查看新收到的消息落在最後,出來後關上門,他盡職盡責地喊住晏辭轉達:“眠眠那幅畫的買家暫時不清楚,不過有消息稱看到他跟一個金發男性去了家西餐廳,那家餐廳目前是試運營階段。”
晏辭隱藏起愈發陰沉的目光,跟上大部隊。
電梯載著沉默的一行人緩緩上升,直到各回各房間左右分流的時候,林鹿之突然想起來個事情,連忙喊住晏辭:“晏哥,眠眠寄了東西過來,我讓酒店全部放我房間了。”
徑直回房間的腳步微頓,晏辭流暢轉身,隨即微微揚起下巴示意林鹿之帶路開門。
帶著人,林鹿之刷卡進門,對著房間裡的包裹左看右看,將最大的一個家夥什小心翼翼地遞給晏辭。
晏辭:……?
快遞箱子十來厘米厚,面積很大卻不算重。回到房間,晏辭習慣性走過玄關而後想起什麽般折返,摸索著將磁卡放進電源開關。
他拎著快遞,欣喜的目光仔仔細細掃過兩遍面單,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
按耐住因猜測而躍動的心跳,順手抽出刀具。晏辭的動作小心仔細,好像面對的是一個無價之寶,而非歷經顛簸的髒兮兮的快遞紙箱。
鋒利的刀在晏辭手上被治得服服帖帖,拆紙箱時一沒劃到他處,二沒碰到裡面——的氣泡膜。
拆下來的紙箱暫堆一邊,裡面的東西被氣泡膜裡三層外三層牢牢包裹著,但已然能夠窺得東西本身。
晏辭的呼吸不由得微微加重,手下的速度不禁加快,動作依舊謹慎。直到剝離保護用的氣泡膜,一副完完整整的畫作靜靜地立在面前。
指點輕輕抵上玻璃板,試圖借此觸及被畫者列為【美好】的世界。
良久,晏辭忽地笑了。
埋藏在心底的某種情緒正在極速成長。這一次,他選擇放任。
晏辭始終輕輕揚著嘴角,手指規律地敲擊畫框,思考該用什麽樣的理由主動出擊時,這才遲來的看到了小朋友今天給他發的消息。
悠然愜意的心情在電話鈴中肆意增長,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悅耳的應答,蠢蠢欲動的野狼好耐心地收起鋒利的爪子。
“是我,沒在忙?”
“在打遊戲。”
晏辭挑眉,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還接?”
“沒辦法,前車之鑒。”柯眠晚在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對人情大老板溫柔一點。
但顯然在這個欠揍的聲音面前人情和記仇是兩碼事,半點不妨礙他翻出舊帳:“我可不想因為主動失聯讓你跑一趟警局。”
晏辭假裝沒聽出來話裡的揶揄,附和道:“不錯,這個習慣可以保持。”
電話那頭的柯眠晚呵笑一聲。
“去展覽了?感覺如何。”
“感恩老板送票,啟發很大。”柯眠晚向來對事不對人,“對了,我給你們寄了快遞有收到嗎?酒店說收到後聯系過你們。”
“賀卡和證明資料啊,收到了。”
嗯?
柯眠晚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他那麽大一幅畫總不至於丟了吧?
而後一細想,柯眠晚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用來平複自己想捶死對面那人的衝動。
那幾張紙他跟畫塞在一起寄過去的!!!
剛結束一輪對戰,柯眠晚平靜地關上了遊戲,全神貫注地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收到什麽了?”
對面那人理不理但氣壯:“知道我沒說畫啊?”
帶笑的聲音意有所指:“是誰那天跟我說畫早就有主人了?”聽上去聲音還怪委屈的。
“有啊。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板那麽有閑錢擾亂市場,開價五十萬。”
某位擾亂市場的老板笑了:“那怎麽不賣。”
“我又不是黑心資本家,而且……”而且他本來就打算送過去,畢竟出了那麽貴的顏料費呢——當然,某人嫌棄的話另說。
晏辭像是沒聽出來柯眠晚險些脫口而出的真心話,明知故問道:“而且?”
柯眠晚撇撇嘴:“而且你嫌佔地方可以還給我。”
晏辭笑了:“這句話用而且接續有點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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