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辰:“你那個朋友,酒量如何?”
蘇世清:“他們兩人,或是棋逢對手。”
謝彥辰:“世清,我很好奇,你喝醉的樣子。”
蘇世清:“我不會喝醉。”
謝彥辰:“你酒量很好?”
蘇世清:“謝總覺得呢?”
謝彥辰:“雁雁這麽愛玩,肯定很能喝。”
聽他這樣稱呼自己,蘇世清失笑:“恰恰相反,我實際上不怎麽能喝。”
謝彥辰:“那你還說自己不會醉?”
蘇世清:“醉酒與否,不在於酒量多少,而在於能否自控。我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無論何時。”
正在這時,袁錦宏走了過來:“世清,我有話對你說。”
謝彥辰微笑:“說。”
袁錦宏看著蘇世清:“單獨和你說。”
蘇世清頷首:“彥辰,我出去一會兒。”
謝彥辰握住他的手腕:“不許。”
袁錦宏:“你憑什麽?”
謝彥辰:“我是他的上司。”
袁錦宏:“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蘇世清低頭看了眼腕表:“十分鍾?”
謝彥辰這才放手。
袁錦宏將蘇世清帶到外邊,拿出一份禮盒:“阿哲,這是送你的。”
蘇世清接過禮盒,拆開,裡面是車鑰匙。
不遠處停著一輛曲線優美的豪華座駕,是最新款的跑車。
蘇世清剛想拒絕。
袁錦宏說:“阿哲,你記不記得,我21歲生日那天,你送我的禮物?”
蘇世清回憶起,那會兒,袁錦宏還在念書。
有一天,他給自己提起,想買一輛車,這樣兩人見面會更方便。
正好一周之後就是他的生日,蘇世清便送了他一輛奧迪A7。
當時袁錦宏不願意收下,蘇世清哄他說:“是我換下來的舊車,你先用著,等你畢業了再還我便是。”
後來,兩人分手了,蘇世清刪除了彼此所有的聯系方式,袁錦宏根本找不到人。
現在,他畢業了,成為了模特,賺到了很多錢,他一直想重新找到蘇世清,回報那段時間的善意。
在他最貧困最落魄的時候,是蘇世清為他繳學費,給他提供住所,為他的生活帶來了一束光亮。
他知道,蘇世清雖然薄情,但卻從來沒有辜負過他。
蘇世清將車鑰匙仔細打量:“這兩年賺了不少,嗯?”
袁錦宏悶悶道:“和你比起來,還遠遠不夠。”
“這輛車很適合你。”他將鑰匙遞還給袁錦宏:“按照原來的約定,把我之前的舊車還我就行了。”
“不行!”袁錦宏堅持道:“這是給你買的!”
“錦宏,”蘇世清溫柔道:“聽話。”
聽見他這樣叫自己,袁錦宏立馬眼淚汪汪:“我一直都很聽話。”
“嗯。”蘇世清說:“我很欣慰,你現在事業發展的很好。我相信,你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進步。”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喜歡你。”
“與我無關,”蘇世清說:“你現在還很年輕,你應該去找更適合自己的愛人。”
袁錦宏:“我隻喜歡你。”
蘇世清:“錦宏,喜歡是喜歡,愛是愛。”
袁錦宏:“我愛你。”
蘇世清:“這不是愛。”
“為什麽?”
“愛是陪伴,愛是衝動,愛是感激。但反過來,陪伴不是愛,衝動不是愛,感激也不是愛。”
“那什麽才是?”
“當你愛時,你自會知道。”
*
十分鍾之後,蘇世清捧著一大束花,回到陽台。
謝彥辰臉色陰沉:“蘇總,談情說愛,花前月下,真是快活。”
蘇世清笑意淡然:“還好,也就一般。”
謝彥辰:“蘇總和你的舊情人談了什麽啊,能不能讓我也快活快活?”
蘇世清:“也沒什麽,看了一輛新款超跑而已。”
謝彥辰:“區區一輛超跑,蘇總監,沒想到你這麽容易被收買。”
蘇世清:“謝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有錢,那可是超跑誒。”
謝彥辰:“哼,明天我就買七輛,每天換著開。”
蘇世清:“資本家的罪惡。”
謝彥辰:“看好你的新超跑,別一不小心報廢了。”
蘇世清:“你是在威脅我嗎?謝總。”
謝彥辰:“當然不是,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公司的地下停車庫不太安全。”
蘇世清:“是嗎?比如?”
謝彥辰:“比如某一天,你會發現,你的新超跑被撞了個稀巴爛。”
蘇世清:“謝總,我以前只是認為,你的幼稚程度是中學二年級的水平。但是你每次都能刷新我的認知,現在,我對你幼稚水平的評估是,小學六年級。”
謝彥辰:“隨便你怎麽說。只要你敢開那輛超跑來上班,就走著瞧。”
蘇世清:“謝總,我真的好想開來上班,但真的太可惜了,我沒有超跑。”
謝彥辰大腦宕機了那麽一會兒:“什麽?”
蘇世清笑:“我只是說,去看了一輛超跑,又沒講,提了一輛超跑。你的語文水平和邏輯推理能力有待提高。”
謝彥辰表情幾經變化,喜上眉梢:“你沒有收他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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