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恨的學霸還拒絕他的雙排邀請:“對不起,我們段位不匹配。”
嚴春和擦乾眼淚,轉頭用鈔能力找了一個甜妹陪玩。
ID[鹿鹿子],頭像也是一隻可愛的粉色小鹿,技術好聲音又甜。
最重要的是,[鹿鹿子]能用輔助潤物細無聲地帶他躺贏,幫一個無助的男高中生重拾野王的自信。
不巧的是,那天顧司宴前腳剛登門,後腳他的一對一托福老師就來找嚴媽媽,與她深入探討嚴春和連考7次都沒過80分的原因。
嚴媽媽雷霆震怒,親自拎著不孝子,送去老師家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封閉式培訓。嚴春和臨走前,忍痛把手機塞給顧司宴,拜托他照顧好[鹿鹿子]。
半個月後,嚴春和刑滿釋放,卻發現手機拿不回來了。
顧司宴賠了他一台最新款的手機,自己霸佔了那個與[鹿鹿子]綁定情侶關系的帳號。
這還不是最令他震驚的,嚴春和出國前幾天,聽見嚴媽媽感慨,隔壁顧家那小孩明明收到了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非要休學兩年,去打什麽電子競技。
他瘋狂追問顧司宴,得到的只有一句答覆:“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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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春和撓撓頭:“所以你現在跟路橙算是什麽關系……對[鹿鹿子]妹妹求而不得,找個玩瑤的男人當替身?”
“我們沒有什麽關系。”顧司宴鎖眉道,“以及,誰告訴你[鹿鹿子]是女的?”
嚴春和的臉色紅了又綠,表情像吃了一百隻南方大蟑螂一般精彩。
顧司宴歎氣道:“他開了變聲器。”
嚴春和驚叫:“你那時候就知道!?”
顧司宴:“知道,他的變聲器隻開了一周。”
嚴春和:“請問學霸,你花了多久接受這個事實?”
顧司宴回憶道:“我失眠了一整晚。”
嚴春和:“……”
他鐵骨錚錚的、疑似性冷淡的、對花花世界興趣寥寥的發小,隻用了一個晚上,就把自己掰彎了。
嚴春和沉默半晌,無言以對,隻好由衷地誇獎:“不愧是學霸,效率真高。”但他還是抓住了盲點:“可你這不還是找替身嗎,顧渣男!!!”
顧司宴淺色的瞳仁裡閃過一絲猶豫,低聲道:“我懷疑……路橙就是[鹿鹿子]。”
第26章 教輔
嚴春和第一次見顧司宴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們當了十幾年的發小,顧司宴此人,說好聽點叫作高嶺之花,說難聽點簡直冷血無情。
打小爹不疼,娘不愛,但又家底殷實,從來不給任何人好臉色。小學時敢當面懟亂收費的班主任,初中時敢反駁欺壓代課老師的校長。
高二那年,嚴春和錯撩了校霸的前女友,被五個混混堵在學校後門。顧司宴冷著臉拿下五殺,不小心手腕掛彩。他在小診所裡哭著給母上大人打電話,顧司宴接骨時隻皺了下眉頭,半聲疼都沒有喊過。
這麽一尊人見人怕的殺神,此刻卻露出猶疑的神色。
仿佛飄在他眼前的是一觸即碎的肥皂泡,裡麵包裹著他最珍視的寶藏,必須拔去渾身尖刺,才敢更靠近一分。
嚴春和在記憶裡檢索了一番,好像在其他人臉上見過這樣患得患失的表情。
他那青春期感染了戀愛腦的小表妹。
但小表妹結束青春期後,就拿起了大女主劇本。嚴春和不忍見發小為愛沉淪,湊近他道:“路橙就是[鹿鹿子],你有證據嗎?”
“玩瑤的,男的,就是[鹿鹿子],你魔怔了吧?”
“我有證據。”顧司宴緩聲答道,“他有一個小號,就是當年[鹿鹿子]的號。”
他說這話時底氣不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難說服旁人。果不其然,嚴春和咧嘴笑了笑:“當主播和陪玩的買賣帳號不是很正常嗎?學霸,你的理性思考呢,你的邏輯推理呢?”
顧司宴沉默了。
嚴春和旁觀者清,路橙也說那個帳號是買來的。
嚴春和又說:“其實我能理解你,替身看久了,就容易和白月光混淆。退一萬步講,你現在對路橙是什麽態度?你打算追求他嗎?”
“他不是替身!追求……”顧司宴好似第一次認真琢磨這個詞,把握不準它的含義,“什麽算追求?”
“哈哈哈哈哈——”嚴春和爆發出猖狂的笑聲,“學霸也有不會做的題!快,叫我一聲爹,為父就把戀愛經驗傳授給你。”
顧司宴無情拆穿:“戀愛?你那是追人且失敗的經驗。”
嚴春和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當起了戀愛狗頭軍師:“那又怎麽樣?追求失敗的經驗也是經驗,總比你這一張白紙強多了。”
“你自我檢討一下,想拉近與一個人的距離,就要從他的愛好出發。你說你喜歡路橙,那你真的了解他嗎?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顧司宴的思路被狗頭的軍師牽著走,回憶與路橙相處的每個細節,皺眉道:“他喜歡打遊戲……還喜歡冰可樂和酸辣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嚴春和笑得四肢亂扭,家具上的塑封膜被他褲子邊沿雞零狗碎的金屬裝飾撕開好幾道口子,發出“滋啦”的悲鳴。
“你用礦泉水招待兄弟也就算了,你打算搬著一箱冰可樂去跟路橙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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