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組的第一名與第二名交戰,如果KG贏過TMC,而SRG輸給了Uni,他們在第一輪就可以遇上……
王軒之得知自己在A組後,就不再關心比賽,著急地問:“什麽時候上菜?”
任小航問:“你能吃辣不?”
王軒之:“吃吃吃!”
“好好好!”任小航說,“趁老公不在,和老王搞一點小壞壞。”
紅通通的小壞壞上桌了。
裹滿油潑辣子的麻辣燙,魔鬼辣烤串,劉阿姨秘製手擀粉。
路橙嗅到紅油的香氣,從廚房裡翻出了珍藏的冰可樂。
天塌下來,先吃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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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軒之吃辣的本事,猛得不像個國際友人。
任小航已經倒在一邊喝牛奶自救,他還在乾嚼油潑辣子,展示自己的鐵舌頭、鐵胃和鐵菊花。
有過一起擼串的交情,路橙對他的稱呼從“Tony哥”進化成了“Tony哥哥”。
“Tony哥哥,雖然你家是大馬國首富,”路橙與他碰了一罐可樂,“但我不能答應你,我要留在KG。”
王軒之問:“為甚莫?他們給你很多錢?”
“不是錢的問題。”路橙說,“KG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戰隊,我們隊長也是一個——”
他頓了頓,繼續說:“很好的人。沒有KG,就沒有現在的小路。”
“哦。”王軒之耷拉下耳朵,沉默著啃烤串。
路橙有點不忍心:“再過幾年,等農藥在國外更火一點,說不定我就跟你出國打工了。”
顧司宴進門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跟你出國務工”。
他換下KG隊服,披了件深灰色風衣,更顯得肩寬腰細腿長。黑色長柄傘的傘尖淌著冰冷的雨水,右手還提了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盒。
“隊隊隊隊隊長!”任小航最先偵查到敵情,“都快11點了,我們還以為你抽完簽就回家,今天不回來了!”
路橙驀地回頭,嘴唇上的辣油沒擦乾淨,像上了一層殷紅的釉。
顧司宴擱下蛋糕盒:“繞路去買了點東西,吃夜宵呢?”
他的目光在路橙的唇上流連了幾秒,掃過滿桌杯盤狼藉,又瞥了眼那束怒放的玫瑰花:“沒留我的份?”
王軒之放下碗筷,不怕死地迎了上去:“顧司宴,泥好像長高惹!”
顧司宴:“……?”
顧司宴與他握手:“謝謝,還會再長的。”
白皙和微黑的十根指頭交錯,彼此暗中較勁。
路橙簡直沒眼看。
你們要不出去掰個手腕?
王軒之松開手,悄悄活動了一下手腕:“小路剛剛誇你是個好人。”
顧司宴莫名其妙領了好人卡,笑了笑說:“謬讚了,我可不是好人,只是盡隊長的職責而已。KG不允許外人留宿,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王軒之:“?”
說好的華國人都熱情好客呢。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KG這個冷冰冰的隊長。
任小航跑來打圓場:“我們剛剛吃完了,劉阿姨打完包就走!”
王軒之手提兩個大號保溫盒,跟過年走親戚似的,向路橙揮手道別:“小路,窩悶小組賽債見!”
路橙撇撇嘴:“哥哥債見。”
任小航怕在俱樂部爆發血案,趕緊把這傻狗推了出去,隨後自己也尿遁跑路。
路橙不由屏住了呼吸,訓練室裡只剩下他和顧司宴兩個人,周圍的氣壓出奇地低。
路橙勇敢地與他對視,準備迎接死男人的日常發癲。但顧司宴沒有揪住“哥哥”的事不放,淡淡地問他:“這麽急著出國掙快錢,KG對你不好嗎?”
路橙:“我……”
他不是,他沒有!
顧司宴:“你這樣對得起KG?對得起——”
“我”字還沒說出口,別墅的門被撞開,鑽進來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
王軒之:“抱一絲,東西忘記拿惹。”
他從亂七八糟的杯盤裡找出自己的筷子,溜之大吉,還不忘添一句火:“窩和小路只是朋友,泥萌不要為了窩吵架?”
顧司宴被這句看似無意的話衝昏了理智,忍不住惡語相向:“吵架?他以為他是什麽人?”
路橙一時間熱血上頭,懟了回去:“那你又是什麽人?憑什麽這麽說我?”
他剛剛拒絕了王軒之的重金邀請,就是為了留在KG。
“我是什麽人?”顧司宴點點頭,“確實,我從來不是你的什麽人。”
說完抄起雨傘,轉身上樓,雨水在地板上拖出一條漫長的淚痕。
路橙:“死男人……”
他努力藏住聲音裡的哽咽,衝樓上喊道:“死男人,你蛋糕忘拿了!”
無人應答。
路橙正打算把它扔到顧司宴房門口去,看到蛋糕房的名字,不由愣在了原地。
他前兩天剛和任小航抱怨,城西這家的提子水晶蛋糕特別好吃。可因為是手工限量款,什麽時候去都得排上兩三個小時。
世冠賽抽簽儀式早就結束了。
顧司宴在凍雨的深夜,繞路去城市的另一端,為他排隊。
別墅門又一次被敲響,路橙低著頭吼道:“不許進來,你沒落其他東西!!”
這次來的人卻不是王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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