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說了,劉惠的死亡時間在48小時以內, 在這期間出入高海家裡只有梁聲一個人。”
阮明棲面色凝重, 證據有了, 凶手卻被人綁架了。
奇葩案件不少,這麽奇葩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於此同時, 醫院那邊電話打了回來。
在醫院的同事來消息, 梁聲的妻子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不過孩子的情況不太好。
秦臻因為身體狀況的原因, 孕期又遇上胎位不正,孩子七個多月還未到八個月時就進行了剖腹產手術。
孩子出生後在新生兒科將近住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出院, 因為早產的緣故, 孩子的心肺功能不是非常好。
偏偏又遺傳到了秦臻的哮喘, 夫妻二人對這個孩子如珠如寶的護著。
“三個月前,孩子身上出現了紅斑, 因為發現的及時,所以情況控制的還不錯,醫院這邊給出的診斷孩子是紅斑狼瘡。”
卟啉病是基因性遺傳病,並且目前的醫學技術沒有辦法治療康復。
應時:“看過父親和親哥哥因為這個病症飽受折磨,梁聲心裡會對卟啉病產生恐懼,孩子身上的紅斑會時刻提醒著他卟啉病這個不定時炸彈。”
“失蹤的血液在梁聲看來是他的救命藥。”說著,江序洲看向應時,“你們了解到秦臻有給孩子吃動物血的習慣,可能需要辛苦勘查組的同志去他們家裡看看。”
應時點頭:“秦臻來派出所報警的時候,我就借著要去找綁架線索的理由去了一趟他們的家,從冰箱裡血碗裡提取了樣本,已經送到實驗室去做檢驗了。”
“另外我們在他家裡檢查了一遍,冰箱裡只有一個血碗,如果碗裡的東西真的被梁聲替換掉了,他應該有一個專門藏這些東西的地方。”
畢竟他們在高海家裡檢查的時候,除了屍體外,並沒有發現被“消失”的血液。
“還有一點,綁匪從一開始給秦臻打電話要贖金的那個電話外,並沒有再撥打過第二個電話。”
江序洲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凜。
阮明棲立馬伸手去操控鼠標,點擊播放秦臻的通話錄音。
秦臻有個工作習慣,因為客戶喜歡口頭對項目提出需求,為了需求留痕會對自己通話進行錄音,好方便在項目完成後進行功能點的核對。
也是多虧了這個習慣,讓他們留存到了綁匪的勒索音頻。
電話裡的聲音是帶著電音的,明顯是用變聲器進行處理。
阮明棲聽完一遍後再度播放了一次,發現不對後眸色一冷:“他不是綁匪。”
“什麽?”阮明棲大膽的結論讓沒有遇上過綁架案的林澄一驚。
“為什麽,從哪裡發現他不是綁匪的。”作為隊裡的新人,林澄確實不如他們經驗豐富,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而這時,一直在旁聽的楚立陽也發覺了不對勁:“綁匪如果真要贖金的話,為什麽沒有提供交錢的方式,這不合理。”
“還有一點,從剛剛地下車庫的視頻可以看出,綁匪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梁聲去的,醫生的工資是會高一些,但開口就要幾千萬的贖金,和他了解梁聲這一點存在矛盾。”
信息量湧入的太大,林澄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動了。
阮明棲說:“綁匪一定是一個非常了解梁聲生活習慣的人,所以才敢在上班高峰期時間進行作案。”
“上班高峰期,趕著上班的上班族很多,車庫就算容積率不密集,也終歸是人多眼雜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暴露,可他還是選擇在這裡進行作案,很可能是因為綁匪清楚這個位置在某個時間段不會有人過來,讓他足夠有時間去作案。”
應時立馬補充:“是這樣,停車場我們去看過的了,梁聲家裡一共買了兩個停車位,秦臻平時所開的那輛車因為一些刮蹭問題返廠噴漆去了,所以旁邊的車位上是空下來的。”
“兩個車位連著,沒有旁邊那輛車,視野就空曠了很多,加上我們了解到旁邊隻還有幾個車位還沒有賣出去,小區裡沒有買車位的租戶,這種環境下,不會是動手的好地方。”
應時看了一眼林澄一眼:“可偏偏綁匪不僅動手了,還非常的囂張看著監控攝像頭,只要他不是傻,就證明他非常有把握在這個時間段實行綁架還不會被抓。”
由此可以得出,綁匪非常清楚梁聲這個人以及小區周邊情況,就顯得贖金要價不合理,並不是真的要錢,而是另有目的。
“既然不是要錢,綁匪想做什麽。”林澄覺得自己CPU都要乾燒了。
職業生涯裡第一個偵辦的案子就是這麽複雜,等到案件破了,參與其中獲得的經驗夠他學習很多年。
阮明棲抬頭看了江序洲一眼:“江顧問,要不你算一下他想做什麽。”
江序洲要給他氣笑了:“我也很想幫你算,可惜我專業學的是犯罪心理,不是算命。”
正當他們頭疼之際,值班室的民警突然拿了個盒子進來。
“江顧問,你學弟來給你送東西了,說是韋教授叫他送來的。”
聞言,眾人目光朝著民警手裡的盒子看去。
阮明棲問:“你找韋教授幫忙分析案情了?”
“沒有,案件情況非專案組成員不能輕易透露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江序洲眉頭皺起,“老師也沒給我電話,短信也沒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