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唐鳳儀的父母還是不肯放過她,嫌棄她賺到的錢少,衝到人家店裡大鬧一場,指責對方不要臉找人乾活不給錢。
最後鬧的店老板因為收童工被罰款一萬多元,事情在鎮上鬧的沸沸揚揚。
最後還是來村裡支教的一個大學生老師看不下去了,尋求警方的幫助,才讓唐鳳儀重回學校,完成九年義務教育。
一段時間後,那位支教的大學生老師離開了村莊,但她卻負擔了唐鳳儀高中三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希望她考上大學離開那個“會吃人”的家。
“亞男這孩子太苦了,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每個月賺的那點錢都要給家裡匯回去。”
老人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不給錢,她那對不要臉的爹媽就報警找警察,說她不贍養父母,還要去她公司鬧。”
唐鳳儀不是沒想過搬家和換工作,可她能去哪裡?
只要父母報警,在警局撒潑打滾,逼得她無論如何都要出現。
“您知道那個資助唐鳳儀,”看到老人疑惑的眼神,江序洲立馬改口,“資助唐亞男的那個老師叫什麽名字,您們知道嗎?”
“知道,亞男那孩子經常提到她。”老人努力的思索著,“她叫……她叫什麽來著。”
話都到了嘴邊,越是著急想說越是想不起來了。
“想起來了,叫什麽靜媛。”老人說,“亞男都叫她靜媛姐姐。”
老人在這個老式居民樓裡住了三十幾年,樓裡居民不多,他們又住在同一層樓,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說著話,老人突然想起了自己下樓是要去買豆腐的。
豆腐都是早上做好的,等到了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那麽新鮮了,價格也會比早上再便宜一點點。
江序洲怕地面濕滑,老人腿腳不方便摔了,索性直接扶著老人過去。
任獻看到後趕忙從樓上趕下來,得知他們要去豆腐攤,索性跟著一起過去。
豆腐攤離這裡不遠,老人顯然是豆腐攤的常客,都不需要多說什麽,老板就給老人打包好了兩塊豆腐。
“這兩個娃娃好面生,您家在外面打工的孫子回來了?”老板熱情的說道,“娃娃長的可真好,又俊又高大。”
老人笑笑:“路過的好心人,我哪有這麽好的命嘞 。”
老人的兒子兒媳早些年出了意外沒了,就他和一個小孫子相依為命。
小孫子長大也在工地裡幫工,每天都忙到很晚,哪怕住在一片區域,老板也沒見過老人的孫子。
把老人送回家後,江序洲就到唐鳳儀家門口。
阮明棲剛好也結束裡面的檢查從屋子裡出來:“你們出去了?”
江序洲:“下樓了一趟。”
“我發現了新線索,唐鳳儀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別的名字。”
江序洲挑了挑眉:“唐亞男。”
阮明棲愣了一下:“我去,江顧問你真修算命了?”
任獻聞言,忍俊不禁。
要不是他剛剛也下樓,聽到了江序洲和老人的對話,估計也和阮明棲是一樣的反應。
江序洲無語,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狀態比來之前好了不少。
接著,江序洲把從老人那裡打聽到的消息,和阮明棲在屋子裡找到的消息一核對,發現了一個關鍵人物,孫靜媛。
阮明棲在唐鳳儀的房中找到這個名字時,刑警隊敏銳直覺讓他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讓局裡的同事幫忙查了這個人。
一調查發現,孫靜媛和吳方成是大學校友,準確的說還還是直系學長和學妹的關系。
兩人曾經在大學期間,多次在一個隊伍裡參加大學生編碼競賽,且均有獲獎。
“孫靜媛能聯系到嗎?”江序洲問,“線索交集在她身上,該做個走訪吧。”
“聯系不了。”阮明棲說。
江序洲頓了一下:“為什麽?人不在京海嗎?”
“她死了。”
江序洲很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怎麽死的?”江序洲問道。
“跳樓。”
江序洲立馬聯想到了什麽:“她是麥子瑩說的那個員工嗎?”
阮明棲抿了抿唇:“不好說,孫靜媛的個人信息裡沒有入職相關的內容,具體情況還得再往下調查。”
任獻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到底不是全程跟著阮明棲,很多信息知道的不全,只能聽著他們兩個在跟打謎語似的對話。
阮明棲:“孫靜媛在案件中起了什麽作用目前不好說,但可以確定,唐鳳儀是預謀想殺吳方成的。”
江序洲問:“你是在房間裡發現了什麽嗎?”
怪不得阮明棲狀態明顯要比剛剛好了不少,原來是在屋子裡發現了不少的線索。
江序洲沒有戴手套,阮明棲則是自己拿著翻給他看。
看到筆記本上記錄的內容後,江序洲瞬間變了臉色。
第50章
返程的路上, 江序洲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信息。
筆記本上全是關於吳方成的內容,並且每個時間點都有配上一張照片。
內容非常的詳細,觀察日記的右上角還有當天的日期。
筆記本非常的破舊, 都已經起卷邊了, 可見平時主人沒少進行翻閱。
唐鳳儀在跟蹤吳方成,她為什麽要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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