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動作可能會對案發現場造成破壞,留在現場的證據會不好收集。
任獻他們在進場後立馬檢查梁聲是否存活,對於接下來的行動起著更重要的作用。
梁聲還活著,第一要務就是救人。
人要是死了,案發現場的保留對於他們尋找凶手就非常的重要。
梁聲在被搬出來後,醫生立馬進行了檢查,卻發現他身體僵硬的有些異常。
“不會是屍僵了吧。”
阮明棲:“別隨便下定論。”
周圍的聲音立馬消失,江序洲目光一直停留在梁聲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切口觸目驚心,皮肉外翻的割痕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血肉模糊間,隱約能看出他手腕上的割痕不止一道,要比隔著手機看還要更加的可怕。
不管醫生怎麽“折騰”,梁聲都一點反應都沒,就連醫生都覺得可能沒戲了。
“阮隊,人沒有反應,他……”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抽氣聲響起,顯得無比突兀且詭異。
“我操!”
正要跟阮明棲說人可能已經沒了的醫生頓時嚇的臉色都白了,下意識罵了一句。
江序洲原本在看梁笙的傷口,突然看到手指動了一下,腦子就好像是宕機了一樣,停頓了兩秒。
周圍人也都被嚇了一跳,人群中不知是誰聲音顫抖的來了一句:“詐……詐……詐屍了。”
從短暫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阮明棲立馬提高音量:“詐什麽屍,人還沒死快救人!”
隨著一聲喝,眾人立馬回神,趕忙協助隨行醫生將人送上救護車去搶救。
120救護車和警車一白一藍兩道影子如同閃電一般,飛快疾馳而過。
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道路上的車輛算不上多,但還是能看到的。
為了不耽誤時間,警笛和救護車的鳴笛聲響了一路,趕往醫院路上的紅綠燈都做了控制,一路上都是綠燈通行。
任獻去了醫院,阮明棲把綠河小區撲空的應時叫了過來。
現場勘察工作在進行中,桔園小區701大門外的位置被拉上了警戒線。
江序洲一回頭就看到,警員在對著大開的冰櫃拍照。
盡管間隔了一段的距離,還被冰凍過,江序洲仍然能夠感覺到,隨著冰櫃的打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那是的血腥氣和肉塊冰凍後的味道。
“林科,頭被凍住了拿不下來。”勘察人員立馬去喊林培鑫。
屍體的情況會對屍檢結果造成影響,四顆頭被凍在了冰櫃裡,因為血水的緣故,他們牢牢的粘黏在底部。
他們不能輕易觸碰,否則若是造成了二次損傷,是給法醫的鑒定帶來麻煩。
林培鑫快步走了過去,拿著設備對著冰櫃裡的東西一頓拍照。
江序洲是想走的,一雙腳好像被釘在了原地,挪不開步子。
眼看他們在冰櫃邊上折騰了好一會兒,林培鑫突然彎下了腰,小半個身子都進了冰櫃裡。
一瞬間,江序洲的呼吸都慢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林培鑫的動作。
就看他手捧著一個面目模糊,顱骨凹陷碎裂,凹陷位置的白色物不知是冰霜還是腦容物的頭動作緩慢的直起身子。
林培鑫的動作非常小心,像是捧著個易碎品一般。
幫他打開裝屍袋的警員根本不敢往那邊看上一眼,偏著的頭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好不容易等到放置完成封袋後,拿著屍袋的警員受不了:“對不起。”
一聲喊完,立馬衝了出去,蹲在角落乾嘔起來。
嘔吐聲音大的讓人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周圍看到的人紛紛打了個寒顫,覺得胃部一陣翻湧不適。
“別看了,外面等我們好嗎。”阮明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序洲回頭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他的眼神充滿了茫然無措。
他知道刑事案件現場一般都是血腥且殘酷的,在來之前他是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也低估了凶手的殘忍程度。
江序洲的眸色微動,眉頭皺的緊。
“出去吧,我們很快出來。”阮明棲聲音輕柔,似乎是怕在嚇著他。
江序洲喉嚨滾了一下,他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堵的慌,什麽都說不出來。
周圍勘察的警員還在忙碌,他在這裡也屬實幫不上什麽忙,遂點頭出去。
江序洲離開後,阮明棲拄著拐到林培鑫身邊。
拐杖是跟著120救護車一起帶來的,盡管第一次用,阮明棲“上手”很快,拄著拐十分靈活。
他一把接過警員手裡的屍袋,看他那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讓他去做什麽赴死的任務。
“隊長?”
屍袋被拿走,警員臉上表情滿是疑惑。
“我來。”阮明棲沉聲說道。
此時楚立陽也走了過來,手裡也拿了個屍袋。
從頭顱拿起來當裝袋封好,放進箱子裡,三人神色不變,十分嚴肅。
最後一部分屍塊提取完畢,林培鑫說:“這邊沒我什麽事情了,我先回去做屍檢,有事的話打我電話。”
阮明棲點頭:“好,你走的時候把他一起帶走。”
說著,阮明棲看向門口的江序洲。
江序洲跟著他們在局裡熬了一宿,一大早查到消息後就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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