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洲的話立馬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如果是凶手,除了挑釁外似乎他並沒有這麽做的理由。”
姚盼盼提出疑問:“那如果是真正的第一發現者,那為什麽不在警方在周邊調查的時候把照片拿出來,而要采用網絡上曝光的方式。”
“網絡曝光,以照片的內容一定會在網絡上引起熱議,假定是有人在凶手拋屍後拍下來照片,照片一經發出一定會獲得巨大的流量和討論度,發照片人可能想以此獲得關注度,這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江序洲說:“而第二種可能,很有可能拍下照片的人不想與警方有任何的接觸,出於畏懼凶手,或者是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都有可能。”
警局有監控,但凡東西要送進來都會被檢查,容易有暴露的風險。
網絡上則可以通過更改IP的方式隱藏自己,雖然同樣有可能暴露,但比直接面對警方要“安全”一些。
江序洲提出的兩種可能是個思路,阮明棲迅速在腦子裡理清信息:“發布照片的帳號背後持有人調查到了嗎?”
“是非實名製帳號,還在查。”
阮明棲沉聲:“盯住這個帳號,如果他是想利用案件的照片給自己博取流量,一定會有頻繁的上線動作,還可能會發出更多的消息。”
“技術組對照片分析處理,看看上面有沒有遺漏掉的線索。”阮明棲說。
如果照片是真正的第一發現者拍攝的,且目的不是為了獲取流量,那照片的發出極大可能是為警方辦案提供線索。
“有人去現場嗎?”阮明棲問。
姚盼盼:“張爽帶人過去了,目前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熱搜上的消息他們已經在想辦法把熱度降低下來,以免造成恐慌。
江序洲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將網絡上的圖片放大最大,一點點移動畫面。
雖然發現案情的那天他也去到了現場,但並未跟著一道過去。
盡管知道屍體是什麽情況,親眼看到未打碼的照片,衝擊感非常強。
從拍攝的照片下角留下的水印來看,照片在19號的早上進行拍攝的。
距離趙寶珍發現屍體,並報警的21號,又過了兩天的時間。
江序洲問道:“清平路段的垃圾回收時間是幾天一次?”
正湊在電腦屏幕前看照片的阮明棲聽到這話,抬起頭來:“夏天是一天一收,冬天是兩天一收。”
“趙寶珍每天早上都會去查看到周邊的垃圾桶,拋屍不可能是前一天進行的。”
阮明棲瞬間明白他想問什麽,立馬給出答案。
江序洲:“那也就是說,凶手要完成拋屍行為,時間段隻可能是在20號趙寶珍查看過垃圾桶後的那段時間,一直到21號再度去查看垃圾桶的這段時間。”
阮明棲點頭:“是這樣。”
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判斷,嚴展的死亡時間是在18號中午到21號的凌晨這段時間。
江序洲眉頭皺起:“嚴展和范玲芳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是在什麽時間。”
“21號早上五點十八分。”
在這將近四天的時間裡,凶手還在拿著他的手機不斷給他的家裡人發送消息,是為了模糊他的死亡時間,還是有別的目的?
如果是為了模糊死亡時間,為什麽在五點十八分後就不再發送。
沒等他們從照片的衝擊中緩過神來,一通電話讓本就不平靜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接到群眾報警,在東平路附近發現屍塊。
突然而來的警情讓眾人心下一跳,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阮明棲反應過來後,立馬帶隊出發。
“我先去現場,你要是回家的話就早點打車,我那邊指不定忙到幾點才回來,沒辦法送你回去。”
江序洲:“沒事,你先去忙。”
阮明棲應了一聲快步出去,剛剛還“熱鬧”的警局瞬間空了不少。
有了新發現,對於眾人而言,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
阮明棲走後半個小時,江序洲突然收了自己的電腦。
“江顧問,你要回家嗎?”姚盼盼見他要走,立馬追問了一句。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些回來。”江序洲說完,收拾了東西快步出去。
剛剛他收到嚴教授那邊發來的信息,是教授在詢問他關於案件的進展。
在嚴展的問題上,江序洲還有不少的疑問,索性走上一趟。
嚴教授看樣子狀態好了不少,他趁著這次過去探望的機會,興許能多了解些東西也不一定。
傍晚時分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愣是堵了半個小時才通過。
紅色的車尾燈亮了一排,如果不是被堵在路上,看著還挺熱鬧的。
江序洲到了醫院,看到范玲芳時有些意外。
兩人目光對視,打了個招呼後,范玲芳就尋了個接開水的理由,拿著熱水瓶出去了。
嚴教授到底年紀大了,身體情況不算太好,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兩天。
按理來說醫院有醫生護士,嚴教授也不是什麽太嚴重的病症是不需要陪床,看著靠在牆邊的簡易床的,江序洲不由多看了兩眼。
“序洲麻煩你又跑了一趟。”嚴教授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嚴教授好像蒼老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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