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芳立馬點頭。
“我是後媽,又是小姨,我這個身份在家裡我……”范玲芳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後,她才繼續說:“他們父子的關系可能和尋常人家裡的父子相比,可能要關系冷淡一些,但嚴……哪有父親不愛孩子的,他就是太關心了,用錯了方式。”
范玲芳許是沒有想好要怎麽說,說出口的話內容有些凌亂。
江序洲不好去評判他們父子間的相處是不是有問題,畢竟他不是當事人,很難真正的感同身受。
“很抱歉,在你們第一次來問的時候,我沒有說實話。”范玲芳的聲音很小,要是不仔細聽都聽不清。
江序洲表示理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您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能理解。”
聽到這話,范玲芳看向江序洲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激。
范玲芳的父親和嚴信有些像,都是非常嚴苛的父親。
當年嚴展的母親意外離世,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兩個女兒突然沒了一個,他就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傾注在范玲芳的身上。
那段時間范玲芳感覺到自己做什麽都是錯的,父親看自己的眼神總讓她感覺到像是在越過自己看姐姐。
在工作受挫,回家需要看到父親失望的眼神,讓她感覺到恐懼。
嚴展的天真不懂事,讓她得到短暫的喘息時間。
就這樣,她成了嚴展的後媽。
她和嚴信之間是沒有感情的,兩人登記結婚除了是因為嚴展離不開她以外,她也想離開范家。
雖然已經結婚,范玲芳始終沒把自己當成嚴家的女主人。
所以在他們第一次來詢問嚴家父子關系的時候,她隱瞞了事實真相。
如今選擇坦白,是良心上的過不去,也害怕自己的隱瞞會給案件調查真相帶來阻礙。
“嚴展他平時有什麽愛好嗎?”江序洲問道。
范玲芳搖搖頭:“沒有,小展很乖的,下了課就回家,除了在外面補習,一般不在外面逗留。”
嚴展社會關系面窄,又是個不愛與人交心的性格,他究竟是在哪裡接觸到的遊戲,還真不好做判斷。
范玲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小展會去參加讀書會,不過去的次數不多,一個月去一次。”
江序洲微微挑眉:“是什麽讀書會?”
“好像是個叫壹方天地的書店,他們每周都會舉辦讀書會的活動。”
……
江序洲從醫院離開,打車去了那個“壹方天地”的書店。
書店門口擺放著一個兩米高的遊戲宣傳立牌,不過不是書店擺的,而是隔壁的休閑吧。
“您好,想要喝些什麽?”
江序洲推開門,服務員臉上立馬洋溢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牆上的菜單,江序洲本想點咖啡,都說出去兩個字後,突然換了一個單品。
“一杯熱牛奶,一份華夫餅。”
服務員點頭:“好的,您稍等。”
將點單提交給後廚後,服務員回到收銀台,江序洲索性就在吧台的位置坐下。
“我看到外面的立牌,店裡是有舉辦遊戲活動嗎?”
服務員:“是的,我們老板是那個遊戲的鐵杆粉絲,每個月都十五號都要在店裡舉辦遊戲活動,獲勝者可以擁有店裡的一張免單卷。”
江序洲笑笑:“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是啊,這個遊戲在挺火的,雖然獎勵力度不大,但是每個月15號的時候還是會吸引不少本市的玩家過來參加遊戲。”
“您要是也感興趣,可以下個月15號的時候過來參加一下。”服務員說,“當天在店裡的消費通通五折,還能和很多的遊戲高手過招。”
江序洲笑笑:“可惜我不會玩遊戲。”
“沒關系的,過來參與一下也是可以的。”服務員熱情的跟他介紹:“有的時候碰上15號是在周末,也會有不少的學生特地趕過來玩。”
江序洲眸色微動:“高中生也有嗎?”
“有的,我還看過有京海一中的學生穿著校服過來呢。”服務員說。
休閑吧的位置和京海一中可謂是在城市的兩端,若非特地過來,一般是不會穿著校服來到這片區域。
“那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了。”江序洲說。
服務員:“是啊,他每次都一個人過來,不過遊戲打的不怎麽好,經常一局都撐不過去。”
也正是因為穿著京海一中的校服,和遊戲打的不好,服務員才會對那個學生印象比較深刻。
江序洲試探性的說:“這麽形容的我還挺好奇的,下個月十五號有時間希望能過來看看。”
“這是我們店裡遊戲比賽時老板做的宣傳片,可以給您看看。”
宣傳片做的很帶感,在快速切換到參賽玩家裡,江序洲一下被一個身影吸引。
第21章
江序洲立馬問道:“剛剛那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就是你剛剛提到的那個學生嗎,我看他的校服有些眼熟。”
“是的,就是他。”服務員說,“他來的次數不多,只有15號那天是周末他才會過來。”
江序洲若有所思,兩人閑聊幾句,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了。
熱騰騰的華夫餅味道很好,江序洲本來是不太餓的,一口下去倒是給他的味蕾都給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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