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阮明棲來了電話,確定他的位置後,立馬開著車過來。
“這段時間怎麽回事,老在醫院碰面,可真夠晦氣的。”林培鑫帶著口罩帽子,整張臉只有兩個眼睛露出來。
“誰說不是。”阮明棲一下就聽出了林培鑫的聲音,“你什麽情況,包的像個粽子。”
林培鑫拍拍江序洲,示意他和阮明棲給自己讓個位置。
明明阮明棲旁邊還有很寬敞的位置,林培鑫偏要和江序洲擠一塊。
“別提了,昨晚在殯儀館屍檢,他們的新風空調壞了,一晚上開著門灌冷風,給我凍的人都傻了。”
阮明棲笑了,怪不得林培鑫的鼻音這麽重。
“你這什麽情況,聽說有新發現?”林培鑫吃過藥頭暈的很,現在就想睡覺。
“只能說是疑似血跡,具體情況還得等檢測結果出來才清楚。”
聞言,林培鑫往後一仰:“結果出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哦。”
江序洲眸色微動,誰說不是。
若檢測出來不是血跡,他們昨天算是白忙活一場,調查進度除了知道冉慧嫻的姑姑可能死於人為車禍外,一無所獲。
畢竟人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又沒有立案,總不能因為魏宜軍的一番話,把人給挖出來屍檢。
若是檢測出來是血跡,繼續往下調查,若常英的死真是一起命案,家庭悲劇更加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天中午,阮明棲接到電話,他們在土屋裡找到的痕跡被證實是人的血跡。
原本正仰頭打盹的林培鑫聽到手機鈴聲就驚醒了,兩人看著阮明棲的臉色,哪怕沒有聽到內容,都能猜個大概。
林培鑫歎了口氣:“我們有得折騰嘍。”
江序洲心情沉重:“常英已經被火化下葬了,如果真的有問題,沒有辦法再次進行屍檢。”
林培鑫眸色沉了許多,雖然他對自己師父的業務能力非常的信任,但看屍檢報告和自己親手屍檢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阮明棲掛斷電話後,帶著一個警察進了病房。
過了好一會兒,就看到他們拿著兩個物證袋從裡面出來。
雖然證實是血跡,但血跡的主人的身份並且確定。
常英作為他們第一個懷疑人,提取冉文樂和冉桂峰的血液樣本就是最快確定身份的方式。
冉桂峰意識清醒後,感覺頭疼腹痛,胃裡各種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
醫生來檢查過,確定他情況沒有什麽問題後,阮明棲他們進病房,準備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進行詢問。
看到阮明棲他們進來時,冉桂峰突然瞪大眼睛,眼神裡有著藏不住的驚恐。
江序洲覺得他的反應未免太過奇怪了一些,因為他們發現了土房子裡的事情,所以產生害怕的情緒。
阮明棲開了錄音筆,直接搬了張塑料凳子在冉桂峰的病床前坐下。
“說說吧,昨晚拿著水管去豬圈幹什麽?”阮明棲問的直接,“你可別跟我說是大晚上想去給豬洗洗窩。”
誰料,聽到這話後,冉桂峰竟然真的順著阮明棲的話給說了下去。
“是,我們就是去清洗豬圈,算算日子都挺長時間沒有打掃了,時間太長裡面的環境髒臭,不打掃的話豬會生病。”
阮明棲給他氣笑了,還真敢順著他的話說啊:“我們不來調查土屋,你就不去打掃?”
冉桂峰有些緊張,不敢和阮明棲對視,只能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觀察他的臉色。
“確實是沒想起來,不是故意的。”
阮明棲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分:“記性不好眼神還不好啊,看不到竹欄外面拉的警戒線?”
冉桂峰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青了:“天……天太黑了,沒看見。”
要不是情況不合適,阮明棲真想給他睜眼說瞎話 的本事豎個大拇指。
“我們在土屋裡找到了可疑痕跡,經過檢測,確定人的血跡,這一點你怎麽解釋。”
冉桂峰臉色鐵青,眼神躲閃:“血……我……我不知道。”
阮明棲見他不肯說實話,又拋出了一個更為重磅的消息。
“冉慧嫻在八歲的時候,你父親冉水良曾想利用她製造車禍,碰瓷過路車輛訛詐錢財,這件事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冉桂峰渾身一顫,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阮明棲的眼神充滿驚恐。
“我……我……”
冉桂峰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冉桂峰和冉文樂昏迷期間,阮明棲就設計車禍碰瓷的事情詢問了冉慧嫻。
並且他當時沒有直說是怎麽一回事,而是用詢問的方式,讓冉慧嫻說出為什麽沒有常英她早就死了
冉慧嫻在沒有任何提示信息的情況下,所說的言論和他們在魏宜軍家裡聽到的內容一致。
為防止有“特殊”情況的出現,阮明棲還聯系了還在村裡的程晉。
程晉立馬協調人在村裡進行走訪,年紀稍微大一些的村民對冉水良的死,描述情況大差不離,一定程度加深了這件事的可信度。
眼看阮明棲一副冷靜的樣子,冉桂峰最皮子動了動,閉上眼睛:“是。”
阮明棲既然能調查到這件事,一定是找到了什麽證據,又或者是自己那個不孝女跟她說了些什麽。
“不過沒做成,我爸上山找他們的時候在山上把自己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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