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趕忙閉嘴,快速坐起身來。
鐵鏈撞門的聲音還在繼續,江序洲可以肯定門外的人一定不是阮明棲。
出現場的人多,如果是阮明棲他們回來,哪怕壓低聲音說話都會有不小的動靜,更何況他們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的。
房間裡太黑,江序洲看不到眼前有什麽,只能根據記憶中的位置摸索到門邊。
老式木板門不比防盜門關的嚴實,關上後還有條小縫。
江序洲倚靠在牆邊,剛想要輕輕拉門,手還沒伸出去就聽到嘎吱一下的響動聲。
門打開了條一指寬的門縫,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黑色的布鞋。
江序洲心臟驟然緊縮,一瞬間都忘記了呼吸,脖子好像僵了一般,抬頭的動作有些機械。
有個人被吊掛在門上,被風吹動後,身體一下下撞擊著他們的房門。
頭抬起的一瞬間,就看到一隻眼睛貼著門縫在注視著他。
瞬間江序洲感覺到頭皮發麻,沒等反應過來,敲門聲響起,同時伴隨著鐵鏈撞門的聲音。
突然,江序洲好像聞到了什麽味道。
回頭一看,就發現爛了一小個洞的木窗戶捅進來三個根香。
三個紅點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格外顯眼,林澄鼻子塞,根本聞不到味道。
他能夠感覺到江序洲此刻在門邊,也跟著閃了過來:“江顧問,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外面有人。”江序洲壓低了聲音。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衝出去嗎?”
林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說不慌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卻一直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隊長他們都在山上,這裡只有他一個警察,他不能江序洲來保護自己。
盡管兩隻手因為緊張涼的像是冰塊,卻因為這個信念堅持著。
“我們出不去了,房門被鎖上了腕口粗的鐵鏈,門又是向裡開的,在裡面開門我們不好施力。”
若是門是向外開的,也許他們還有機會可以嘗試一把把門撞開,偏偏開門的方式是向裡拉門。
“你手機在身上嗎,馬上給阮明棲打電話。”
“隊長?”林澄有些詫異,“隊長現在在山上,就算我們給他打電話他也來不及趕回來。”
“電話不打,如果他們沒有殺心只是嚇唬我們就罷了,如果他們要殺人,起碼要讓他們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
聞言,林澄臉色驟變,趕忙拿起手機打電話,按了幾下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手機沒電了。”
江序洲立馬把自己的手機給他,目光始終沒離開與自己對視的那隻眼睛。
片刻後,和江序洲對視的那隻眼睛消失,在腿晃帶外面的短暫一秒,他看到了一個明顯比正常人高,臉頰位置畫著兩個紅圓,表情詭異又僵硬笑著的紙人從面前飄過。
因為太過緊張,林澄的手都在抖,等待電話接通的忙音響起,他第一覺得聽到這個聲音這麽難熬。
江序洲身體緊繃,目光緊緊注視著門外的情況的。
“隊長接電話啊!”林澄著急的在碎碎念。
山上信號非常不好,時有時無的,一整個晚上所有人都手機都非常安靜。
而這時,窗戶邊傳來巨響,緊接著就到外面有黃色的光亮起。
“咚——咚咚——”
透過窗戶映襯的光,林澄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他們是不是在釘窗戶?”
窗戶是有鐵欄杆的,而且他們這個房間的窗戶還壞了,根本就拉不開。
倘若他們外面真是的要封死窗戶,他們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電話忙音到結束,阮明棲都沒有接電話。
“江顧問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是他們真想做什麽,我們再這樣下去只能等死了。”
江序洲明白:“搏一把。”
當即兩人嘗試破窗,林澄搬起一張竹凳子朝著窗戶用力砸了下去,窗戶上的玻璃應聲而碎。
可看到外面的情況後,兩人頓時變了臉色。
窗戶前站著兩個古代丫鬟樣式的高大紙人,從身高來看可能要有兩米了。
在昏黃的煤油燈映襯下,兩張蒼白的紙人臉顯得更加恐怖。
紙人和他們對視後,突然向後退了一步,做了好幾個詭異的姿勢。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就看到的幾個像是武將一樣的紙,肩膀上看著一個紅紙花轎飄過。
夜晚的涼風戳過,掀開來紅紙花轎上的簾子。
花轎裡好像有東西,黑色的圓球,形狀有點像是人的頭。
震驚過後,江序洲和林澄剛要繼續砸窗戶,兩把砍柴的斧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砍了過來。
兩人驚慌之余快速後退,這才避免被斧頭砍中。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原本在紙人手裡的煤油燈從破開的窗戶被扔了進來。
煤油灑落到了床上,火苗頃刻點燃了床上的被子。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房間裡便滿是濃煙。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一晚上沒見就這麽想哥,電話打了多少個了都?”阮明棲想來是找到了線索,明顯語氣輕快了不少。
“阮明棲,門外有人,很有可能是那群組織的人來了。”江序洲盡管著急,吐字卻非常的清楚。
原本還笑著的阮明棲瞬間變了臉色:“你們現在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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