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目標明確,徑直走向玻璃房。
沒等他們疑惑發生了什麽,同樣帶著純白色面具,原本的休閑服也換成了西裝的何似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今天的讀書會比較特別,我們有一個成員意外離世,所以需要佩戴白色的面具。”
“不戴面具就不能參加讀書會嗎?”阮明棲看著遞過來的面具,問的很直接。
何似的臉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是,這是讀書會的規則,希望你們理解。”
江序洲眸色微動,規則越是奇怪他對這個讀書會越是好奇。
同樣,阮明棲和楚立陽也是如此。
三人都把面具戴上後,在何似的帶領下,他們進入了玻璃房中。
玻璃房就在書店內,進來後江序洲就發現,從裡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對於裡面的人而言,這個玻璃房就是一個獨立且封閉的空間。
隔音效果非常好,哪怕玻璃房外的書店在播放著音樂,在裡面的他們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讀書會的成員並不是每次都會來參加,他們會選擇在自己空閑的時間過來,以至於多了江序洲他們三個,其余成員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所有人都在位置上就坐後,何似走到了唱片機旁,留聲機裡播放出來的聲音和音響不同,有種獨特的韻味。
何似播放的是一首鋼琴曲,隨著曲子的聲音傳入耳中,好像有撫平躁鬱心情的魔力。
但顯然,這樣的氛圍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楚立陽和阮明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八個大字,“如坐針氈”和“什麽玩意”。
整個玻璃房內,所有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在聽著音樂。
江序洲注意到,何似在使用唱片機時,主要是用左手。
可下午他和自己閑聊時,慣用的明明是右手。
有了面具的遮擋,江序洲的神色變化並沒有讓人發現。
一曲結束,沉穩的朗誦聲響起。
江序洲他們坐在玻璃房最後面的位置,從這個角度只能判斷聲音是從前半部分傳來的,並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在說話。
說話的聲音很奇怪,就像是AI朗讀一般,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讓人很是難受。
讀書會結束,參會人員陸陸續續離開玻璃房。
離開玻璃房後,何似摘掉臉上的面具,詢問他們參會的感想。
“很特別。”江序洲給了一個很虛的答案,並沒有直言讀書會是好還是壞。
對於這個答案,何似也沒說什麽,從一直拿著書裡取出三張卡片。
“如果有興趣,歡迎下次再一次來參加分享會。”
阮明棲看著遞過來的卡,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恢復平靜的神色。
接過卡片,江序洲下意識的摸索了一下小卡的質地,手感和上一次他拿到的那張一樣。
“好,有機會的話,下次還會來的。”
時間也不早了,他們也不再久留。
江序洲是家裡司機送他過來的,阮明棲他們開了車,他也就讓司機先回去,不用空等他。
車子開出去後,憋了一晚上都楚立陽終於是繃不住了:“你們不覺得恐怖嗎,白布掉下來的時候,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從老式留聲機裡的音樂結束後,一切都很詭異。
先是朗誦的人聲音僵硬機械的好像是機器人,緊接著突然面前都投影掉下一塊白布,上面還畫了讓人非常不舒服的畫。
明明是母親和孩子的一生,從母親扶持著孩子從繈褓中的嬰孩、蹣跚學步,再到上學成家立業。
與左半邊白布不一樣的是,畫布的右半邊的內容全部都是黑色顏料畫的。
畫中的母親脊背慢慢的邊彎,孩子長大後盡管還陪同在父母的身邊,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可真要他們說出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又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確實很詭異。”阮明棲回想著白布上的畫。
江序洲卻在這時候說道:“你們注意到畫上還有父親的角色嗎?”
話音落下,車內陷入了沉默。
“那畫上不就是母親和孩子嗎,哪來的父親啊?”楚立陽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他現在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看漏了什麽。
阮明棲自認自己沒有什麽藝術天賦,對音樂畫作看看還行,並不能看出點什麽東西。
“你在哪看到了父親?”阮明棲立馬詢問。
“每一幅小畫裡,都有父親的角色。”江序洲說完,一瞬間車裡的溫度好像都降低了好幾度。
“第一幅是在右下角的那一小塊黑影,是個人。”江序洲說,“一開始我沒往父親的角色想,覺得可能是染上的黑點,又或者是別的東西。”
畫作畫的並不寫實,甚至是有些抽象,要不是有人在解說分享讀後感,只靠看畫很難理解究竟是什麽意思。
“第三副的時候,孩子右邊有一個三角,看到這個我才確定,前面幾幅畫的黑點是代表著父親。”
阮明棲有的不解,缺乏想象力確實很難理解這麽抽象的內容。
車子很快回到大院,江序洲回家時,江景成看到自家兒子是阮明棲送回來的,一點都不意外,還招呼著他們進來坐坐。
時間不早了,阮明棲他們婉拒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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