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次調查結果都相同,再次重啟案件調查,不符合規矩不說,對丹林市局的人沒有辦法交代。
偏偏事情又沒辦法放任不管,死者家屬以死相威脅,請求案件重啟調查,要是他們什麽都不管,對警方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印象非常不利。
為什麽選擇阮明棲和林培鑫,則是死者家屬都已經找到了京海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能找到這裡對於京海的警方就是信任的。
人是她自己選的,最後調查結果如何,信服度也會更高。
“你剛外地回來,現在又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阮明棲有些歉疚。
“說這些說什麽。”江序洲不以為意,“什麽時候走?”
“回家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就走。”阮明棲說。
江序洲沒想到會這快,提出要給韋文山打個電話,請幾天時間的假。
阮明棲點頭:“行,你打完電話我們就回家先收拾東西。”
江序洲轉身去給韋教授打電話,阮明棲在一旁等著。
他們這次暗中調查案件情況,並不過明面,在沒有證據證明案件有嫌疑時,並不能大張旗鼓。
也就證明他們能得到當地警方的幫助非常有限,一切條件都有所限制的情況下,江序洲能夠跟他們一起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的力量。
案件情況不方便細說,江序洲只能說需要和阮明棲他們一起出去一趟。
韋文山與省廳關系密切,多少知道一點消息,不過並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案子。
也沒有多問,韋文山關心了兩句,就給江序洲批了假。
“韋教授同意了嗎?”看到江序洲掛了電話,阮明棲立馬湊了上來。
“同意了,回家收拾東西吧。”
得知江序洲也一起去,阮明棲明顯輕松了不少:“可真不錯,得意門生請假就是方便。”
江序洲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個胳膊肘撞了過去:“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阮明棲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下:“江序洲,你家暴!”
江序洲挑了挑眉,唇角微揚,並未作答。
得知阮明棲會去丹林,哭鬧到有些癲狂的女孩兒終於安靜下來。
林培鑫的傷情鑒定還沒有完成,電話聯系後,表明自己第二天再趕去丹林和他們匯合。
程晉開車,算上一起回去的女孩兒,車子正好坐滿。
去往丹林的路上,江序洲才得知女孩兒的名字。
女孩兒名叫冉慧嫻,今年21歲,剛剛大學畢業,是丹林市元石村人。
她所說的奶奶叫常英,根據省廳帶出來的案件資料顯示,死者屍檢結果符合凍死的死亡特征。
根據走訪調查得知,常英膝下三子兩女,小女兒很早就已經死亡。
三個兒子輪流照顧母親的生活,一家負責一個月。
常英死亡當天,本該是二兒子和三兒子“交接班”,老人與往常一樣,帶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去了小兒子的家裡。
可直到晚上的時間,老人都沒有到家,三個兒子輪流外出尋找,都沒有找到老人。
直到第三天,村民去田裡檢查自家給在田裡蒙蓋的布情況,發現早已凍僵死亡的常英,立即報了警。
從案件記錄來看,屍檢結果和警方出具的案件報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為什這麽確定你奶奶就是被人殺的?”
阮明棲知道,他們不會有一個正規的審訊室,警方走訪調查單獨行動不符合規矩,如今程晉他們在這裡,現在問問題,也能讓他們知道情況。
聽到這個問題,坐在副駕駛位的唐風眸中染上笑意,朝著程晉方向看了一眼。
“我奶奶有很嚴重的痛風,而且從二叔到三叔家裡根本就不需要經過田地,我奶奶在田裡被發現本來就非常可疑。”
冉慧嫻表情悲戚又憤怒:“而且我奶奶身上有保險,是年前大姑在的公司推出的保險服務送的,他們肯定是想要這個保險錢,才是故意害死我奶奶!”
“我都知道,不僅是我二叔三叔,連我爸都一直在罵奶奶老不死,一直拖累他們,他們早就不想養奶奶來了。”
冉慧嫻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他們都不是人,連自己的親媽都能下手。”
“你說的保險警方都已經做過了調查,因為是保險服務贈送的保單,意外死亡的賠償金額並不高,最多只能賠付幾千塊錢。”
阮明棲說:“你的父親,二叔甚至是三叔,在老家都有一棟小樓,經濟條件算不上非常好,但在村裡也是中上水平,為了幾千塊錢殺人,動機並不十分充分。”
江序洲手裡拿著資料,從報告上的情況來看,阮明棲說的雖然扎心,事實卻是如此。
為了騙幾千塊錢的保險去殺人,一旦暴露騙保會被保險公司起訴,還要承擔法律責任,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筆賠本買賣。
“我過年的時候都聽到了!”冉慧嫻情緒有些激動,“我聽到了他們說,等我奶奶死了他們就去保險公司要錢,還說要是給奶奶追加保險,會不會有更多的錢。”
江序洲眉頭皺起,那番話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家裡的拆遷款到手後,他們就都不想要奶奶了,答應的好好的,三家輪流照顧,可是他們每天就給奶奶喝粥吃鹹菜,還不準她吃肉,說她牙口不好咬不動,還讓奶奶洗全家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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