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醫學中,一致認定最有價值的骨盆。
“死者是男性。”
宋義山法醫有著近三十年工作經驗的老法醫,一眼就能從骨盆特性中找到關鍵線索。
說完這句話後,宋義山就突然不說話了。
突然的停頓讓眾人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封玉平皺著眉頭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宋義山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骨盆重量:“重量不對勁。”
緊接著,就看到他突然湊近聞了一下骨盆。
大膽的舉動給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封玉平也愣住了。
在眾人震驚不已時,宋義山突然開口:“骨盆被煮過。”
聽到這句話後,打撈起骨盆的警員臉色都綠了,表情十分難看。
“再撈,看看還有沒有東西在裡面。”阮明棲回頭喊了一聲。
把眾人從震驚的情緒中拉出後,更加仔細的檢查起魚塘裡的情況。
而這個時候,應時想到自己最開始打撈起來的肉塊。
“那個東西,不會是……”應時壓低了聲音,和阮明棲說話。
阮明棲深吸一口氣:“煮熟腐敗的肉塊,應該很難判斷了,可以讓宋法醫提前看看,要是判斷不出,就得等實驗室的的結果了。”
應時也在魚塘坑裡,整個人髒兮兮的,不方便上去,叫來了封玉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封玉平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宋玉山看到肉塊後,原本就皺起的眉頭,這些擰的更緊了。
最終因為肉塊在水裡浸泡時間太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也判斷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只能等著實驗室告訴他們檢測結果。
在魚塘打撈了許久,除了那個骨盆外,並沒有別的收獲。
“誒,我去!”一旁的消防員突然發出了慘叫。
阮明棲回頭就看到一條估摸著有十五六斤的魚被對方抱在懷裡,掙扎中的魚突然一個甩尾,給了他一個“耳光”。
只見對方臉頰上濕了一塊,還有些發紅。
消防大隊的隊長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問道:“這魚塘裡的水要什麽時候灌回去,老鄉的魚每條都這麽大,我們找的盆和桶都太淺了,魚老是會跳出來,又不能太多在一起,怕缺氧死了。”
他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的,可阮明棲卻突然過去抓了一條魚起來,砸在地上,力道太大,直接把魚砸懵了。
應時和一旁的消防人員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著阮明棲。
“你幹嘛呢?”
正在和宋法醫討論情況的封玉平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立馬看了過來。
阮明棲說:“應時打撈到那塊肉的時候,看到有魚在吃,這些魚都是附近魚塘的,如果它們真的吃了東西,解剖它們也許能有線索。”
“我和老鄉說了,死了的魚算我們的,都會按照正常價格跟他買下來,就當我們買幾條魚回去做檢測。”
宋義山說:“如果魚吃了不久,是有機會從裡面身體裡找到被吃下去的東西,但魚因為沒有胃,被吃下去的東西直接和魚的內髒接觸,就算真的找到東西,檢測結果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阮明棲所說的方法可行,但會有一定程度的不確定性,並且這麽多的魚,他們並不確定哪條魚有吃東西,也不清楚他們選中的魚是不是有問題的魚。
封玉平聽完情況,最終同意阮明棲的想法。
如果只因為可能找不到東西就給放過,真有東西的話,豈不是白白放過了線索。
有了封玉平的支持,眾人開始撈魚。
宋玉平沒想到,自己“出差”一趟,竟然來給他們指導殺魚。
切開第一條魚腹時,眾人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有東西!”宋義山的聲音傳來,立馬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只見他小心翼翼從魚腹部裡分離出了一小塊東西,是一塊骨頭。
“像是指骨。”宋義山仔細查看過後說說道。
有了線索,眾人明顯更起勁了。
宋義山把骨頭放進物證袋裡,繼續檢查著魚腹,卻並未再發現有東西。
又開始下一條魚的解剖,卻沒想到又在魚腹部裡找了東西。
這下現場的人都驚訝了。
“一連開了兩條魚都有東西,不會每條魚都被喂了東西吧。”消防隊長的一句話,立馬引起專案組眾人的注意。
宋義山說:“殺魚不需要解剖技術,現場有會殺魚的嗎,知道分魚部位就行。”
“有,我會。”
“我在家的時候經常做魚,我也會。”
一個兩個示意自己可以幫忙,頃刻間魚塘邊上變成了“殺魚場”。
東西接二連三在魚腹裡找到,專案組成員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悅,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隊長……”應時剛要和阮明棲說話,就看到他在另一邊打電話。
江序洲解釋:“他在聯系魚塘主人。”
一條魚有問題還能說是巧合,這麽多的魚都有問題,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怎麽樣,聯系上嗎?”封玉平見他回來,立馬問道。
“聯系不上了,我剛剛和派出所所長聯系了一下,轄區裡根本就沒有叫賀慶元,符合條件的村民。”
阮明棲說:“我讓他們幫忙找到了村長的聯系方式,村長說這個魚塘原本是時明紅家裡的,老太太早些年跟兒子去城裡享福了,魚塘承包給了別人,承包人就叫賀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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