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信封時,阮明棲用手掂了一下:“是不少啊。”
阮明棲並不清楚魚塘的租金是怎麽算的,但從信封袋厚度來看,少說有兩萬塊錢的樣子。
“對,一年的租金他定的價,給了兩萬五。”時明紅的兒子說,“給錢特別乾脆,其實這錢是有點給多了。”
阮明棲和應時立馬嘗試在信封上提取指紋,但很可惜,並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能打開嗎?”阮明棲詢問一句。
“可以,您開。”
打開信封後,兩人眼睛瞬間就亮了。
有膠條。
兩人立馬小心翼翼提取了膠條上的指紋,信封是密封的,在他們打開之前,時家人並沒有開過。
自然不可能是時家人,以及轉交錢款的老鄉留下的。
從時家離開後,阮明棲抱著試探性的心理,讓何似看了一眼他們的畫像初稿。
何似看到畫像後,瞳孔緊縮,似乎非常的意外。
“認識?”阮明棲問。
何似點頭,表情很是凝重:“和我妹妹何苗他們同一級,初三八班一個女學生的家長。”
“也是提前批保送的學生?”應時立馬追問一句。
“不是,她是學校的特長生。”何似說,“文化課成績不是很好,在中考前跳樓自殺了。”
聞言,三人愣了一下。
“因為她自殺的事情,她父母來學校鬧了很多次,還把學校的校門給堵了,不讓學生進去上課,所以我對他們印象很深刻。”
何似說:“你們這個畫像和那個女孩兒的爸爸有六七分像 。”
“這個學生叫什麽名字?”阮明棲問。
“管麗婷。”何似說,“她父母叫什麽名字我不清楚。”
阮明棲立馬讓還在局裡的姚盼盼幫忙查一下這個叫管麗婷的姑娘,最後真給他們找到了。
也順著找到了管麗婷父母的信息,管麗婷的父親叫管輝,並不是魚塘承包人賀慶元這個名字。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都恍惚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麽多年過去,何似對人的記憶模糊了,隻覺得有六七分像。
可和證件照一對比,就會發現相似度非常高,尤其是眼神的部分。
姚盼盼調查到了管輝的手機號,給阮明棲他們發過去。
手都已經在撥通按鈕上方了,阮明棲突然改變了主意,事宜應時去打這個電話。
應時接收到他的眼神,顯然兩人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都不用開口的,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麽。
江序洲看著兩人的小動作,有些不解。
阮明棲壓低聲音:“一會兒跟你解釋。”
等待接通忙音響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
電話接通的瞬間,應時按下了錄音按鈕:“先生您好,我們這邊是康佳樂健身房的,游泳健身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江序洲愣了一下,沒明白他們這是在搞哪一出。
電話那頭的管輝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沒興趣。”
“先生,您先別掛,我們這邊還有孩子的游泳課程,很優惠的。”
應時這個時候像極了在路邊發游泳健身館小廣告的敬業員工,非得把自家健身館誇出朵花來。
管輝幾次打斷,他都能把話題順下去。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給應時臭罵一通,把電話直接給掛了。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應時松了口氣:“怎麽樣,能判斷出來了沒有?”
江序洲和何似在一旁都看懵了。
阮明棲點頭:“一開始故意有戒備心,聲音很沉,後來情急罵你的時候跟賀慶元聲調很像。”
聽到這,江序洲完全不用阮明棲跟他解釋,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麽突然要換人打電話。
阮明棲的手機號已經在魚塘邊上時,給賀慶元打過一次的電話。
如果賀慶元就是管輝,那麽阮明棲的手機號已經暴露了,再用著這個號碼打過去,對方一定會有所戒備。
所以他讓應時打這通電話,並且沒有說明來意,而是用推廣游泳健身的這個理由去試探。
“他老讓我們乾這種缺德事,什麽游泳健身、房屋中介、保險推廣、運營商跟換套餐,最誇張的是還有隆胸豐臀。”
應時小小聲的和江序洲說:“有一次一個女嫌疑人聽到我們還有這個業務,立馬來了興趣,給我們追問的差點露餡,得虧盼盼在旁邊給圓過去了。”
江序洲沒忍住笑了,看向阮明棲的眼神帶著笑意。
“什麽叫缺德事,你就說這招管不管用吧。”阮明棲也笑了,“這叫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獲,不就挨兩句罵嘛,不要計較這麽多。”
“再說了,那不都是對症下藥,不說隆胸豐臀,那人壓根就不跟你聊。”阮明棲立馬解釋,壓根不給江序洲誤會他的機會。
管輝嫌疑性不小,但目前還沒有證據確定他一定和案件有關。
在阮明棲他們趕去管輝家的路上,姚盼盼立馬開始調查起了這個。
何似坐車上的後排,眉頭緊皺,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是管輝。
管輝並沒有殺人的動機才對,管麗婷的死警方調查的都很清楚了,就是自殺身亡。
學校也因此賠了錢,校長、副校長以及好幾個校領導都被撤了職,事情後來也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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