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文永鳳還沒因為女兒慘死的事情去找冉家人的不痛快,徐廣娟倒是先來了。
冉桂峰和冉文樂犯故意殺人罪,且情節惡劣,刑罰估計都很重,徐廣娟將自己家破人亡的原因都怪罪到了程曉斐身上。
昨天本來是程曉斐下葬的日子,徐廣娟帶著人衝到文永鳳家裡一通亂砸,還要動手打人。
慌亂之下,文永鳳和徐廣娟扭打起來,失手將人推到了火盆上,把人給燒傷了。
徐廣娟那邊不依不饒,非要給個說法,最好能把文永鳳也給抓了。
文永鳳被多人毆打,肋骨都被打斷吐血了,都不肯去醫院先治療。
警方來了解情況也非常的不配合,說是除非讓調查她女兒死亡真相的那個警察過來。
丹林市警方協商無果,文永鳳誰都不信隻阮明棲,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聯系他走一趟。
江序洲聽的臉色一沉再沉,冉家那幾個人的所作所為真是一次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我去現場的時候還是已經幫忙歸置過了,文永鳳給程曉斐請的牌位都給燒了一半。”阮明棲氣憤不已。
文永鳳的家裡本就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被他們一通砸,更是慘不忍睹,就掛在牆上的程曉斐父親的遺像都被打下來砸碎了。
“醫院檢查結果怎麽樣,人沒事吧?”江序洲問道。
“斷了兩個肋骨,不過還好沒有傷到內髒,住院手續給她辦好了,我在那邊也不是很方便,讓小吳給幫忙找了個護工,安排完程曉斐下葬的事情我就先回來了。”
江序洲眉頭緊鎖:“事情後續還會有什麽麻煩嗎?”
“應該不會。”阮明棲說,“糾紛本來就是徐廣娟那邊挑起來的,她也是正當防衛,有律師聽說了事情後,願意無償提供法律援助,徐廣娟他們要是非要鬧下去,就走程序解決。”
江序洲點頭:“如果需要別的幫忙,你再跟我說,我去走基金會的流程。”
聞言,阮明棲一直冷著的眸色暖了不少。
這些年基金會在江序洲手中運作,除了幫助一些困難群眾外,還有一部分被提供幫助的對象是阮明棲所偵辦案件的被害者家屬。
警方大多都是領工薪的,家庭沒有特別富裕,遇到境況特別不好的家屬,很多時候想幫忙,卻也只能聊表心意。
江序洲這麽多年一直默默在阮明棲背後提供幫助,所有事情他都記在心裡。
“好,有需要我會跟你說的。”
說著,阮明棲頭倚靠在江序洲的肩膀上:“我們家小江怎麽這麽心善,讓人想不喜歡都難。”
江序洲的手指被輕輕的捏住,好像他的手指是什麽有趣的玩具似的。
“你頭髮上的水滴我肩上了。”
阮明棲忘記了自己頭髮沒乾的事情,立馬把頭抬起來,就看到江序洲肩膀上的衣服濕了一塊,立馬起身去拿吹風機。
吹風機拿來,他不是先給自己吹頭髮,而是先給江序洲吹衣服。
江序洲側頭,就看到他認真的在給自己吹衣服。
看著他的認真又小心,怕熱風燙著自己的樣子,江序洲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他喜歡阮明棲這種認真,喜歡他“理所當然”的小習慣。
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習慣了,總是會下意識的照顧自己。
比起轟轟烈烈的告白,他更喜歡這樣無聲的關懷,說的再好聽,都不如他做一件小事來的讓人心動。
江序洲看的有些出神,等反應過來時,阮明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掉了吹風機,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吹幹了。
“好看嗎?”阮明棲語氣中帶著打趣。
江序洲愣了一下,見他得意的樣子,停頓了一會兒:“好看。”
阮明棲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眸中笑意更甚:“喜歡我嗎?”
看著面前的人,江序洲的心狠狠動了一下。
就在阮明棲以為他又要轉移話題時,江序洲對上他的視線,很是認真的說道:“喜歡。”
喜歡你的善良,喜歡你的認真,喜歡你的冷靜,更喜歡你的感同身受。
話音落下,江序洲主動將頭湊了過去,唇貼了過去。
輕輕一個吻落在阮明棲的臉上,動作十分小心,帶著一股虔誠的味道。
阮明棲掛在臉上的笑頓了一下,眸色漸漸加深:“上次你找借口說認錯人了,這次呢?”
江序洲看到了他眼中複雜的情緒,對視好一會兒,突然輕笑一聲。
“被美色迷暈了眼。”江序洲說,“我們不是好兄弟們,佔個便宜不過分吧。”
阮明棲被他的說辭給氣笑了:“你這個理由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江序洲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妥:“好像是有點。”
“不過你也主動了兩次,我算是……要帳?”
阮明棲有些詫異:“那你這要的不是帳,是利息。”
“這才是要帳。”
話音剛落,雙唇相貼後便是瘋狂和炙熱,像是要將人拆吃入腹一般。
房間中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幾度,江序洲感覺要喘不上氣,舌尖都在發麻,輕輕推了一下,兩人才稍稍分開。
額頭相抵,呼吸落在彼此的臉上,距離近到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看著江序洲輕輕呼氣的樣子,阮明棲到底是沒忍住,又湊上去輕輕啄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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