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隻狗都畫不好。”余思量道。
洪龍虎:?
他還想再問詳細一點,但余思量已經要鬱悶死了,根本沒回答,他隻好打電話去跟丁雨琳說這事,但丁雨琳也沒有頭緒,只能讓他多注意點。
不過這種鬱悶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他也只是因為薄子衡那些話才突然冒出來嘗試的念頭,試完了被現實打擊了,那個念頭就跟一陣煙似的消失了。
他也以為薄子衡應該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卻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個來自宜城的快遞,發件人寫的是“雪橇”。
余思量疑惑地打開包裹,就見裡面是一盒書店買來的兒童蠟筆跟個小本子。
他立刻就明白過來薄子衡的意思,有些好笑地給他打了電話:“你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什麽?”
“知道我以前喜歡什麽。”余思量道,“我可從來沒對外說過這個。”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薄子衡笑道,“喜歡嗎?”
“不喜歡。”余思量嘟囔道,“你可真會省錢。”
薄子衡立刻甩鍋:“是雪橇挑的,我哪知道它那麽準就拿了最便宜的那盒,所以為了平衡,本子我買的是店裡最貴的。”
余思量低低笑了一聲:“謝謝。”
他說完,也沒掛電話,而是拿了個支架放到一邊去。
薄子衡感覺到他說話的聲音似乎遠了一點,立刻明白過來,掛了電話打了視頻通話過來。
余思量接了。
“還沒洗澡?”薄子衡看他還穿著便服,便問了一句。
余思量點頭:“馬上就去了。”
“那你還掛著。”薄子衡鬱悶道,“這是什麽放置play嗎?”
余思量放東西的動作一頓,無語道:“一天天想什麽呢?本來是想直接把手機帶進去的。”
至於為什麽要做這種傻乎乎的事,可能是受了那盒蠟筆的影響,他有點舍不得薄子衡的聲音。
薄子衡也默了:“我是不是不該打視頻電話?”
余思量笑道:“你說呢?”
薄子衡想了想:“其實你也可以把我帶進去。”
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像耍流氓,但他們是合法夫夫,只是看一看,這個尺度完全可以。
但可不可以不是他說了算,而經驗跟直覺都告訴他,他老婆肯定不會同意,還會罵他變態。
直到屏幕那頭映照出酒店浴室的模樣,薄子衡才罵了自己一句變態。
他正要伸手掛掉視頻,就看見屏幕一暗,余思量直接往手機上蓋了一條毛巾。
薄子衡愣了一下:“這樣手機不散熱吧?”
“所以呢?”余思量問他。
看不見表情,語氣也不甚明顯,但薄子衡還是感覺耳根一熱,像被罵了似的。
“我剛剛那話沒過腦,抱歉。”薄子衡把屏幕轉到一邊,隻留了聲音,一邊處理工作,一邊跟余思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聊很瑣碎的事,比如今天在公司發生的事,在片場發生的事,還有回家路上發生的事,都是很無聊的事,但誰都沒覺得有哪裡不好。
余思量這個澡洗了很久,等再拿到手機的時候的確有些微發熱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沒見到薄子衡,屏幕上映出的是他的房間。
他隻去過薄子衡以前住的房間,現在的房間還沒看過,不過二者差別並不大,只是書架上各種參考書換成了專業書,牆上的海報沒有了。
余思量也沒有提醒他,拿著手機出去放到支架上,然後拿了薄子衡買的蠟筆跟本子往床上一趴,開始塗塗畫畫。
薄子衡是好一會沒聽見水聲才看了一眼,就見屏幕已經恢復了亮度,映出正在床上畫畫的余思量。他身上的T恤有些大了,半趴下時領口垂下來,能看見精致漂亮的鎖骨,尚帶潮濕的頭髮貼在脖子上,深深淺淺,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
他只是看了一眼,視線就完全挪不開了:“你在畫什麽?”
“嗯?”余思量轉過頭,就對上薄子衡直勾勾的眼神,便朝他笑了笑,“猜猜看?”
薄子衡想了想,說:“星星吧。”
“為什麽是星星?”余思量問他。
“隨便猜的。”薄子衡道,“我猜對了嗎?”
“不對。”余思量挪著身子轉了個角度,把正在畫的圖拿起來給薄子衡看,上頭是一隻黑白相間的狗。
薄子衡臉頓時拉了下去:“怎麽又是雪橇?你再這樣我真要把它賣了!”
“因為雪橇好畫一點點。”余思量道,“好看嗎?”
“好看。”薄子衡道,“但是你畫得好看,跟雪橇沒關系。”
因為畫筆的關系,余思量沒辦法很好地發揮,但依舊能看得出他底子很好,簡單勾勒出來的雪橇又帥又可愛。
薄子衡又酸了。
他怎麽感覺自己活得還不如一條狗呢?
“我也想要。”薄子衡悶悶道,“你不能隻慣著兒子冷落我,這不利於我們的家庭和諧。”
余思量挑眉:“兒子可是你的婚前財產,我只是作為後爹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
“不,我希望你可以當一個反派型後爹,就像灰姑娘的後媽那樣。”薄子衡道,“把你對雪橇的心思放在我身上。”
余思量道:“但是雪橇毛茸茸的,又很可愛,你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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