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麽帶我進去?”余思量道,“就硬混?”
喬夢期搖頭:“周家肯定會請我們一家人過去,我可以帶你進去。”
余思量:“……以你未婚夫的身份?”
喬夢期:“……你是想我老公吃醋還是想你老公吃醋?什麽身份重要嗎又不會查。”
余思量心想也是,但他這時想到的卻是薄子衡。
當初他還說要薄子衡陪他出席所有周嚴出現的場合,實際上過了那陣氣頭後他就沒那力氣再去找周嚴的不痛快了,最重要的是跟薄子衡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的確不想把事件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
但薄子衡前幾天回去後他們就沒怎麽聯系了,總不能是因為之前被拒絕了所以在鬧脾氣吧?
猶豫了一下,余思量點頭答應下來:“那就去吧。”
喬夢期“耶”了一聲:“那我去跟導演他們商量。”
她說完就蹦蹦跳跳走了,余思量這才退出手機桌面,切到聊天軟件跟薄子衡說了這件事。
他本來以為薄子衡要晚點才會看到,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了:又去找他?
雖然文字看不出語氣,但余思量總覺得薄子衡好像有點哀怨。
他幾乎想到薄子衡此時的表情,很輕地笑了一聲,回道:夢期說前男友倒霉是件開心的事,要帶我去體驗快樂。
過了一會,薄子衡回道:那去吧,玩得開心點。
余思量看見這回復沉默了。
就這樣?不再說點什麽?
他有點鬱悶,但又不知道怎麽說,所以隻回了個“哦”,然後把手機收了起來。
想湊熱鬧的是喬夢期,訂婚宴的時間自然由她去打聽。
不過她本來也是客人,時間並不難打聽,周家那邊可能也是急了,喬夢期提出來這件事沒多久,就告訴他時間定了,正好那天他們兩個晚上沒戲,就跟導演請了下午的假,先開車回了宜城。
他放了幾套禮服在薄子衡那邊,便回去了。
但薄子衡這會在上班,家裡只有留守的雪橇。
一段時間沒見,雪橇看見他立刻熱情地撲上來,嗷嗷嗚嗚地湊上來舔他的臉。
“乖。”余思量拍拍雪橇腦袋,帶著它上了樓。
房間平時也會有阿姨來打掃,不過阿姨不會動他的東西,所以乾淨是乾淨,但依舊有點亂。
余思量已經習慣了這種亂,他拿出手機點了外賣,這才打開衣櫃找了身衣服出來放到一邊,又去拿飾品,剛挑完一對袖扣,就聽見雪橇把放衣服的椅子拱倒的聲音,便看了過去:“雪橇。”
雪橇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立刻低下頭,夾著尾巴發出“嗚嗚”的求饒討好聲。
余思量彎腰把衣服撿起來,扶起椅子重新放好,無奈道:“再鬧把你拎出去了。”
雪橇“汪”了一聲,繞著他轉了一圈,雖然還是沒安分下來,但好歹不搗亂了。
余思量這才重新翻自己的東西,配好衣服時外賣正好到了,邊便帶著雪橇下樓去拿。
雖然宴會上也有準備吃的,但那種場合真沒太多人是衝著吃去的,填飽肚子再去會好一點。
吃完他就上去換好衣服乖乖等喬夢期來接。
雪橇看他又要出門,立刻趴在地上委委屈屈地裝可憐,看得余思量想笑。
他蹲下來,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笑道:“跟你爹一個樣,傻乎乎的。”
雪橇用腦袋拱他的手心,繼續裝可憐。
“他快下班了,但我還有事,不能跟你玩,乖。”余思量揉了揉它的腦袋,這時門鈴響了,剛剛還趴在地上一副傷心欲絕的大狗頓時站了起來,幾步就躥到門口蹲著。
余思量看得好笑,走過去開門。
一身晚禮服的喬夢期站在門口朝他擺擺手:“準備好了嗎?”
余思量點頭,還沒來及說話,雪橇忽然朝她“汪”了一聲。
喬夢期一僵:“它怎麽了?”
“不讓我出去玩,對你這個拐走我的人很有意見。”余思量解釋道,“沒事,它不咬人。”
他說著,彎腰拍了拍雪橇的屁股,雪橇立刻不情不願地原地轉了個圈,余思量又拍了拍它的屁股,它這才委屈巴巴地回屋裡去。
這招是薄子衡以前教他的,對雪橇來說這個動作大概就是“別在這搗蛋一邊玩去”,不過他鮮少用就是了。
喬夢期看得歎為觀止,嘖嘖道:“它居然這麽聽你的話,看來是真把你當主人了。”
余思量笑著“嗯”了一聲,跟喬夢期一起出去,上了她的車往辦宴會的酒店去。
這個時間還算早,來的人不多,葉有儀跟女兒正在入口的地方接待客人,看見余思量時表情沉了一瞬,但礙於喬夢期的關系,沒敢真的擺著一張黑臉,但語氣明顯不悅:“夢期啊,你怎麽帶了他來。”
“我新戲是跟他合作的。”喬夢期笑容溫柔,語氣也很淡定,“正好有時間就一起回來了,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他婚禮我還去了呢。”
葉有儀表情頓時僵住了。
她當時是去找麻煩的,還真沒注意有多少客人。
她知道喬夢期跟余思量關系好,但沒想好到這個程度。
葉有儀眸色一沉:“那你是想帶他來搗亂嗎?”
“怎麽會,我們不是那麽沒素質的人,在別人大好日子搗亂也太難看了。”喬夢期撩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笑道,“我們可以進去了吧?還是要驗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