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量越發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沒有動。
但他不動,薄子衡卻會。
掌心的驚人的熱度緩緩動了起來,速度慢得像在被他仔細撫摸,緊貼的皮膚還能在這極緩的動作中感受到上面的脈絡。
但這種速度只是極短的一會,就像起步的汽車,總要有一個加速的過程。
余思量好幾次都想自己上手幫忙,但每次他一動,薄子衡就會警告地捏一下他的手讓他安分。
起初他還不太明白薄子衡到底想幹什麽,直到掌心的速度快得像要著火,他下意識想縮回手,卻被覆在手背上的手緊緊把握住,只能被動地承\受這種讓他心慌的速度。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薄子衡不讓他動了。
因為這不是他在幫薄子衡,更像是薄子衡在艸他。
想明白這一點後,余思量越發想逃,但薄子衡的力道太大,他如果掙扎得太厲害可能反而會傷到他,於是只能閉著眼僵著身體煎熬著。
大腦逐漸混沌,大概是明白了薄子衡的意圖,恍惚間他竟然有種他們真的在做的錯覺,心臟急速跳動,血液沸騰,體溫似乎也跟著不斷上升,熱得他幾乎無法思考。
直到屋裡響起“滴”一聲,空調緩緩運轉,余思量才回過神。
薄子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結束了,正拿著紙巾在幫他擦手。
他很輕地叫了一聲:“薄子衡。”
薄子衡看過去。
此時的余思量兩頰酡紅,眼尾和睫毛上都泛著水光,額上的碎發被汗洇濕,胡亂地貼在額上臉上,看上去凌亂又漂亮。
薄子衡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眼尾尚未流下的淚珠,小聲“嗯”了一聲。
“你變態。”余思量聲音帶著鼻音,聽上去很軟,不像在罵人,更像在撒嬌。
薄子衡笑著,又應了一聲:“嗯,還熱不熱?”
余思量踢了他一腳:“走開。”
“給你擦乾淨。”薄子衡道,“別亂動。”
很普通的三個字,換作往常余思量就安分了,但有了剛剛的事,余思量總覺得這三個字都染上了點情澀的意味,於是掙扎著抽回手,把薄子衡給他擦手的紙巾在手裡狠狠地揉搓了幾下,說:“這樣就好了。”
薄子衡笑了:“好,那再休息會?還是我抱你回房?”
余思量道:“我自己能回去。”
他說著推開薄子衡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衣服也濺到了一些,臉都黑了:“你怎麽還弄到我身上。”
“這我真控制不了。”薄子衡無奈道,“我賠你一件新的。”
余思量皺眉:“賠我一件?”
“十件,十件。”薄子衡抽了張紙巾胡亂擦了一下他身上沾到的地方,“走吧,回房換衣服。”
余思量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臉。
他隻覺得熱,但這麽一抹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汗,連眼睛都是濕的。
他愣了愣,試圖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但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些讓他臉熱的事,完全想不起來後發生了什麽。
薄子衡看他呆呆的,很輕地笑了:“嗯,你是哭了。”
余思量面色一僵。
薄子衡本來想說很可愛,也很漂亮,但看余思量一臉崩潰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改了口:“是我過分了。”
嘴上這麽說,語氣裡卻沒有半分反省的味道。
余思量又踢了他一下:“褲子。”
“髒了,回去再換吧。”薄子衡說著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見余思量還想掙扎,便道,“今晚累了。”
余思量這才安分一點,但還是有些氣不過,於是揶揄了一句:“你這樣就累了?”
但薄子衡不僅沒有生氣,還笑了:“我也可以不累,看你。”
余思量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話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作死,於是不說了,攀著他的肩膀湊過去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薄子衡無奈:“你怎麽這麽喜歡咬人。”
余思量沒有回答,而是又咬了他一口。
等薄子衡抱著他回到房間,肩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牙印。
他把人放到單人沙發上,問道:“要我幫你洗嗎?”
“我又沒殘疾。”余思量立刻推開他,“出去,今晚不想見到你了!”
薄子衡低笑了一聲:“行,那……晚安。”
他說完,又冒著多一個牙印的危險彎下腰在余思量發上落了個吻,在余思量暴走之前飛速撤了回去,給他開了空調便走了。
余思量又小聲罵了一句,這才起身去洗澡。
他本來想洗完澡就睡了,但躺在床上,腦子卻亂糟糟,總是忍不住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一想就臉紅心跳呼吸困難根本睡不著。
躺在床上烙了一會餅,毫無困意的余思量還是起來了。
樓下燈已經關了,客廳薄子衡也打掃過了,看上去跟平時沒有區別。
但余思量看著那沙發總覺得發虛,糾結了一下還是沒坐過去,而是溜達去了廚房。
雪橇本來都睡了,聽見動靜立刻從窩裡站了起來,踩著小步子跟在余思量身後溜進廚房,朝他叫了一聲。
余思量被嚇了一跳,轉頭就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噓,別吵。”
雪橇“嗚嗚”了兩聲,用腦袋蹭了蹭余思量的小腿,然後走他的零食櫃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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