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念頭,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薄子衡的腦海中,但沒等他生出一點旖旎的心思,余思量已經就著他的動作靠了過來,本就親近的動作越發親密,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動作沒有維持很久,拍完攝影師示意余思量換姿勢,余思量調整了一下身子,整個人倚靠到他懷裡,頭微微一偏放在他肩上,另一隻手按在了他心口上。
比剛才更近了,薄子衡甚至能感覺余思量的呼吸落在自己頸側,他整個人瞬間就僵了。
攝影師相機都舉起來了,看見這情況,抱怨道:“你……那個……”他頓了頓,不知道怎麽稱呼余思量老公,乾脆不說了,“你太僵硬了,自然一點,抱住思量。”
薄子衡聞言慢慢把手搭在余思量腰上,半點力氣也沒有用,看上去依舊很僵。
攝影師還想再說,就聽余思量道:“你叫他余太太。”
現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幾秒後攝影師才反應過來余思量是在跟他說話,好笑道:“你要這麽說我可真叫了。”
余思量抬眼看向薄子衡,問道:“你怎麽說?余太太?”
薄子衡也被逗笑了:“隨便。”
其他工作人員聞言,都跟著攝影師叫了聲“余太太”,被這麽一打岔,薄子衡那點因為親熱帶來的緊張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兩隻手微微用力將人圈在懷裡,感受著余思量一下一下噴在臉邊的呼吸。
他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余思量的腰,有些漫無目的地想,如果他沒有來,余思量也要這樣跟別人抱在一起嗎?這種照片他之前拍過多少?
薄子衡走了一下神,攝影師讓換姿勢的時候沒聽見,抱著余思量的手也沒松開。
余思量掙了兩下,發現沒什麽用,隻好在他手臂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想什麽呢?”
薄子衡回過神,剛好聽見工作人員說他們兩個恩愛,他笑了笑,松開手,說:“不舍得放開。”
余思量想給他翻個大白眼,但還是忍住了,說:“手。”
薄子衡抬起手,余思量立刻把手貼了上來,手指稍稍錯進指縫,然後說道:“抱我,社交舞會吧?”
薄子衡明白過來,伸手攬過他的腰將人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低聲道:“問你個問題。”
“什麽?”
“你們原來也準備這麽拍嗎?”薄子衡問道,“一樣的動作?”
“肯定的啊。”余思量道,“怎麽了?”
薄子衡很輕地搖了搖頭。
余思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將搭在他背上的手勾到他脖子上,另一隻手用食指點上他的下巴,唇邊帶了點笑:“你不會吃醋吧?”
“不行?”薄子衡順著他的動作微微抬了一點下巴,“不能吃醋嗎?”
“我不覺得我們的關系能到吃醋的程度。”余思量道,“再說我這是工作,周嚴以前都不管。”
後面的話沒再說,但意思挺明白了——
周嚴都不管,你更管不著。
薄子衡微微蹙起眉:“我跟他能一樣?我是你老公。”
“所以呢?”余思量放下勾著他的手,半轉過身側對著他,這才拉住他的領帶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笑道,“你現在是想干涉我的工作?”
“不。”薄子衡微微低下頭,笑道,“我是想說,我吃醋合法,你管不著我。”
余思量再次被逗笑了:“你認真的?”
“這種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薄子衡道,“我是認真想跟你試試的。”
余思量放開抓著領帶的手,重新給他調整好,說:“別貪新鮮。”
薄子衡想說自己沒有,但余思量已經退開了,褪下手上的戒指遞給薄子衡,雖然大概率是工作原因,但這個動作還是讓薄子衡胸悶了一下。
他接過戒指,鬱悶道:“怎麽?”
余思量伸出手:“給我戴上。”
薄子衡立刻又不鬱悶了。
他拉起余思量的手,很是鄭重地幫他帶上了那枚戒指,表情之認真好像現在不是在拍攝,而是真的在婚禮上,連余思量都被他這架勢唬得愣了一下。
“給你戴上就有點舍不得拿下來了。”薄子衡道,“一會我跟品牌方商量一下,把這對戒指買下來吧。”
“不用。”余思量無奈道,“他們會把這對戒指送我。”
“那就好,留著當紀念,我們的婚戒我已經找好設計師了。”他說完,就聽見攝影師讓他親余思量的手,於是就著戴戒指的動作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後是手指,一根一根地親吻過去。
本就浪漫的動作越發曖昧起來,柔軟的觸感讓余思量脊背有些微發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手,扭頭問攝影師:“可以嗎?”
攝影師比了個拇指,笑道:“超級好,果然真夫夫就是不一樣!”
雖然知道他是調侃,但余思量還是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同時還有一點點心虛。
“那我們繼續。”余思量拉著薄子衡去了一旁準備好的沙發,繼續拍攝。
後面的照片都離得很近,如果是不認識的人拍可能多少有點尷尬,但跟薄子衡,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曖昧。
盡管這些動作放在普通夫夫上可以說再簡單不過,但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夫。
一套照片拍下來,余思量耳根都有點熱了,他捏著耳朵,指揮薄子衡坐在沙發上,準備拍最後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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