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量抿了一下唇,說:“我剛剛才說我不能吃太多肉。”
“但你不是為了減肥嗎?”薄子衡道,“不喜歡才不吃,為了減肥不值當。”
余思量聞言有些無奈:“我是個演員,保持身材是我工作的一環。”
“你也說是工作了,你下部戲難道要你瘦成一道閃電嗎?”薄子衡說著,目光落到余思量腰上,“再說你現在太瘦了,我覺得不用減,還得增肥。”
“上鏡會胖。”余思量伸手在自己腰上比劃了一下,“其實我腰挺粗的。”
“你腰還沒我大腿粗。”薄子衡說著,上手握了一把,寬大的手掌幾乎要將他的腰掌握住,是真的很細。
余思量也被他這動作弄得一僵,耳根微微發熱,很輕地往後前走了半步避開後腰傳來的熱度,說:“薄子衡,你是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薄子衡也後知後覺自己這動作比他剛剛想的很多念頭都要流氓,立刻收回手藏到身後,說:“你本來就不是。”
余思量回過神,腰靠在冰涼大理石洗手台上,似乎想將剛剛觸到的那點熱度壓下去。
他轉移話題說道:“你腿也不能叫粗,那都是肌肉,比例很好,。”
薄子衡肩膀寬闊,視覺上就顯得腰很窄,平時又有好好鍛煉,肌肉勻得恰到好處,穿上衣服不會顯得太壯實,脫了衣服該有的又一點不少,就他這身材放到娛樂圈那也是一等一的。
相較之下,余思量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他骨架本就不大,尤其肩膀比較窄,再怎麽練也很難練出薄子衡這種倒三角的效果,所以就算他腰圍比薄子衡小,但缺了肩膀的比較,看上去反而不如薄子衡的腰細。
想到這余思量就胸悶,說:“以後我該少跟你站一起。”
薄子衡:?
他立刻舉手投降:“我錯了,以後沒你的同意我絕不亂碰你的腰。”
“也、也不是這個問題。”余思量抿了一下唇,微低下頭,“只是有點……”
有點說不出來的怪。
以及一點很難說的曖昧。
余思量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道:“薄子衡,你真的好直男。”
這話薄子衡是第二回聽見了,但上次他沒能很好地領悟余思量的意思,這回卻不同。
他笑起來,說:“所以你不是討厭我碰你,你是不好意思。”
余思量頓時感覺耳朵的熱度往上爬了一截,嗔道:“你就非得說出來?”
薄子衡還是笑:“你這樣今晚怎麽辦?”
余思量沒理解他的意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薄子衡道:“聽我媽的意思,是想留我們住一晚?”
余思量沉默了好幾秒,才冷著聲音開口:“薄子衡。”
“嗯?”
余思量道:“你再給我準備這種只有驚沒有喜的事,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薄子衡:?
“我又不是故意的!”薄子衡簡直要冤死了,“我爸想讓我在家住一晚,我總不能單獨把你送回去吧。”
“為什麽不行,就說我明天要工作。”余思量說完,自己也沉默了。
好像沒什麽工作需要他特地回家睡的,可要說去做準備吧……現在才準備是不是顯得有點太不敬業了?
他想了幾秒,實在沒想出一個更合適又完美的借口,隻好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我們分開住?”
“當然是一起了,你是我老婆誒。”薄子衡理所當然道,“放心吧,我今晚打地鋪。”
余思量一聽還能打地鋪,立刻沒意見了:“我打地鋪吧。”
薄子衡搖頭:“就你這身板,別明天睡感冒了,我去給你拿套新睡衣,衣服你不嫌棄可以先穿我的,要是不想穿今晚就洗了,我記得你認床吧?需要我給你準備點什麽助眠嗎?牛奶之類的……”
“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拍戲有時候會去比較偏僻的地方,住宿條件不好才那樣。”余思量說完耳朵有點泛紅,剛想吐槽自己嬌氣,就見薄子衡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立時想起上次的事,有點尷尬,“我上次是做噩夢了。”
薄子衡“噢”了一聲:“夢見周嚴了?”
余思量迷惑了一秒為什麽這時會忽然出現周嚴的名字,但一想噩夢說是周嚴好像也挺合理的。
“差不多吧。”余思量含糊道。
薄子衡便也不問了,出去給他拿了睡衣來,然後坐在房間裡玩手機,但浴室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有些心不在焉,動作和反應也慢了許多。
屏幕上第三次彈出陣亡提示的時候,隊友已經在罵他了。
薄子衡乾脆把遊戲退了,往床上一躺,聽著浴室裡傳出來的聲音發呆,想好好琢磨一下自己這點不對勁。
但他想悲春傷秋,卻有人不讓,手機剛放下沒半分鍾,一通語音邀請的鈴聲覆蓋了水聲。
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是剛剛一起打遊戲的朋友,於是按了接聽,說:“不打了。”
“不打就不打唄。”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們去過的農家樂老板莊雲旗,“你今天怎麽回事,狀態不對啊。”
薄子衡沒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莊雲旗:“你爸又提出國的事了?”
薄子衡:“不是。”
“那是為什麽?”莊雲旗不解道,“你還能碰上解決不了的事?你老婆家暴你?你家公司要倒了?你爸媽鬧離婚?還是你哥給你找了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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