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啊。”
“這是失戀傷心過度導致的發燒嗎?”
靳澤躺回沙發上,披上毛毯打開電視斜了他一眼說:“你安靜點。”
“好。”陸東陽心裡美滋滋的,擼起袖子說:“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麽?”
據說生病的人心理防線最低,又恰好失戀,最需要關心的時候,這時候他在旁邊照顧靳澤,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一舉拿下!
“不想吃,你趕緊回學校讀書去。”靳澤一眼就看出了陸東陽的那點小心思,就看著他在家裡瞎折騰。
“那你喝藥沒,我去給你衝藥,是這個衝劑嗎?還是這個膠囊。”陸東陽對靳澤喊他回去讀書的事充耳不聞。
靳澤覺得自己在浪費口水,“去給我倒杯水。”
“好嘞。”陸東陽興致衝衝地跑到廚房,“家裡沒熱水,我燒一壺。”
靳澤歪在沙發上,隨意按著遙控器,茶幾桌上的手機嗡嗡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提醒,小薑老師。
薑珩坐在寢室內,翻來覆去地將靳澤和他的短信記錄看了好幾遍,從上周開始靳澤的短信都很短,之前還會和他聊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這一周幾乎都是簡單的嗯,沒事,好的。
他問靳澤頭還疼不疼,靳澤說沒事了。
他讓靳澤抽空去醫院看下,靳澤回了個好。
後來他問靳澤去醫院看了沒,頭疼是怎麽回事,靳澤說還沒。
他問靳澤是不是最近很忙,靳澤說嗯。
除此之外,靳澤沒有給他主動發過短信了,明明之前還會問他在幹嘛,有沒有吃飯,一些可能沒有意義但對薑珩來說很重要的短信。
但是這周統統都沒有了。
他想不通到底怎麽回事,明明上周還挺好的,約了他吃飯,他還以為吃飯的時候,靳澤會……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變了,明顯地冷淡,連學英語這個幌子都沒有了。
薑珩受不了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他想問靳澤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對他膩了。
他想了許久還是點開了通話鍵。
“喂。”
薑珩皺了皺眉,“你聲音怎麽了?”
“沒什麽,最近有點發燒。”靳澤輕描淡寫道。
“去醫院了嗎?”
還沒等靳澤回答這句話,就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聽筒像是被拿遠了,只能聽到他聲音變小,但不太滿意地控訴說:“你是不是想燙死我?”
“我不是故意的,澤哥,我給你倒點冷水。”
陸東陽明顯慌亂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到薑珩耳朵裡,所以這幾天靳澤都和陸東陽在一起?
薑珩垂下眼,手指搭在桌子邊,指腹被壓得泛白,不經意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喝水燙著了。”靳澤手指按在被燙得發紅的嘴唇上,懷疑自己嘴巴裡是不是被燙出泡了。
他懷疑陸東陽不是來照顧他的,是來謀殺他。
“你去醫院了嗎?”
“醫生來了的。”
“你退燒了嗎?”
“還沒。”
薑珩深呼吸兩下說:“我想來看你。”
靳澤沉默幾秒沒說話。
“可以嗎?”薑珩又問。
“你想來就來吧,我剛好在家。”
“我等會就來。”
“嗯,待會見。”
薑珩掛掉電話後,對著另一側的室友說:“穆原,我等會有點事要出去,下午的課你幫我答下到,多謝了。”
穆原稀奇地回頭說:“我沒聽錯吧,你下午要逃課?”
從來都是薑珩幫穆原和周海君答到。
周海君也探出腦袋來,“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啊?”穆原緩過神來問。
“很急。”
一想到陸東陽現在和靳澤在一起,薑珩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陸東陽給薑珩開的門。
“你怎麽來了?”陸東陽警惕地說。
“我聽說靳澤發燒了,買了點水果來看他。”
陸東陽看了眼薑珩手上的袋子,暗自想道,不好,他剛才空手來的。
“我能進去嗎?”薑珩見靳澤走過來後客氣地問。
“進來啊,你們倆站門口幹嘛?”靳澤的聲音比從手機裡聽到的還要沙啞,身上穿了件煙灰色的家居服,面色看著不太好。
“你怎麽不多穿點?”薑珩將水果遞給靳澤,從鞋櫃裡拿出自己的拖鞋換上。
陸東陽見狀警鈴大作,“你為什麽還有拖鞋在這裡?”
“薑珩有時候太晚了就會住這。”靳澤解釋說,“你忘記我跟你說的了,客氣點。”
“我沒忘啊。”陸東陽一秒收起張牙舞爪的態度,薑珩不是滋味地看著兩人。
“你吃飯了嗎?”薑珩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陸東陽自告奮勇地說:“我正準備做飯的。”
“家裡沒菜。”靳澤沒什麽精神地坐在沙發上。
“我去買!”陸東陽剛說完這句就意識到他這一走,家裡不就只有靳澤和薑珩兩人了?
尤其是靳澤現在正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萬一薑珩關心幾句,靳澤那顆心又死灰複燃了怎麽辦?
不行,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陸東陽指了指薑珩說:“你和我一起去,我不認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