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
靳澤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低沉難過,“如果你覺得我們只是包養關系,你不僅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
薑珩看著靳澤泛紅的眼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想要再說些什麽,可是靳澤已經推開車門,打開後備箱,取出從新加坡帶回來的小提琴。
“小提琴,給你。”
靳澤穩住自己的聲調繼續說:“我確實臨時去了港城,但不是去和別人結婚,因為我突然得知你之前在英國的小提琴老師在港城,我想去找他,讓他繼續教你練琴,給你個驚喜,他同意了,下個月他會來北城聯系你。”
“這是我在新加坡買的小提琴,你一直喜歡的那個牌子,裡面有個鑰匙,是我最近新裝修的房子,在你學校附近,裡面裝了個琴房。”
靳澤把這些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股腦全部說出來,本來他想好了更合適更浪漫的方式,但他現在覺得沒必要了。
“我本來想的是你每天去我別墅那邊太遠了,以後我們倆就住這個房子裡,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至於周秋悅的事。”靳澤張了張嘴,歎息說:“算了,也沒什麽好解釋的了,你愛怎想怎想。”
“你回學校吧,我走了。”
薑珩下意識去抓住靳澤的手腕,可是卻被他甩開。
“靳澤……”
靳澤沒有理這一聲,他甚至沒有回頭。
薑珩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懷裡還抱著琴盒,可是送他的小提琴的人卻已經揚長而去。
窗外的冷風透過全開的車窗直衝衝地往靳澤腦子裡灌。在開出去兩個紅綠燈後,靳澤停下車點了支煙,緩緩呼出一口煙霧。視線停在車窗前的風暴瓶,瓶內液體清澈透亮,一看就是個好天氣。靳澤手握著風暴瓶,闔了闔眼。再睜開眼,視線變得清明,他拿出手機找出季邈的號碼。
正在通話中。
靳澤冷笑一聲,撥通另一個號碼。
“偉濤,讓季邈去我辦公室等著。”
“我不想聽他現在有什麽事,如果十分鍾後我沒有在辦公室看到他,那他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
-
“薑珩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我當面跟你說,你等等我。”
季邈這邊電話還沒掛,正準備匆匆下樓去找薑珩,另一邊組長已經面色陰沉地攔下他,“靳總找你有急事,現在馬上去辦公室。”
季邈心一涼,他完了。
靳澤坐在辦公室,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冷眼看著面前的季邈,“所以我花了十五萬包養了薑珩對嗎?”
“不,不是包養,家教老師,家教老師。”季邈像個鵪鶉一樣盡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靳澤發出一下輕笑,只是這笑聲傳在季邈耳朵裡卻尤為瘮人。
“靳總,其實薑珩還是很喜歡你的,不是喜歡,他超愛,真的。本來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都沒同意包養,不,家教老師的事,但是我一把您的照片拿出來他就馬上同意了。”
“他對您絕對是一見鍾情。”
“薑珩他超愛,他超愛您。”
“說完了嗎?”靳澤臉上看不出表情,對季邈的話不為所動。
“完……完了。”
“完了就出去吧,把老張喊進來。”靳澤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不再問季邈包養的事情。
季邈不安地問:“財務部的張總監嗎?”
“嗯。”
季邈他覺得他不僅話說完了,人也完了。
財務部要來清算他的工資了。
張總監奇怪地看著季邈一臉像被開除的樣子,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靳澤。
“靳總,果然像你說的那樣,這個周我一直在聯系C行的王行長,但他一直對外稱病,手下的人揪著兩個條款不放,就是不批我們的兩個億貸款。”
靳澤翻閱著張總監遞過來的文件資料,輕聲說:“不批啊。”
“是的。”
“這兩個條款本來沒什麽問題的,但是銀行就是揪著一點細節不放,他們就是成心想要卡我們錢,我們和C行合作了很多年,現在換了個新領導這麽卡我們,真是夠膈應的。”
靳澤合上文件夾,唇角輕挑,“人家也是按規章辦事,我們當然要遵守了。”
張總監心有不岔,慶幸地說:“幸虧您早就知道C行這次不會批我們貸款了,不然真是會卡死。”
靳澤眸光閃過一絲陰冷的變化,“葉氏那邊怎麽樣了?”
“葉謙病重,葉家的人現在還在找配型,葉家的孩子都回來了。”
靳澤眉心皺起,手指搭在辦公室的風暴瓶內,一下下敲著瓶身,“配型結果呢?”
“聽李醫生那邊的人說似乎沒有合適的。”
“葉家股票呢?”
“很穩,董事長病重的消息,葉家瞞得很嚴,如果不是有李醫生這層關系,我們估計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張總監停了停,繼續說:“我想除了葉家的人外,肯定還有很多人想要關心葉董事長的病情。”
靳澤看了看手上被銀行打回來的貸款資料,嘴角揚起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容。
薑珩在掛掉和季邈的電話後,想要馬上去找靳澤,可是卻被另一群不速之客擋住了路。
“薑少爺,您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爺爺的助理,小劉,我們見過的。”一位身著西裝帶著諂媚笑意的男人擋住了薑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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