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薑老師,我問個問題。”
“什麽?”
“怎麽用法語說靳澤兩個字?”
“法語中沒有靳澤這個詞語,直接音譯就好了。”
趙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好帥怎麽說?”
薑珩用法語翻譯了下,語速流暢,吐字清晰。
因為從小生活在倫敦,他說英語時帶了些倫敦腔調,聽上去既優雅又紳士。
說法語時則聽上去浪漫性感。
講中文時嗓音清朗溫潤,
說什麽靳澤都愛聽。
“那靳澤今晚好帥怎麽說?”趙雯又問。
雖然不太好意思,但薑珩還是用法語複述了一遍。
趙雯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對著靳澤說:“人家誇你帥呢。”
“你別欺負人家。”靳澤沒忍住出言袒護。
“我什麽時候欺負他了,靳總偏心了啊,我就逗一逗薑老師嘛,我看他好緊張。”趙雯笑嘻嘻地說。
因為趙雯這一打岔,薑珩的緊張確實有所緩解,三人一同往宴會大廳走去。
“你今天怎麽都快遲到了?路上是不是有什麽事?”靳澤問。
趙雯撇了撇嘴,“車子半路拋錨了,臨時打車過來的,你們等多久了啊?”
“沒多久,我和薑珩也是剛來一會。”
“你們一起來的?”趙雯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
“嗯,昨晚薑珩在整理翻譯資料,太晚了就睡我那的。”
“等下,那是不是帆順公司的老總?我終於看到他了,尾款一直不結。”靳澤目光遠遠就看見一個熟人。
趙雯的視線也迅速鎖定在人群中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肯定道:“是他,拖我錢,今天他不給個說法,我是不會讓他走了。”
“你等我們下,我們去前面打個招呼馬上過來。”靳澤對著薑珩交代了句,領著趙雯就往前走。
兩人纏著帆順的人,話裡話外都在催著尾款,帆順總裁說明天就去找財務,靳澤才笑眯眯地點頭離開,趙雯一秒從工作狀態脫離出來,玩笑道:“家教,師生,同居,好甜哦。”
靳澤面上保持著客氣的微笑,斜了趙雯一眼,“一天到晚瞎說。”
“我什麽時候瞎說了,家教是假的?師生是假的?同居是假的?”
靳澤短暫無語,沒和趙雯繼續解釋,他做事向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愛怎麽說怎麽說,只是末了補充一句,“不要亂說壞了小薑老師名聲,人家真的只是家教老師。”
“這麽擔心別人,不像靳總的風格啊。”若說之前趙雯只是單純打趣靳澤,現在卻揣測出一點不一樣的含義,他們認識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靳澤這樣維護別人。
薑珩沒聽到他們倆說什麽,只看見他們靠得很近,趙雯面上始終帶著難掩的笑意,眼睛都閃著喜悅的光芒,不知道在和靳澤說些什麽開心的事情。
靳澤也十分配合地聽她說話,兩人一說一回,薑珩看得心裡悶悶的,移開眼不再看他們。
靳澤見了帆順的人後打算再回到薑珩身邊,他在這裡除了自己誰都不認識,靳澤比他大十歲,雖然嘴上喊他老師,但心理上對他照顧的心態往往會佔據上風。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趙雯就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幾個生意場的熟人中間。
“怎麽了?”
趙雯瞥了遠處一眼,“周秋悅在前面。”
“人家周大小姐可是對你情根深種呢。”
趙雯熱衷於挖掘靳澤的各種八卦,畢竟八卦老板是每個員工都難以抵抗的誘惑。
靳澤眼眸微動,沒有和趙雯多說。
“靳澤,好巧啊。”周秋悅挽著他爸的胳膊,臉上洋溢著羞怯的笑意。
靳澤臉上也配合地笑了笑,“周叔叔,秋悅好久不見。”
“周叔叔,前些日子我聽秋悅說您身體不適在家休養,我還想著過幾日登門拜訪呢,不過今天看您今天氣色紅潤,想來是身體康健,事事順意。”
周總目光在自家女兒和靳澤面前打了個轉,可惜地歎了口氣,拍了拍靳澤肩膀,“哎,沒什麽大事,有空陪我去釣釣魚。”
靳澤爽快地應道:“沒問題,只要您別嫌我回回空軍就行。”
周總又惜才地和靳澤聊了幾句,靳澤始終保持著晚輩謙遜得體的姿態,極為討人喜歡。引得周總又不舍地歎氣。
在兩人離開後,周秋悅在自己老爹看不到的時候衝靳澤比了個Ok的手勢。
靳澤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薑珩本以為靳澤馬上就要回來了,結果這十來米路他走了十多分鍾,像只花蝴蝶一會飛到東邊,一會飛到西邊,就是遲遲沒有飛回自己身邊。
“我們又見面了啊。”
該回來的沒回來,不該出現的偏偏冒出來。
薑珩客氣道:“賀總好。”
賀文允鼻子裡微不可聞地嗤了一聲,見他一個人在這,目光看向遠處的靳澤。
“你在這等靳澤?”
“嗯。”
“你和靳澤關系可真好,走哪他都把你帶著,怎麽不把你栓褲腰帶上?”
薑珩視線停在靳澤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沒有理會賀文允的嘲諷,反而誇讚說:“靳總人好。”
賀文允也看向靳澤,微微眯眼,眼底情緒複雜。
“他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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