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依白嚇得險些撲過來,想搶走季余手上的手機又不敢,冷汗直流,不顧形象的大聲道:
“商總,商總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裡面有誤會,真的,我很喜歡季余的,怎麽可能和他處不好關系。”
“季余對不起,剛剛可能是我的話說得哪裡不好,你千萬別讓商總過來。”
季余看了薑依白一眼,有些為難似的:“你不生氣了嗎?也不會不高興沒有喜糖了?”
“我不生氣!我從來都沒生氣!你結婚我們高興得很,應該我們給你送禮才對,哪有禮和祝福都不送就找你要喜糖的。”
薑依白:“你把電話掛了吧,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原來這個人也知道,沒有一句祝福都沒有就上趕著陰陽怪氣別人說不給喜糖的。
季余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他,對著電話有模有樣的撒嬌:“我同事不生氣了,那這次就原諒你。”
“下次再不重視我的事,我真的要生氣了。”
電話掛斷,上面顯示著一串電話號碼,和幾分鍾的通話時長。
季余把屏幕按黑,沒人其他人看見,將手機還給了那個人,說了聲多謝。
他壓根沒給商遠舟打電話,那串號碼是他自己的電話號。
就算薑依白沒有求著讓商遠舟別來,季余也會找借口說商遠舟在開會來不了,讓薑依白提心吊膽的等著。
等到下班商遠舟來接的時候,故意邀請薑依白一起,以他對薑依白的了解,必定是會跑掉的。
不需要商遠舟的配合,就足以讓薑依白自己嚇自己了,而電話上,
整個組,他在公司沉默,這個人也在公司不起眼,兩個人都沒有交換彼此聯系方式。
而且這個人比他還社恐,季余也不怕他打會過去確認電話那頭是不是商遠舟,讓事情露餡。
只是他的手機應該在酒店的房間裡面,是被誰拿在手上了?
酒店收拾房間的工作人員?
那真是辛苦對方聽到他這一段讓人頭皮發麻的“自強自立要堅持工作的小白花撒嬌”了。
估計是被他開口就自言自語嚇到了,整個過程電話對面那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辦公室安靜下來,季余不在意其他人怎麽想,也不會再往坐立難安的薑依白身上多看一眼。
如果不是薑依白那些話說得直接把他捧到了辦公室所有人的對立面上,季余也沒心思和他演這麽一段。
每一次演戲,傷害都是無差別性質的,季余自己內心也麻得厲害。
不管每個人心思如何,工作都是要繼續的,做起來了以後也漸漸投入了進去,時間一點點過去,門口傳來的有些整齊的腳步聲讓每個人下意識抬頭看去。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挺拔,長腿寬肩,定製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格外惹眼,狹長深邃的眼睛裡眸色沉沉,眉眼冷淡,紅眸似血。
他身後跟著的一排人都成為了他的陪襯。
“阿舟?”季余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辦公室的男人。
商遠舟走了過來,眉梢上的雪好似在瞬間化開,揉了揉他的頭髮,“別生氣,我很在意你的事。”
“也很尊重你的工作。”
季余表情隱約有些僵,他真沒想到事情能這麽巧,壓低了聲音和商遠舟咬耳朵:“我手機在你那裡?”
商遠舟也同樣小聲的回他,“今天早上酒店的人送過來,秘書交給我的。”
為了不讓其他人聽到,兩個人離得很近,近似交頸貼耳。
商遠舟滾燙的呼吸灑在季余的耳側,讓敏感的小魚兒忍不住縮了縮,小巧的耳垂軟肉上很快浮起一片淡色的粉。
但男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
貪婪如有實質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那片白皙的後頸,上面帶著咬痕,是他昨天親自落下的標記。
這個人是他的。
這深深的,還未消退的痕跡,很好的安撫了商遠舟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後心裡的焦躁慍怒。
他並沒刻意偷窺季余的隱私,哪怕他很想,也沒有借著季余手機丟了的機會找人解開手機上的鎖。
對季余,他有著過分的窺私欲,他想知道季余所有一切,好的,壞的,事無巨細的想知道。
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但追求自由的人怎麽會允許其他人過分沒有邊界的探求自己的隱私,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他也害怕季余討厭。
商遠舟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才沒有做出讓人解鎖這件事。
可上鎖的手機也會自動在有消息傳遞進來時亮起。
消息過後,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商遠舟沉默了一瞬,接了。
時間就來到了現在,商遠舟也來到了季余身邊。
跟著商遠舟的那些人開始分發喜糖,精美的禮盒一個個送到了辦公室每個人手裡。
“天啊,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一顆就貴的要死。”
“這是這段時間很火的那個甜品牌子吧,聽說一小塊就要幾百。”
“季余,真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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