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門主管的催促下,薑依白不情不願的將PPT轉給了季余。
季余一看,忍不住笑了。
這PPT,還是之前他幫薑依白做的那個,大致的內容都沒有變,只是裡面一些小地方做了刪減修改。
東西都是他做的,季余只需要把裡面的內容重溫一遍,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去記。
晚上下班以後,季余抓著商遠舟洗澡的機會站在門口和人討論房子的事情。
他也不想這麽沒禮貌,但是商遠舟今天似乎很忙,他剛一提,商遠舟就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等從書房出來,又進了衛浴間。
季余以為他是簡單洗漱,站在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就聽到了淋浴噴頭打開的聲音。
不得已,只能杵在關上的衛浴間門口,很沒禮貌的和裡面洗澡的人說話。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背對著,不去看光影投下來,落在磨砂門上的高大影子。
“扮演恩愛夫夫真的不是必須要住在這裡,要不然你跟我看兩部霸總電視劇吧?”
商遠舟看著背靠著貼著門的身影,眉頭緊壓著,神情中卻帶著壓不下的煩躁。
他已經收斂了很多,藏好自己的陰鷙狠厲,佯裝無害的去小心翼翼接近。
害怕本性的泄露會驚走警惕的遊魚。
事實證明他的確也做得很好,季余在他面前放松了很多,甚至會追到他洗澡的門口來問。
可即便如此,一有機會季余仍然想的是和他拉開私下裡的安全距離。
商遠舟對什麽狗屁霸總電視劇沒興趣,也不想看電視裡兩個人動不動扯著嗓子哭喊。
他更不是真的不懂扮演恩愛夫夫不需要住在這裡。
季余想要安全距離。
他不想。
Alpha的天性是佔有,商遠舟是Alpha中的金字塔頂的存在,佔有欲只會比別人更強。
商遠舟沉默著沒有開口,他不想談,更何況,早上在季余手機上看到的消息,還讓他格外在意。
上鎖的手機依舊會在消息傳來時自動亮起,商遠舟隻掃了一眼,那句話就像刻在了他眼裡,刺痛無比。
Aidan:“余,你什麽時候出國過來,我很想見到你。”
商遠舟知道外國人熱情且言語不修飾內斂,不像國內含蓄,這個人和季余的關系,大概也只是朋友。
但在A城隻手遮天,幾乎快要擁有一切的男人還是感覺到了嫉妒這種久違的情緒。
嫉妒這個人可以不加掩飾的對季余說很想他。
淋浴的噴頭衝下帶著騰騰熱氣的水流,商遠舟的頭髮被打濕,垂落在眼前,微微遮擋住他暗沉深邃的眼。
“阿舟?”
門口,得不到回應的青年奇怪的叫了他一聲,原本清冽的音色隔著門又隔著霧,多了幾分朦朧的味道。
商遠舟應了一聲,“嗯。”
“那就搬回去,剛好也要開始參加宴席了。”
季余在心底小小的歡呼了一聲,也不在意商遠舟後半句所說的宴會。
他已經成熟了,從一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到盛開的潔白蓮花。
沒有什麽能難得倒看完了幾十部霸總或類似霸總題材電視劇的他。
季余想著以後同居生活不會再這麽尷尬,輕松了不少,開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季余。”
商遠舟叫住了他,聲音隔著嘩啦作響的水聲,他聽不真切,好像有些啞?
季余準備離開的腳停下,“嗯?怎麽啦阿舟。”
“今天我走了以後,公司沒有人再為難你吧。”
商遠舟在裡面,身體後退了一步半靠在淋浴間冰冷的瓷磚上,流水從他腰腹澆下,順著線條流程的人魚線流向隱秘的手裡,又順著曲起的指縫滾落。
他沒有閉眼,盯著磨砂門上的側影,想問的沒有立場問,隻隨便的撿了些話題。
季余:“沒有,不過孫總把薑依白手裡給客戶介紹講解的活丟給我了,薑依白估計要很討厭我了。”
無知無覺的Beta並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其實不重要。
聲音隨著空氣傳播進入衛浴間,濃烈如苦酒的信息素也隨著空氣湧出,近似擁抱的將門外的beta纏繞。
商遠舟聲音越加暗啞:“你很擔心被討厭嗎?”
門外季余笑了下,很坦然的開口:“完全不會。”
商遠舟聽到這個回答也完全不意外,跟著勾了勾唇。
他發梢還濕漉漉的滴水,臉上有些隱忍,勾唇輕笑,笑起來聲音又低又啞。
不像是在閑聊,反而像是在某種事的間隙中狎昵逗弄。
“只是我也不想多出講解這種額外的工作,”
季余就這麽站在衛浴室門口和商遠舟聊起來,說著就想歎氣:“我一點也不想面對一群人講話。”
“也不知道孫財承到底為什麽要把這種事情扔給我,他就不怕我搞砸嗎。”
商遠舟忍下了喉間的悶哼,“你不用緊張,盡力講好就可以。”
“孫財承雖然沒在婚禮邀請名單上,新聞上我也要求不能暴露你的信息和正臉。”
“但我和你結婚的事情還是會在這個圈層傳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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