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過的苦酒滾燙,傾注魚兒其中。
商遠舟的頭髮被攏到後面,銳利的眉眼透著些野性,渾身帶著熱汗,滴滴順著線條完美的腰腹人魚線滑落至更深處,充滿力量的美感。
他看著季余,又忍不住親了上去,可憐的beta已經要被親傻了,嘴巴水潤潤的,有些破皮的紅腫,潔白的牙齒間隱約能看見一點嫩紅的舌尖,無助的喘著氣。
“媽的,漂亮死了。”
略微粗魯的語言讓兩個人都有所反應,季余心猛地快速跳了幾拍,像是第一次看到商遠舟的另一面。
過快的心跳帶來的收緊讓商遠舟瞬間又興奮起來,他眼眸晦澀的舔了舔唇,“再喂老婆喝一點酒好不好?”
“不要,嗚,不要,已經夠了,”可憐的beta瑟縮著身體想逃,卻被抓住了白皙纖瘦的腳踝,“已經要醉了,不要喝了。”
“不要喝了商遠舟,我不要喝,嗚……”
酒精帶來的快樂太過太盛就成了痛苦,Alpha不知饜足的過分熱情和旺盛精力,讓可憐的beta承受得很艱難,嗚嗚咽咽的哭了很久,後頸上的咬痕被加深了一次又一次。
第38章
胸口很沉,大腦有種宿醉過後還未徹底緩過來的發懵感。
也許是因為信息素的緣故,商遠舟從未喝醉過,他睜開眼睛,看清情況後明白了自己胸口為什麽會沉。
季余睡在他懷裡,赤著身體,略微不安的蜷縮著,臉壓在他胸口,被壓出一點肉嘟嘟的臉頰肉。
眼睛緊閉著,眼尾還殘留著濕漉漉的淚痕,嘴巴紅腫不堪,甚至還破了皮,很難想象被親了多少次,親得多狠,才會變成這樣。
也許是感覺到了擾人的光,睡夢中的季余更側了側身,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
露出來的後頸上斑駁的咬痕隱隱滲著血,青紫的吻痕的牙印密密麻麻的覆蓋了這一小片地方,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昨晚的記憶一幕幕閃過商遠舟腦海。
無法標記懷裡人的巨大不甘促使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一遍又一遍的在給小魚灌入苦酒那刻咬向後頸,一次又一次加深beta身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可即使他將小魚灌到醉倒,灌到快要滿溢出來,也沒能讓懷裡beta的貧瘠腺體由內而外的散發他的氣息。
他的信息素永遠是表層的,無法標記的,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散的。
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不甘又憤怒,固執的重複這個過程。
Alpha體質強,欲望也旺盛,beta承受得很艱難。
快樂太過身體承受不住就會變得有些痛苦,beta很累,一晚上總是哭,哭到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連求饒都帶著破碎輕吟。
商遠舟掀開被子,看到了蜷縮在自己懷裡人的更多。
吻痕遍布,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青紫和深紅,像在這片白皙的皮膚上開起了雪地紅梅,青青紫紫的是枝乾,深紅的則是綻放的梅花。
紅腫破皮的莓果,怯生生又可憐的翹立在空氣中,越往下,越是一片狼藉。
商遠舟看著,伴隨著昨晚畫面的反覆閃過,大腦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他知道事情糟了。
但要說後悔…
心裡連一絲這種後悔的情緒都沒有,安靜寬闊的總統套房臥室響起低沉磁性的輕笑,
商遠舟愉悅的側身在季余額頭親了親,將人半抱在懷裡輕哄似的一下下的撫著背,腦海裡已經在排演一會兒季余醒來時自己要說的話。
他信息素失控意識不清,老婆傻乎乎的撞上來,被壓著做了整晚,可憐又無辜。
可他中了藥不是嗎。
當然,他不會推脫自己的責任,“勉為其難”的可以提出假戲真做。
也或許老婆會強忍著羞恥,繃著臉告訴他一切都是意外,忘掉假裝無事發生。
季余醒過來時時間已經中午了,床上沒有人,他呆坐在床上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掀開被子起身。
他動作慢吞吞的,像是一個被疼愛過度,把玩過度的娃娃,關節有些不太靈敏一般。
腳剛踩上地面,還沒有邁開一步,季余腿就一軟,險些栽到地上去。
腿軟,腰也軟,還一陣陣的發酸。
季余扶著牆走了兩步,動作又僵住了,隱秘的地方在緩慢的淌著酒,他表情呆滯,像是發現了酒液的傾倒連忙想要去補救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般。
商遠舟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個人對視,季余大腦幾乎要過載了連眼睛都忘了眨,商遠舟喉結攢動,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在瞬間躁動。
最後還是商遠舟先開口:“你醒了。”
“啊,”季余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心情複雜得厲害,“嗯。”
他現在不太想看見商遠舟,更想清理一下糟糕的自己,“我去洗個澡。”
商遠舟嗯了聲:“好,洗好了出來吃飯。”
兩個人的對話都很平靜,平靜的不像昨晚一個信息素失控,一個被壓著做到腿軟。
就好似只不過是普通的一天清晨,普通的醒來。
商遠舟將酒店機器人送上來的餐食一盤盤擺上桌子,飯桌被精美的盤子擺滿,他的心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沉了下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