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在嗡嗡作響,季余倒扣上了手機,他心裡的煩躁更甚,但薑依白還在繼續。
他明白如果他不答應,這場軟磨硬泡不會停下,季余無可奈何的點頭,應下了本不屬於他的工作。
“季余!你真好。”
Omega臉上瞬間漾開笑意,很是惹眼,“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每次都要裝作推脫,還不是為了享受他多撒嬌,一個beta,呵。
要不是看在季余身材還不錯,薑依白根本就不屑和beta有略微親密的肢體接觸。
季余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他站得挺直,襯衣西褲勾勒出男人的身材輪廓,襯衣包裹下的手臂薑依白握過,很緊實,透著力量感。
薑依白笑眯眯的和他道別,看他轉過身的背影,襯衣在腰口收緊勒出窄腰,西褲幾乎被挺翹的臀部繃緊,雖然沒見過衣服下的這副軀體,但薑依白一看就知道季余是練過的,絕對有腹肌,說不定還是八塊。
可惜了,是個beta。
看在身材不錯且還算老實的份上,薑依白也不介意偶爾給點拉手之類的小甜頭。
Alpha、beta、Omega,是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人逃不開的天然階級劃分,每個人都會在快要成年那段時間分化,脖子後面長出腺體,這是他們的第二性別。
Alpha強大是天生的領導者,Omega漂亮柔順且在生育率低下的現在是絕對需要珍惜的存在,Alpha和Omega都有信息素,同樣數量稀少,是絕佳的組合。
Alpha的信息素能夠標記Omega,一旦永久標記,Alpha的易感期,Omega的發情期,都只能靠彼此撫慰,永久的綁定在了一起。
只有beta,什麽都沒有,普通的成為了社會當中的絕大多數。
不是沒有beta不滿,足以稱為歷史的事件裡,還有beta組織過大規模的暴動,但事實證明無論是從身體素質、體力、天賦、思維等任何維度,beta都遠遠不如Alpha。
社會是無形的把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Alpha、Omega、beta的第二性別則鮮明的擺出了階級。
好在,隨著時代發展現在社會前者也承擔了更多社會責任,納稅更多等等安撫了beta。
出了公司,夏日的夜風吹拂,季余手上搭著他的西裝外套,沒穿,就這麽拿著衣服慢慢的吹著風走路。
手機的來電鈴聲響起,上面顯示著打過來的人名,季禾軒。
季余沒接,他和季禾軒沒什麽好說的,也沒掛電話,把手機關了靜音讓它自顧自的震動。
他到家的時間不算太晚,才九點出頭,這是他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室一廳,價格稍微偏高了些,但能讓他節省很多通勤時間。
客廳不算大,一眼看上去最顯眼的是放在陽台上的跑步機,偏偏靠裡的客廳地面鋪著毛茸茸的地毯,是踩進去能讓腳陷在裡面的柔軟。
沙發邊上還有一盆龜背竹,葉片寬大而綠油油的,沒有絲毫發黃,一看就被養得很好。
跑步機和啞鈴冷硬,客廳的布置卻柔軟舒適,擺在沙發靠近門這邊的感應燈自動亮起,暖黃的光照亮了這一方小世界。
季余將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櫃上,順手拿出手機時,看到上面的新消息愣了下。
季博瀚:“明天中午我要在家裡看到你。”
“還是你想我再去逮你一次?”
季禾軒,季博瀚,一個Omega,一個Alpha,是他的兩個哥哥。
而他,最小的beta,和他名字一樣多余。
季余抿著唇,一個鍵一個鍵的戳了回復過去:“我不回家了,酒會的地點是?”
對面很快就發來了時間地址,顯然也不在意他是否會回家。
季余立在玄關安靜的握了會兒手機,最後還是放下,換了鞋走到陽台,拿起了地上啞鈴,他的生活乏味到無趣,只能在汗水中發泄。
哪怕季余不願意,卻還是不得不第二天按時來到舉辦酒會的地點,
他穿著西裝,身姿筆挺,一米七八的身量足以撐起這身衣服,只是清秀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眉頭有些輕微的蹙起。
兩個人在他面前停下,季余壓著煩,老老實實的的叫了人,“哥。”
季禾軒陰陽怪氣的開口:“你這聲叫的我還是大哥啊?”
“不回我消息偏要大哥找你是吧?你真是好樣的季余。”
他個子矮些,臉上卻氣焰十足,季禾軒是Omega,從小被捧著長大,哪怕不喜歡季余這個弟弟,也絕不接受季余對他不理不睬。
只有他不理會別人的份,哪輪得到季余這個beta對他愛答不理。
季余不知道說什麽,好在季博瀚發了話:“進去吧。”
季博瀚是Alpha,還是大哥,他發了話季禾軒也沒在揪著季余不放,挽著季博瀚的手走了進去。
季余跟在兩個人身後,不像兄弟,更像上下級。
酒會很無趣,季余卻不得不跟在季博瀚身後聽著他們和各種人寒暄交談,季家的身份在這場酒會中顯然不是很夠看,大多數時候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帶上他的原因,季余也很清楚。
季禾軒已經訂婚了,而他雖然是個beta,但也可以和其他家族的beta聯姻,借此建立合作關系,互利互惠。
他被迫在中途和另一個beta攀談起來,這個beta站在他面前顯得小小的,約莫一米七,笑起來臉上有個淺淺的梨渦,性格比他可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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