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軒也是第一次知道,Alpha的信息素不止能誘導Omega發情,還能讓Omega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商遠舟站在桌前,修長的手指在那張卡上一下下敲擊著,“季余用季家的錢現在還清了。”
“那你們欠季余的呢?”
季博瀚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聲音,“什麽意思?”
季禾軒是Omega,體質更弱,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光是喘息就已經讓胸腔悶痛了。
商遠舟笑了下,狹長的眼眸中笑意不及眼底,“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地方。”
“那裡不會有任何人和你們說話,是專門為你們量身打造的,當然,你們是分開住的,自閉症患者怎麽能溝通呢。”
“時間不長,五年你們就能出來。”
斷網斷聯,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交流的生物。
巨大的孤獨和絕望,這種滋味也該讓兩個人嘗嘗。
季禾軒驚懼的看著他:“你想把我們送去精神病院去?!”
“不是我送。”商遠舟眼神冰冷的看著兩人,“是你們自己主動想進去。
他將一頁紙扔在兩個人面前,“這上面都是和季家公司有合作的上端供應商和下端經銷商,你應該很熟悉,如果他們同時拒絕和季家合作。”
“其實公司破產,負債上億,只需要一瞬間。”
季博瀚、季禾軒瞬間面如死灰。
第34章
從季博瀚公司回來以後,才不過上午十點。
季余原本請了一天假。
現在時間上午快要結束了,就在手機上給工作室紀姐說了聲下午就能去上班。
對著別墅房間發了幾分鍾呆以後,拎起小噴壺去澆花了。
準確來說是在澆他那盆龜背竹。
既然已經和季博瀚季禾軒兩個人再無關系,他就不會在想這兩個人,而是回來認真的打理著他的龜背竹。
季余養這盆龜背竹養得很盡心,從沒有一絲發黃的葉片就可以看出來。
但他栽龜背竹的花盆看上去就很隨意了。
灰撲撲的一個高盆,放在簡裝的房子裡還能搭配成類似複古冷調的感覺,放在裝修處處透著精致漂亮的別墅,就很有違和感了。
還是放在別墅裝潢精細又大氣一進門就能看到的客廳。
一盆活像用水泥直接澆築了一個花盆的龜背竹,就這麽擺在最惹眼的位置,可以說和客廳格格不入。
像這盆龜背竹之於別墅,像他和商遠舟。
龜背竹的葉柄很長,葉片細長較普通綠植的葉片又較寬,澆水要用噴壺往葉片上細致的噴水。
他拿著噴壺澆水的時候,時不時會有阿姨走動著。
季余澆著澆著,手上的動作不知何時就停了,一直看著打掃衛生的阿姨。
阿姨原本麻利的手腳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擦著樓梯柱子擦著擦著就感覺如芒在背。
她停了下來,心事重重的走進了廚房。
一把拉住了管家於叔。
“老於,你說,季先生他怎麽一直盯著我看啊。”
“我這個心裡啊,被他看得突突突的跳。”
她猛地一拍大腿,“該不會是要辭退我吧?”
別墅裡的工作清閑,工資又高還有假期,她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於叔詭異的沉默了一下,拍了拍阿姨的肩膀,“放心吧,不會的,應該是覺得你以前也那邊做家政,看起來親切。”
“季先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麽可能一直盯著你看。”
阿姨松了口氣,直拍胸口,“我就是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以前我還能跟季先生說說話,他這麽盯著我,我都不敢去問他了。”
管家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幫你去問問。”
他從廚房走了過去,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季余拿著噴壺站在龜背竹面前,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專心致志的看著手機上的什麽。
管家腳步習慣性放得輕,季余又太認真,所以等管家走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季余手機上最顯眼的兩個大字:
刑法。
其余更多的就看不到了。
管家額頭跳了跳:“季先生在看什麽?”
季余沒答,而是問道:“於叔你給阿舟當別墅管家之前在做什麽?”
管家:“在一個小地方擺三無夜攤賣炒面。”
啊?
季余嘴巴微微張開了些,這和現在這個看上去古板嚴肅的管家相差也太大了。
“商總以前沒東西吃,”管家頓了頓,“是我失言了,不過那時候商總還小,季先生不要多想。”
商遠舟…沒東西吃?
這幾個字排列組合在一起,讓季余有些難以想象。
他沒有追問,以己度人,他也不會想要其他人知道自己曾經灰暗的過去,家裡的事情被商遠舟撞破,也是個意外。
不過看樣子,管家於叔非常值得信任。
季余拉著管家走到了一邊,“於叔,我跟你說個事,你聽了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來。”
他沒有說合約,只是說懷疑阿姨是對家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
但是現在沒有證據,他準備琢磨一下釣魚執法,然後找出阿姨背後的那個人一起人贓並獲扭送進監獄集體大宿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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