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高中的日子裡,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追隨季余,惡念帶上了憐惜,理智在摧毀和愛憐之中拉扯,在這兩者之間,先學會的是忍耐。
而聽到後,他心底湧起的念頭依舊沒變。
季余站在門口,沒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音,想著商遠舟應該是睡了,正要離開時,門打開了。
商遠舟站在門後,表情平靜稱得上溫和:“怎麽了?”
“那個,我褲子打不開了,本來是想直接剪開的,但找不到剪刀了。”
季余驚喜道:“你沒睡就太好了,你把剪刀放在哪了呀?”
剛說完,就像是想起來什麽,“或者你可以幫我解一下褲子嗎?”
季余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個能脫,剪壞了可惜。
說這話的時候微仰著頭和商遠舟對視,臉上有些薄紅,是剛剛急出來的熱意。
要命。
商遠舟用力頂了頂腮幫子,喉結攢動,緩緩說了聲好。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
他幾乎要覺得季余是在勾引他。
第14章
季余推開衣櫃門,翻翻找找拿出了一條方便穿的休閑短褲,腰部是抽繩設計,褲腿寬大,隻到膝蓋上方。
走出房間,就撞上了商遠舟。
商遠舟看了眼他白得晃眼的小腿,沉默了下才開口:“怎麽起這麽早?”
季余:“要去公司一趟,阿舟要去上班了嗎?”
商遠舟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受傷了還要去公司?”
季余無奈歎了口氣:“公司規定超過一周的假期必須當面申請,除了部門主管同意以外,還要經理通過。”
商遠舟:“我送你去。”
“欸?”季余驚訝的發出一聲,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
“你受傷之前我每天去接,受傷了我反倒不見了,你覺得其他人會怎麽想?”
商遠舟說完季余就沉默了,好有道理。
“去洗臉,收拾好了我們就走。”
下了樓,就看到商遠舟的司機站在車面前等著,司機身後是一輛勞斯萊斯。
這段時間,季余已經很熟悉商遠舟的車了。
常用的是那輛邁巴赫,偶爾卡宴和勞斯萊斯會換著來,至於有沒有其他的車,季余就不太清楚了。
他總覺得,商遠舟應該不止這麽一個住處才對。
一戶一個車位,單是其他兩輛車停放都沒地方。
但商遠舟為什麽住在這裡,季余又想不到理由。
雖然看上去和商遠舟關系近了些,可季余很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差別,以及最本質的關系。
再加上他從來不是一個有旺盛好奇心的人,所以他沒問,老老實實坐上了車。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季余拒絕了商遠舟陪他一起上去的建議。
商遠舟沒有再提,“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季余笑眼盈盈的應了,看著車離開這才轉身走向公司大樓。
昨天的那些幫忙,只是兩個人住在一起,做的都是不會損害任何人利益的事,生活上的幫忙。
如果他在公司有問題再找商遠舟幫忙,用的就是商遠舟的人脈和影響力。
類比就是,你讓室友幫忙拿一下東西,和讓室友無緣無故給你一千塊錢之間的區別。
都是成年人了,季余不會蠢到把別人的客套當真。
……
“哎,你們聽說了嗎,季余要升職了。”
“他才來公司幾個月怎麽這麽快就要升職啊?”
“季余升職?憑什麽,論資歷論能力怎麽也輪不到他啊。”
“那還憑什麽,還不就是傍上了個好金主,上次那位來接季余下班的時候,孫總碰上了點頭哈腰的陪著笑,就知道他傍上的人不一般。”
“什麽金主,你們別亂說啊,都請假去領證了。”
“你傻啊,這你也信啊,季余有拿結婚證出來嗎?朋友圈沒有吧,有發請柬嗎?也沒有吧,那麽出眾的Alpha,看上他一個beta?估計就玩玩而已。”
“噓噓,來了。”
季余走進辦公室,就見聚在一起的幾個人散開了,早上上班的時間還沒到,來得早的人聚在一起說些閑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一直以來都是不起眼的那個,沒想到有一天踏進辦公室,會聽到他成為話題的中心。
季余手上還帶著石膏,哪怕不細看他,也能一眼看到,本來安靜了瞬間的辦公室又響起聲音。
應該是擔心季余聽到了剛才的話,說話的人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季余,你的手怎麽了?”
季余聳了聳肩:“不小心摔了,輕微骨裂。”
他語氣表情都很平常,像是沒聽到那些人的各種討論。
見到他這種反應,辦公室的人放松多了,聞言也紛紛開口:“怎麽會這麽倒霉啊?這也太慘了。”
“是做什麽摔到的,怎麽就骨裂了。”
薑依白湊了過來,神情帶著關心:“醫生怎麽說啊,嚴不嚴重?”
“怎麽就摔了,你去做什麽了?”
季余笑了下:“去拍攝婚照的時候,馬受驚了,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
他歎了口氣,語氣似埋怨又隱隱讓人覺得似炫耀:“阿舟非要拍我們一人一馬,騎在馬上並行的那組照片,我都說了我不會騎馬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