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人走進來,很快又傻了眼走出去。
複婚。
是需要離婚證的。
商遠舟原本是知道這件事的,他沒有將離婚證撕了也是在為第二次真正結婚留著,即使季余出了國,他也從沒懷疑過他們不會再沒有可能。
只是滿腦子都是現在立刻就去領證的男人將這件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於是兩個人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將離婚證取回來再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每一對領證的新人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拿著新紅的結婚證,站在民政局紅牆之下,或是親朋好友拍攝,或是自己記錄,親吻擁抱,定格這一瞬間的幸福。
商遠舟目光灼灼的看著季余,沒開口就換來了拒絕。
季余小聲的說道:“不行,研究員說了這段時間內我們要保持距離。”
商遠舟垂眸看向他,聲音有些低,像是很失落:“好。”
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很輕易的就同意了。
季余見狀卻猶豫了,拉住了商遠舟,“要不然…親一下?”
主動說起這些親昵的話,季余無論什麽時候都會害羞,耳根微微泛著紅,“畢竟今天結婚嘛,可以例外對不對?”
“對。”
商遠舟勾唇笑了,淡紅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得逞的興奮,拉著人到了無人的角落裡。
不是親了一下。
是親了個爽。
季余走出角落到上車的這段路裡,都是用結婚證遮著嘴巴的。
如果有人看到,就會知道他被欺負得有多可憐。
唇瓣腫了,紅豔豔的,還破了皮,被人含著又親又咬不說,還過分深入的舔///吻,到現在舌根都在發麻。
總感覺…
像是上當了。
第77章
柏林高中今天注定熱鬧。
從早上開始,學生就有些控制不住興奮,學校建校十年校慶,下午的時間全校師生一起去大禮堂參加慶典。
老師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把人管不住的,半是無奈半是樂呵的看著這群朝氣蓬勃活力滿滿的學生,順便叮囑一下下午要注意的事情。
柏林高中是學校有錢,在建校十年校慶這樣重要的事情上面也舍得花錢,就連學校裡面的園藝花草,都專門請人打理了一番。
更是邀請了不少從柏林高中畢業的知名校友回來參觀演講。
“校慶會請知名校友這件事情我知道,也能理解。”
季余疑惑的拿著自己手上的請柬,“請我做什麽?我也不知名啊。”
“其他人上台演講說自己是如何努力如何奮鬥,如何創建公司,一飛衝天。”
他歪了歪頭,沉思了下,“我上去講怎麽給花澆水,怎麽剪根,怎麽清理爛根的花?”
商遠舟低笑一聲,“不行嗎?”
“成功的商人講的那些成功經都是包裝過的,其他人複製不了這條路,都是假大空的話,聽了也是白聽。”
“但給學生將怎麽護養好一朵花,他們是真的能養出來的。”
他正在打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拉著領結一點點收緊,禁欲矜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季余偏頭看了商遠舟一眼,他已經不會被商遠舟的表象所迷惑了,但這一身往台上一站,還是很能唬住其他所有人的。
尤其是尚未進入社會的學生。
商遠舟打好領帶轉過身看向季余,“要上台講嗎?我還挺期待的。”
季余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學校是因為你才會請我,我就不去了吧?”
“我還要上班呢,請假一天就沒有全勤了。”
商遠舟歎了口氣:“真的不去了?”
“我本來還很想,嘖。”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頭說道:“可惜柏林高中有我的股份,不然我也翹班了。”
季余有些驚訝商遠舟居然有柏林高中的股份,但驚訝歸驚訝,卻沒有繼續問下去,生意上的事情他不太懂,也不會插手商遠舟工作上的事情。
“你也講假大空嗎?”季余對這個倒是有些好奇。
商遠舟低笑一聲,“稿子都是別人寫的,你說真不真?”
“小魚覺得我為什麽能成為現在的商遠舟的,商家的掌權人的,最關鍵的因素是什麽?”
季余思考了一下:“因為你很聰明?運籌帷幄?”
商遠舟勾了勾唇,在季余額頭上輕彈,“錯了。”
“最關鍵的因素是我是商家的私生子。”
他嗤笑道:“家養的都養殘了,當然只能用野種頂上了。”
季余抿了抿唇,唇角微微壓著,不是很高興,“你說自己也說得……太難聽了。”
“出生又不是你選的,私生子也不是你的錯。”
商遠舟眼神溫柔含笑,揉了揉季余的頭髮,“下次不這麽說了。”
早飯過後,商遠舟去了公司,下午則會去柏林高中,而季余一整天都會待在花店,直到下班。
花店的工作不算忙,季余這裡待了半個月了,學會了怎麽修剪枝葉,怎麽剪根,怎麽將一盆花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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