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 那就尷尬了。
周爾琛抿了口酒精,淡淡地回答, “應該,都有吧。”
溫野:“……”
誰都沒想到他能這麽勇, 巴夏一口汽水差點噴出來,她第一反應是她男神以前還喜歡過溫野??那也就是說, 他倆不是現在好上的, 以前就有貓膩了?等等, 那初戀又是怎麽回事?
該、該不會——
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測,下一秒, 石莉莉驚訝地問:“所以那個初戀, 該不會就是?”
溫野吧?
周爾琛隻笑了笑, 他什麽都沒說, 但好像又什麽都說了。大家在這隱晦的笑容裡仿佛明白了什麽, 曹林笑著搖搖頭, “那我先說一聲恭喜了。”
溫野:“……”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鼓掌祝福,只剩下知道內情的沈濟川翻了個白眼, 還有不明真相的巴夏,連他們說的是誰都沒照清楚, 一臉茫然糊裡糊塗地也跟著拍了拍掌。
吃過晚飯後,大家陸陸續續回了別墅。
上樓之前,溫野拉住了周爾琛,“你跟我出去聊聊。”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忙著回去洗漱,沒人注意到他們。只有沈濟川和桑言走在他們身後,聽見了溫野的話。
“嗯。”周爾琛瞥了沈濟川一眼,示意他們先回去,“走吧。”
他們到別墅的第一天,沈濟川就發現了一樓外面的一小片小草坪上是沒有攝像頭的,正正好就位於溫野房間陽台的正下方。大概是節目組特意留出來讓他們喘息、放松的地方,畢竟一天24小時連著一個星期都要被鏡頭‘監視’,都要在‘鏡頭’前規范自己的言行,也確實憋屈。
離開前,溫野把他們的收音麥摘下放到客廳的收納盒裡,草坪上只有一盞微弱的路燈,燈泡有些泛黃,底部蓄著一團黑色的焦絲,幾隻飛蛾撲扇著翅膀,繞來繞去。
“你剛才跟他們瞎說什麽呢?”溫野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掩不住他的憤怒和煩躁,“你那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別的意思,實話實說也不行嗎?”
“實話實說個屁!”手上沒有煙,溫野撚了撚腳下的雜草,深吸一口氣,“周爾琛,你自己瞎瘠薄立的人設,轉頭不認帳了,還非要算到我頭上,你是真把我當冤大頭了,是吧?”
等節目播出後,溫振國兩口子看到這段話不得樂瘋了?到時候他長一百張嘴也洗不清。
周爾琛剛要解釋,就被溫野打斷了,“你也別跟我搞什麽‘我初戀就是你’這套,你自己聽了不心虛麽?”
對方一時啞口無言。
溫野冷笑一聲,一看周爾琛的表情他就知道猜對了。
什麽從小吃醋都習慣了,什麽都有,這話他聽了都覺得害臊,真不知道周爾琛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
半晌後,周爾琛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你不信就算了。”
他轉身向外走去,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場談話。但是溫野快步拽住了他的肩膀,“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周爾琛回過頭來,“你還想說些什麽?”
他語氣比以往聽起來更低沉,大概是被溫野的話刺激到了,氣息些微不穩,還帶著些許壓抑。
”暗色的夜,周爾琛背過身來,燈光安靜不做聲地落在他們背後,沒有照亮他眼底濃重的墨色,“要不然先來聊聊看,你對沈濟川和巴夏之前莫名其妙的敵意?”
溫野臉色微變,“什麽——”
“怎麽,是想說我不知廉恥,沒有邊界感麽?”周爾琛打斷了他的話,一步步向他逼近,“明明知道‘前任’有了新男友,還拉拉扯扯沒有分寸,你是想說這些?”
“我……”溫野不想貼在他胸口的話,就只能往後退,直到腳下微微踉蹌,才發現踩到了大樹露出地表的根脈。
已經退無可退。
周爾琛的呼吸近在咫尺,溫野只能微抬下巴、和他對視。
“想起來了,你的反應和之前在酒吧看到我時,好像一模一樣。怎麽辦啊,溫野。”他一字一句地問,“該怎麽解釋呢,你那莫名其妙的在意?”
在這個深黑色的夜,周爾琛終於撕下了他的偽裝。
“……你放什麽狗屁。”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一點點擠出來的,溫野胸口起伏,臉色難看得很,“你怎麽不說我是因為恐同??我有道德、我有正義感還是我的錯了?周爾琛,你特麽的別亂犯病。”
“你恐同?”周爾琛嘲諷一笑,“你隻恐和我有關的同,是嗎?謝銘平時表現得那麽明顯,你還能讓他留在你身邊;桑言就更不用說了,你看著他的時候,保護欲都要泛濫了。”
……這傻逼在胡說什麽,謝銘根本就不是同好不好??還有,他都沒說周爾琛平時上趕著照應沈濟川那麽勤快,周爾琛還好意思指責起他來了?
溫野氣得太陽穴嗡嗡地,還沒來得及回懟,下一刻,溫野腳步一踉蹌,肩膀處傳來緊實的壓迫感。周爾琛把他按在樹乾上,聲音從耳畔傳來。
“還是說,你是把他們當成以前的我了?”
這句話聲音明明那樣輕,沒什麽份量,但是溫野卻猛地心口一震!!
周爾琛這傻逼……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
溫野臉色鐵青,“你別太自我了——”
話還沒說完,周爾琛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強迫地抬起,下一刻,微微乾澀的唇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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